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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镇抚司才传来消息,陈素珍自缢了。

“以陈氏所作所为,朝廷也要判她死罪的。”青素说。

“还在头发里面悄悄留了血书。”

沈岁安目光清凉如天边月华,她淡淡地道,“她以为恒王还会为她报仇?”

没错,陈素珍之所以会背叛阮修远,是因为她在嫁给阮修远之前,与恒王早就有了私情。

恒王妃是个强势霸道的女子,王府里的小妾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更不可能容忍恒王娶陈素珍为侧妃。

青素:“恒王藏得真深啊,要不是这次王爷的事,还不知道原来他是皇上手中的刀。”

要不是皇后娘娘和宸王早有准备,恒王这把刀已经把他们打得没有反击之力。

“恒王如今像鹌鹑似的躲起来,又像个不理世事的闲职王爷,咱们王爷事忙,难免会疏忽她,凝霜,你吩咐石青一声,让人要盯着恒王。”沈岁安说。

二舅舅受到埋伏这件事,她总觉得不是意外,虽然陈素珍不肯说实话,但凭她与恒王所做的,谁知道这件事跟恒王有没有关系。

“是。”凝霜应是。

沈岁安看了看天色,“王爷今晚应该又回不来,落锁吧。”

符今渊最近确实忙得有些脚不沾地。

虽说他只是辅助太子朝政,但符今翊今年才刚刚满十五岁,还是个坐不住的年纪,从小又放纵他惯了,一个时辰不到,他已经趴在书案上呼呼大睡。

几次之后,符今渊也就不勉强他夜里还要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王爷,这里有十数本急奏,都是从河西发来的,河西已经连日半月大暴雨,只怕有决堤的风险。”阮星临拿着内阁刚批阅好的奏折,送到符今渊的面前。

“就算是加急,河西的奏折到王都城也要几天,先让户部准备赈灾粮食,再下令让河西知府打开粮仓,务必要让河西百姓的伤亡减到最低。”符今渊说。

阮星临说,“是。”

符今渊:“我记得工部的范侍郎擅长修建水利,命他即刻启程前往河西,监督水面高度,及时发出马报……”

“命河西周围驻军前往支援,无论如何都要维护好堤坝,不能决堤。”

“在安全的地方搭建临时住所,官府要提供食物,药材也要准备充足。”

符今渊沉声地下了几项措施,让阮星临都有些意外。

才短短的时间,符今渊已经从最初的生疏,到现在应付自如。

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即使他刻意去忽略,还是不得不承认,宸王无论是见识还是性子,都比太子更适合成为一个帝王。

造化弄人。

如果他们不是亲兄弟,阮星临觉得自己可能会只是符今渊……

罢了罢了,这个问题不能想。

他们兄弟和睦,日后有宸王扶持,太子也不会差到哪里。

阮星临压下心中的念头,和符今渊敲定河西的赈灾方案,不知不觉已经月上中天。

“舅舅,关于符禹铉的处置,内阁还没有章程吗?”符今渊揉了揉眉心问。

朝堂对于该如何处置二皇子,无论是原来的中立派还是太子党派,全都拿不出个主意。

宸王和太子也没有具体发话,要轻放还是重责?

轻放吧,又怕太子心里有意见,重责吧,皇上醒来要责怪。

大家都觉得左右为难啊。

阮星临在外人面前也从不发表任何对符禹铉的意见。

“留着他是隐患。”阮星临说,“虽然皇上卒中瘫痪,以后能不能好还是另说。”

“我们都知道他身世有异,事关皇上尊严,多半是不可能公诸于世。”否则让世人知道皇上宠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丢脸的是整个皇室。

阮星临当然无所谓符帝会不会丢脸,还不是为了整个朝廷的体面。

“那就养着他。”符今渊淡淡地说。

他刻意让符禹铉当一辈子的二皇子,把他圈禁在王都城,他允许符禹铉好好地活着。

阮星临勾唇一笑,“还真希望皇上能早日痊愈。”

只可惜,痊愈是不可能痊愈了,能不能正常开口说话都是未知数。

“二舅的双腿如何了?”符今渊问。

阮星临脸上泛起欣慰的笑意,“已经能够站起身了,王爷,周大夫医术高明。”

符今渊紧绷几日的神色也松快了不少。

“王爷,时候不早,你也早些休息。”阮星临看到外面的天色,忙劝着符今渊多休息。

符今渊当然想回家休息,他都三天没见过妻儿了。

“明日休沐不必早朝,我处理完这些奏折便先出宫。”符今渊说。

阮星临又关怀几句,这才退出御书房。

待符今渊能够出宫时,东边天空已经出现一抹鱼肚白。

余白驾着马车守在宫门外。

马车已经准备着热茶和糕点。

“王府这几日可有何事?”符今渊看到矮几上的热茶,心中也一片暖意。

他知道这肯定是沈岁安安排下人准备的。

余白说,“回王爷,和前几日一样,都是世家夫人小姐前来拜访王妃,王妃每日除了应酬,就是陪着朝哥儿在花园里散步。”

“沈老太爷和老夫人也亲自来了一趟。”

符今渊叹道,“本王该去拜访他们的。”

发生那么多的事,沈家二老和岳母肯定非常担心,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请教沈老太爷。

“一会儿你先去沈家送拜帖,祖父若是方便,本王今日去陪他手谈。”符今渊吩咐。

“是,王爷。”余白应下。

符今渊吃了热茶,闭眸靠着休息。

“王爷,陈氏昨天夜里自缢了。”余白低声说。

“嗯。”符今渊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

在他看来,陈氏能活着昨晚才死,已经是沈岁安和大舅母太仁慈了。

要不是想从她嘴里套话,早在她当众冤枉背叛二舅,他就该捏碎她的头盖骨。

“恒王派人去乱葬岗为她收殓尸体,如今恒王把王府防得跟铁桶似的,不好从他身上查到什么。”余白说。

“在他身上查不到,可以从别人身上查到。”符今渊说。

除非恒王能让整个王府的人一辈子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