汉朝的将领们都去帮刘禅搞北伐之事,初来乍到的桑弘羊对这些没兴趣,能让他感兴趣的,只有一个字,钱。
虽然是初来乍到,但景区的赚钱经营都是他在大汉遥控指挥的,上手是一点不懵逼,直奔大宋梦华城而去。
那里有一堆经商达人,那税收水平他酸好久了!
从开始的时空倒爷收割超额利润完成汉企的原始累计,各项的专营让朝廷是富了起来,可国家的富裕不等同于百姓的富裕。
他得去取经,把大汉的民间贸易活动搞活起来。
一进梦华城,他更酸了,世人都道汉唐强盛,然而消费的时候,还是很诚实的选择了梦华城啊!
他就蹲在御街的一角,眼睁睁看着卖糕点的队伍从开门就开始被老头老太太排队,直到年轻人到了景区,继续排!
那糕点师傅连一刻都没歇着过,还有不少人一边录像一边买糕点。
看看那个画院外边的书画专营,也是络绎不绝,苏轼在门口亲自喊欢迎光临。
很是吸引游客的到来。
苏轼时不时的还用别在腰间的秀丽笔签一本东坡文集。
别的店铺也是,热闹的很呐!
不行,看不下去了!
还是逛逛吧!
“诶,这繁华之地居然还有个清净之处,这些宋人怎么这么会做生意,这一个铺子,怕是顶大汉好几个呀……唉。”
桑弘羊来之前就想过后边的朝代的吸金能力强,但他的想象中,也强的有限吧,结果是这个样子的强。
不是说商品种类和发展问题,而是那个观念,宋人做生意,个个嘴巴和抹了蜜一样,同样的东西,他们搞的好看些就敢卖三倍的价格,反观大汉……还是太老实了!
正当他愁着怎么搞商贩培训以及骂董仲舒沙币的时候,他以为的清净之地也不清净了。
一群穿着宋制汉服的女生簇拥着福康公主朝着湖边的一处院子走去。
路过在柳树下望水emo的桑弘羊时,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
“公主啊,其实这事吧,说的上你们两口子都是受害者,这没感情就是没感情,赵祯也真是昏了头了。”
“是啊是啊,自以为是一厢情愿以为两全其美,实际上啥也不是。”
“你看看你,如花的年纪愁眉深锁的,待会我们玩个情感本,大女主的,让公主你爽一把!”
“或者待会去女街找清照姐咨询下呀,历史上她可是说离就离的呢!”
“没用哒,政治婚姻和清照姐那种不一样,我觉得呀,还得把赵祯拉过来批斗一下,反正曹皇后有景区撑腰,大不了打擂台呗!”
“卧槽大叔你要吓死人啊!”
吓没吓到游客和福康公主不知道,反正桑弘羊是差点被吓的掉湖里去。
他还在动着耳朵吃瓜呢,突然被来这么一下。
等到两边搞清楚状况后,对于福康公主的事,桑弘羊表示:啥玩意?
“等等,你们是说,公主连离婚都难?这都什么世道啊?这也太没地位了吧?”
在桑弘羊的脑子里,公主,那是平阳公主,敬武公主,还有馆陶公主那种,那是真的有势力的好吧,怎么这个大宋公主那么拉胯的吗?
“徽柔见过先生,不知先生可有见教?”福康公主给桑弘羊行了个礼问道。
桑弘羊被请到了游客们租用来玩剧本杀的小院里。
在了解了福康公主的故事后,他更是觉得这也叫事?
不过来都来了,和宋人搞好点关系,以后说不定多合作呢。
“你是说,你只是和梁怀吉聊聊天说说笑谈谈心就被蛐蛐了?那……”桑弘羊压低了声音,“那馆陶公主的面首算啥?”
对此游客们也表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馆陶公主那个……实在是太过于……”
福康公主的教育那能和馆陶公主一样吗?社会环境都不一样。
“过于什么?到底来说,你个小公主,一没钱,二没权,可不就是遭人搓扁揉圆的嘛,怪不得宋朝女子地位低,上行下效,公主都憋屈死了,底下的百姓可不就受到鼓舞有样学样了嘛!”
桑弘羊看待女子的角度,在景区出世之后,那就是平等,这个平等体现在,都得给大汉做贡献!
关起门来?那不行,不上班不创造价值,在家里裹小脚绣绣花带孩子的能创造什么高价值?
“桑大叔说的有理啊,徽柔姐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事还就是经济学家看的明白呀。”
“桑大叔说说呗,这婚咋离?”
桑弘羊喝了口水,轻描淡写的说着:“价值!只要你是有价值的,你说什么都好使!腰杆子就硬!我一个商贾出身凭什么在大汉当官啊?就因为我能让大汉富起来!我有价值,我现在说个经营策略,霍去病也不敢反对啊,北伐的钱都是我帮着攒出来的!你想硬气说话不被摆布!那就去创造价值!
不要让你父皇是因为怕你死了才准你离婚的,刚刚手机里也说了,怕你无依靠,所以下旨让你们复婚,懂吧,只要你一日无法自立,你永远躲不开一封圣旨,能给你的,也能夺走!”
不愧是在汉朝时就和景区关系很深的桑弘羊,这样子完全,就不像是新人!
那自信说出的话,着实把福康公主给冲击到了。
她从小受尽了宠爱,甚至已经觉得那是理所应该的,婚姻给她带来的只有落差。
原来,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日子,不能靠别人给,哪怕是父皇。
因为只有靠自己得到的才是真的属于自己。
别人能给,也能轻易夺去。
这一刻,桑弘羊和脑门长了光圈一样,散发着智慧。
“桑大叔!我悟了!”
“不要叫我大叔!你悟了,悟了什么了,不如帮我去照顾下未央城的生意,对了,你们知道后世的货币政策吗?能给说说不?
哎,姑娘们都是后世人,你们都在做什么工作呀?
我们大汉还好多女子等着工作活计呢!再不给她们搞点活计,万一到十四岁嫁人了,那三年抱两的,多影响生产啊!”
福康公主看着桑弘羊和一群女子聊着后世的生活工作,都是腰杆子硬的人,都是自信的,都是带笑的。
对比自己,她不想再做笼中雀,宫中凋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