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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一,徐国公府闭门谢客的第一天。

惠安街一处宅子里,宋鹤鸣一见竹心就放声大笑。

“竹心,你想不到吧,七郎买了我旁边的宅子,还挖了地道,如今可没人知道我来这。”

宋鹤鸣竟然还活蹦乱跳地出来了,真是世界一大奇迹。

不过如果宋国公因此事责罚了宋鹤鸣。好像是说有事告诉皇上是不对的。宋国公只能跟徐国公一样身正不怕影子斜。让逆子该干嘛干嘛去,反正也没有什么祸能比这个祸更大。

再看乔子舒面色如常,而裴珩低着头看不出神色。

竹心低声质问道:“侯爷在宫宴上搞什么?”

竹心说他们已经知道答案,问题的关键是要推断出过程。宋鹤鸣想既然过程推断不出,不如把答案公布于众。大家都有答案谁还敢轻举妄动?

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宋鹤鸣把故事编得更加的惨烈。因他不知这一次大表哥会如何选择,就避重就轻不提大表哥那边的事。

在裴珩和乔子舒面前宋鹤鸣不好明说,却十分得意道:“有了我在圣上面前说的话,马顺就算不怀好意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竹心强压火气,“那侯爷和小姐的婚事怎么办?”

宋鹤鸣满面问号,“什么怎么办?表舅和表舅母为此生我的气吗?”

敢情这人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啊。

“奴婢是说万一侯爷的梦让宋国公和夫人心里忌讳,不同意你们的亲事,怎么办?”

“怎么会?我爹和我娘若是真的信了这个梦。一定让我快些娶表妹,要知道祸不及出嫁女。我娶了表妹不管徐家如何,表妹都不会受到牵连。”

竹心突然拔高声音:“侯爷以为世上的人都跟我家国公爷一样?”

“竹心你什么意思?只有表舅重情重义,我们宋家就薄情寡义吗?”

“宋鹤鸣不如我们打个赌,你和小姐的婚事必定不成。”

竹心这声“宋鹤鸣”算是以下犯上。

宋鹤鸣腾的一下站起来,气急败坏地说:“赌就赌,反正我赢定了。”

竹心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乔子舒和裴珩。

“小侯爷,奴婢再给您一个忠告。不要再联系乔、裴两位公子了,本来人家多年后也许能位极人臣,别因为认识你,早早地被你连累死了。”

然后又对裴珩说道:“裴公子等侯爷走后,把密道堵上吧。对上锦衣卫,小侯爷也许能全身而退,换成你就得尸骨无存。”

竹心说完转身离开。

宋鹤鸣虽然生气,但事实如此也怕牵连乔子舒和裴珩,便匆匆走了。

一时间,屋中只剩下了裴珩和乔子舒两个人。

“其实我一直没看懂,子舒为何要牵扯其中?我不信你没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小侯爷让乔子舒查醉仙居的事,他应该知道得更多才对。

乔子舒饮了一口茶,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富贵险中求,我参与其中并不奇怪。我倒是没看明白阿珩为何也卷进来,你明明有更多选择。”

又是买宅子,又是挖密道,看上去裴珩下的注更大。

那天小侯爷问裴珩,用什么法子能让驻守边关的他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什么法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侯爷认识的人里,只有徐世子驻守幽州。

裴珩目光微沉,“在淮阳茶馆小侯爷也单独见了你,他问了你什么?”

“赵皇后和太祖的事。”

“还有呢?”

“如果宋家被锦衣卫抄家,如何能让自己违抗皇命杀了来抄家的锦衣卫。”

裴珩听完心中一凛,结合小侯爷宫宴上说的梦,他已经能猜到了大概。

宋鹤鸣可能在机缘巧合下知道有人要以徐世子通敌的罪名来害徐家。但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具体如何行事。

醉仙居的事可能是那个背后之人想灭宋鹤鸣的口,但仔细推敲又不对。灭口都是悄无声息的谁会这样大张旗鼓?

但宋鹤鸣为李申求情,李申反而死了。这让他坚信两件事有关联,所以一起查。事实上不管两件事有没有关联,醉仙居背后一定有古怪。

徐家这边的事已知的人物只有锦衣卫指挥使。兹事体大,宋鹤鸣不敢告诉别人,只能自己找人查。可能受到了什么阻碍,他才孤注一掷在恩宴上以梦为名把事情揭露出来。

只是那个徐国公府的小丫鬟竹心在这件事情扮演什么角色?她究竟知道多少?

“子舒可知,那个竹心过几日要去幽州。”

乔子舒脸上全无意外之色,也没接裴珩的话,“竹心说的对,把院子里的地道堵上吧。这些勋贵世家斗法确实不适合你我。”

裴珩盯着自己的茶杯,也没回乔子舒的话。

徐国公府,庆心堂

“夫人,咱们把宋家的亲推了吧,到时我给芷萱找个读书人家,最起码得有脑子。”

昨天徐国公在书房一夜未眠,现在想想心都堵得慌,这都是什么事?

国公夫人拉着徐国公的袖子,“就是这样才更要和宋家结亲,若是真有个万一只有宋家才能护得了芷萱。”

徐国公瞪着眼,“徐家世代忠良,你还信了鹤鸣这个臭小子的话?”

国公夫人忍不住掉眼泪,“那我们赵家又是怎么没的?”

徐国公一边给夫人擦眼泪一边叹气,“夫人别担心,凡事有我呢,只是宋家怕是不成的。”

国公夫人霍然抬头,“表妹不是那样的人。”

“娶你,我愿意且母亲不反对,此事就能成。宋家不同,即便鹤鸣愿意,表妹愿意。妹夫愿意吗?宫里的娘娘愿意吗?大皇子愿意吗?咱们还是体面些吧。”

国公夫人靠着丈夫的肩膀上哀哀地哭了起来。

二月十三,徐国公府闭门谢客的第三天。

徐国公府行事更加低调,府里的主子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反而是府里的下人进出完全没受影响,还照常采买照常办差。

竹心却一直没出去,她一个婢女也干不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数着日子盼着宋夫人过来提亲。她从来没这么希望自己输的。

正闲的发慌之时,车夫老王托人给她传信,裴母昨天启程去江南娘家小住。

竹心还没想明白裴母为何突然离京,明天就有更大的暴击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