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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乘兴而来,愤怒回宫。

他下令要陆渊务必将镇南王府两位公子安全地带回来。

“镇南王,此事朕一定会给你交代。”皇上看向镇南王,他不希望镇南王因为这件事在心里生出龃龉。

明眼人都看出今晚的事有蹊跷。

镇南王脸色铁青,他已经心乱如麻。

究竟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将他的两个儿子掳走,不仅仅是在蔑视王权,更是没将他这个镇南王放在眼里。

敢做出这种事的人,除了皇上,似乎没有其他人选。

但他不认为皇上会做这么明显又愚蠢的事。

这是要彻底与镇南王府为敌。

除非皇上想把他杀死在上京城。

他的驻军还在上京十里外,皇上不会愿意这时候跟云州开战的。

镇南王很快就没有再怀疑皇上。

“怎么会这样,那些人怎么会把大公子也抓走了。”白侧妃哭着问,这跟她设想的局面不一样。

那些人应该只抓了凤晟华,然后再彻查出是叶氏母女所为。

镇南王一定会休了王妃,她也理所当然被扶正。

这才是她想要结果。

“白侧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早就知道有人要抓走凤晟华吗?”凤元嘉双眸锐利地看向白侧妃。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侧妃语气一噎,转而看向镇南王,“王爷,怎么办,今晚这么多人,要怎么找到晟华和大公子。”

白侧妃拿出绢帕捂着眼睛,开始哭得肝肠寸断,六神无主,完全符合亲眼看到儿子被抓走的母亲该有的反应。

凤元嘉同样焦急,她隐约猜到沈岁安神神秘秘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她心底没有保障。

“父王,我去找他们。”凤元嘉沉声说,“就算把上京城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阿淳找回来。”

白侧妃哭着说,“晟华还是第一次来上京城,谁会这么恨他。”

镇南王已经下令让王府所有人去帮忙找他的两个儿子。

耳边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他更加觉得心烦意躁。

“别哭了,那些人不是冲着淳儿和晟儿,是冲着本王来的。”镇南王冷冷地说。

“来人,先送白侧妃回去。”

镇南王看向凤元嘉,“元嘉,你和我一起去找他们。”

白侧妃的脸色变了变,她攥紧了手心,她得赶紧找到姐姐,问她究竟怎么安排的。

抓走凤淳华也是她的意思吗?

仍旧在猜灯谜的百姓根本不知发生何事,他们只是感觉到刚才有一阵混乱,接着就是皇上携带贵妃离开了。

这不影响他们过节的心情。

……

……

宋秀枝一大早就来到护国寺守着,她在梦里听陆珩说过,镇南王的二公子是在佛像后面被找到的。

她一定要抢在沈岁安之前,把他给找到了。

今天是上元节,僧人都不在大殿念经,入夜的大殿格外安静。

宋秀枝抬头望着宝相庄严的佛像,宛如菩萨降临凡间,透出一股无尽的慈悲与智慧。

她双手合十地跪拜。

“佛祖啊佛祖,等我如梦中一样成为国公府夫人,一定给你塑造金身,求您保佑,今夜一定要成功,只要我成为镇南王的恩人,我就能如愿以偿了。”

她对着佛祖跪拜,在心里默念着愿望。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窸窣的声音。

宋秀枝眼珠子微动,急忙躲到角落的幔帐后面,她蜷缩着身子,正好将大殿的几人动作看在眼里。

果然!

他们抬着一个像是套着人的麻袋,一定就是镇南王的儿子了。

“大哥,就把他扔这里?”其中一个男子低声问。

“给他喂点迷魂药,让他在这儿睡一天一夜,镇南王府的人自然就会找来,咱们赶紧离开这儿。”

“真是稀奇,自己绑架自己的儿子,这是要陷害谁?”

啪!说话的男子被重重拍头。

“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拿出来说,我们就是收银子办事,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

躲在暗处的宋秀枝惊得捂紧自己的嘴巴。

她刚才听到什么了。

自己绑架自己的儿子?

难道凤晟华被绑架,居然是白侧妃安排的吗?

她心跳如擂,等那两个男子离开大殿,她才松开手,大口大口地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宋秀枝依旧躲着不敢动。

本该已经离开的两个男子去而复返。

确认没有别人看到之后,他们才再次离开。

宋秀枝这才终于慢慢地挪到佛像后面,看到被绑着手脚,昏迷不醒的凤晟华。

“喂。”宋秀枝拍了拍他的脸颊。

凤晟华没有任何反应。

宋秀枝有些烦恼,十来岁的少年已经不小了,她如今还是孕妇,要搬动他没那么容易。

不行,不能让凤晟华留在这里,否则就便宜明日沈岁安找到他了。

她去找来供奉在神台上的仙水,冰凉的冷水泼在凤晟华的脸上。

凤晟华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宋秀枝不死心,又继续泼了几次水,还在凤晟华的大腿用力地拧了一下。

终于,凤晟华又冷又痛,终于慢慢地睁开眼睛。

“你终于醒了。”宋秀枝惊喜地扶起他。

“有人要杀你,你不能留在这里了,快起来跟我走。”

凤晟华头痛欲裂,他迷迷糊糊看到一个女子在说话,可脑子胀得很,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凤晟华问。

宋秀枝:“有人要杀你,我刚才听到了,他说是你的母亲要绑架你。”

“什么?”凤晟华惊呼出声,“不可能,不会的。”

“先别说了,你起来快跟我走。”宋秀枝拉着他的手。

凤晟华此时浑浑噩噩,脑子根本转不动,只能被宋秀枝拉扯着离开大殿。

春寒料峭,夜晚的深山依旧寒风刺骨,他一下子被冻得清醒了些。

他打量着紧紧抓着他手腕的年轻女子,“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被人迫害,不得已躲在这里的。”宋秀枝早就想好说辞。

“在山下就看到有两个男子抬着你,我跟过来看的,不忍心看到你被杀害,所以才趁他们去找东西救了你。”

凤晟华低声说,“他们口中的母亲,应该是说我的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