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后,离着下班也就剩下几分钟了,拉着弟弟一起调了晚班的苏轼很满意,
往后就是正午到凌晨的班,在大宋的时间阳间了一些。
苏辙不停看着桌上的手机里的时间,晚班他也乐意,也有时间在宋朝处理公务。
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就有了。
至于自己哥哥,自从来了景区看过历史后。
一点眉头没皱,甚至笑着说岭南好,好想尝尝荔枝,想去儋州吃水果。
他的哥虽然活泼社牛的很,但今天在景区也太过了。
苏辙,很担心。
樊楼内,白光齐闪,众人下线。
东京汴梁城……
“轼儿!辙儿!回来了!都没事吧?”
苦等两儿子的苏洵终于等到二子归来,瞧瞧这个,看看那个,还好,全须全尾的!
突然,苏洵苏辙看苏轼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只见,苏轼在景区还绽放的笑脸在回来的一瞬间落下。
苏辙叹了口气……都说哥哥豁达,但,这可是刚刚得了制科第一,名满东京城,百年第一的苏轼啊!
风浪?不属于这时候的天才苏轼。
嘉佑六年,属于苏轼的只有风头,只有打马御街,属于天才的风头!
风华正茂!一切都才开始,
你告诉他以后他将各种被贬!
黄州,惠州,儋州!
就好比一个刚750满分的孩子,意气风发,结果你告诉他,未来你会月薪三千单休。
苏轼不爆炸,已经够豁达了!
“你哥……怎么了这是?”苏洵有点不放心问苏辙道。
“我们,看到了后世的事,包括我们父子三人往后之事……”苏辙说着,上前拍了拍苏轼的肩膀安慰道。
“哥,历史变了,再不会像原先那样了……”
“我的词说的好啊,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子由,我是不是,不太适合做官啊。”
苏辙:“不!兄长为官如何不适合!徐州治水!兄长以身作则筑堤保城!杭州为官,救济灾民,办病坊活人无数!疏浚河道修堤造闸,使杭州再无钱塘潮患!无数的痕迹,千年后都在!苏公堤,西湖,官家看不见,百官看不见!百姓看得见,后世都记得!”
苏辙越说越激动,他平日最是冷静,但哥哥心态崩了这件事上,他淡定不了。
“哎呀,子由这么一夸,我这心里呀!好受多啦!”再看苏轼,哪还有半点难过的样子,正一脸笑看着苏辙。“好久没听你这样说话了哈哈哈!再说再说,还有别的能夸的呢!”
苏辙感觉自己被苏轼给演了,但却一点也不气,反倒是松了口气:“哈哈哈哈!兄长你吓死我了,没事就好,这才嘉佑六年,一切都才开始!”
此时,老父亲苏洵,正一脸迷茫看着这两兄弟。
有没有人管管我?
……
终于消停下来后,听完兄弟二人的讲述。
苏洵也明白了过来。
此时也担心的看向苏轼,“轼儿啊,没事的哦,其实做官也没什么好的,我像辙儿这么大的时候,都没想过做官的事,吃吃喝喝游山玩水的,多好!不比那三尺案牍舒服嘛!
瞧瞧谁不羡慕李白,谁不心疼杜甫,对吧?”
“那个,杜甫也在景区,十三岁,在那好久了……”苏辙补充道。
“哦,那也得羡慕杜甫了,对了!轼儿,你刚刚说的景区的菜,怎么样的?为父可是一天水米未进啊,也不知道有没有口福……”
苏轼听了,立刻起身,“爹等着!孩儿这就去给你整道菜来!子由,你在这和爹说说后边的打算吧。”
说着就往外边去了,为啥不去厨房,因为得搞点肉来,大晚上的,哪有肉啊,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哪家食肆酒楼还有食材卖,搞点回来再说。
苏轼走后,就剩父子二人。
苏洵叹了口气,和苏辙说道:“你哥在掩着,你也别太担心,他能过去这道坎的,明日早上我们三人一起去拜访欧阳公,看看能不能让官家见到你们消失的样子。”
“明日有朝会,怕是来不及,哎,爹你去哪?”苏辙提醒着,苏洵听了立马起身。
“走啦,夜访!肯定还没睡的!”
“那兄长呢?”苏辙赶紧起身跟上,这一家子,两个都是社牛,说干就干说走就走的性子……
“肯定往御街去了,你走快点去找他,我们欧阳府门前会合!”
“可爹你一天没吃……”
“吃了,唬你哥呢,嘴馋不是饿!”
……
没过多久,苏辙拉上来在摊位上等串的苏轼,一同到了欧阳修府门前集合。
“爹……呼呼……那么着急来找的吗?这大晚上的,早睡了怎么办?”
苏轼被弟弟拉着跑了一路,还没忘边跑边吃完串,此时已是气喘吁吁。
“哈哈哈!子瞻莫急,喘匀了再说。”欧阳修正笑着看这两兄弟呢。
原是苏洵到了欧阳修这,就先见着面了,礼节性的拜访需要提前来拜帖,欧阳修对三苏,来吧,半夜闹醒都行。
“学生见过欧阳先生。”
“学生见过欧阳先生。”
见是座师当面,两兄弟赶紧行礼。
进到正堂说话,两兄弟配合着把景区的见闻全说了一遍,什么各朝的人,见着褚遂良写字了,听到唐玄宗唱歌了,见着霍去病斗蛐蛐了,见着扶苏举石锁了。
但在欧阳修看来……
“子瞻啊……其实,当年老夫真是不小心把你的文章辨认为曾巩的,那个一甲第一名,哎,没事的,你就当是你的好吗?莫要在愚弄老夫了……”欧阳修苦笑出声。
苏轼这一听,不乐意了,开玩笑,“子平之才,百年无人望其项背,先生莫要取笑苏轼了,方才我兄弟二人所言,句句属实,不信,明日可见。”
“子瞻说的是真的,欧阳先生,明日若是可以,可否向官家谏言,或是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两兄弟见官家一面,届时凭空消失,那般不可思议之事,见了一次,即可相信。”
苏辙突然一起身,拱手:“就以,我苏家父子,文名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