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处异常隐蔽的小院里,越空和越云两人站在一张床的旁边,静静地守护在一旁。
此刻那床上面躺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越空看着眼前的人,眼眶里不自觉露出泪光,如同一朵盛开的花,绽放着他的悲伤和痛苦。
随后,他的目光从他被面具覆盖的整张脸移过,最后落在他受伤的小腿上,眼底的悲伤情绪更显。
越云也站在他的身旁,眉头轻轻的皱着,视线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对他现在的样子充满了同情。
然后,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越空,见他满脸都是担忧。
忍不住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紧接着就开口说道:“放心吧,他会醒来的。”
那声音里充满了安慰和鼓励,仿佛在告诉他,不管发生何事,自己都会一直在他身边。
闻言,越空那充满担忧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嘴角轻轻上扬。
看向昏迷不醒的男人,有些悲伤的开口说话:“他会没事的,对吗?”
那声音带着一些不敢相信的意味,清澈而深沉,充满了悲伤和希望。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还忍不住抬眼看向身边的越云。
那眼神好似在确认一样,感受到身旁之人的眼神,越云立刻回应着他:“会的,会没事儿的。”
那声音如同给此刻慌乱的越空吃了一颗定心丸,话语间都充满了安慰和鼓励。
闻言,越空双眼仍然有些空洞,但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他神情已经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眼里只看得见床上的男人。
越云看着他的样子,抿了抿唇道:“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他说着就伸手拉着越空的手臂,将他轻轻的拉着,然后拉着就就走出了屋外。
二人走到院外,一同走到院中的木桌旁坐下。
不过俩人脸上都没有任何开心的表情,看上去都很凝重的神情。
这时越空开口自顾自的说道:“若是当时我能更加确认自己的想法一些,他可能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从他的语气都可以听出浓重的自责感,一旁的越云听着这话,自然也是明白他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那日他们俩人与他分别时,没想到还有再见面的一天,也更加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竟然会是现在的模样。
不由得轻轻的叹息一声,随后抬眼看向一旁的越空道:“你别自责,他当时可能也已经知道了你,之所以不和你相认,就是怕,,,”
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完,但一直沉默的越空却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可这话在越空听来,不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有些难过。
想到早上发现他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后怕,不敢想象若是在无人地方昏倒,会发生怎样的事。
想到此处,越空不由得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似乎是以此来缓解自己此刻很是紧张的情绪。
此时,越云抬眼看了一眼天空,随后视线落在越空身上,语气缓缓的说道:“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晚上他应该就能醒过来,别太担心。”
听着这段安慰的话,越空脸上虽然依旧很悲伤,但也露出浅浅的笑意。
然后抬眼看向一旁的越云道:“谢谢你!”
闻言,越云不由得望向他开口:“咱俩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距离月底只剩一日的时间。
此时的梅花岛上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到处都挂满了红绸。
就连院落里的梅树,他们都都挂上的红绸。
时予安和阿七俩人此刻坐在房间里。
他们俩看着桌上放着的鲜红色的喜服,脸上是难掩饰的开心和幸福。
时予安抬起手,轻轻的在喜服上摸着。
她看向一旁的阿七提议道:“之沐,我现在穿上给你看。”
阿七闻言立刻伸出手握住她想要拿起衣服的手。
他满脸笑意,眼神柔和的看向她:“我希望明日你为我穿上它。”
“好。”
时予安看着眼前的人,笑得眉眼弯弯,脸上都是幸福。
此刻屋外突然响起了白墨尘的声音:“哎呦,有些人啊,这只顾得上别人,连屁桃都不照顾了。”
时予安听见白墨尘的声音,立刻将自己的手从阿七手里抽出。
阿七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消失,不由得宠溺的笑着。
片刻后,白墨尘和时翊的身影,一同出现他们眼前。
白墨尘的怀里抱着屁桃,他走到桌前就坐下。
屁桃睁开眼睛看见时予安后,立刻从白墨尘怀里跳出,然后就蹦到时予安腿上。
之后就又闭上双眼,仿佛刚刚的行为不是它一样。
时予安低头轻轻摸着屁桃的背,他看向时翊和白墨尘问道:“哥哥,墨尘哥你们有事吗?”
时翊还未开口,白墨尘又再次出声:“怎么?没有事就不能来了?”
他说着,目光在阿七和时予安身上来回流转。
随后,他又接着笑着问道:“还是说,是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时予安闻言先是看了看一旁的阿七。
随后就不好意思的看向白墨尘:“墨尘哥。”
时翊抬手轻轻拍了拍白墨尘,他看向时予安和阿七:“慕叔准备了两套喜服,还有一套他们送到我院里了,你们俩看看喜欢哪套,明日就穿哪套。”
阿七这时开口说话了:“我听予安的。”
时予安看着桌上的喜服,想了想道:“就这套吧!我很喜欢。”
时翊的视线落在鲜红色的喜服上,也露出微笑,他又看向时予安下次出声:“不再看看另一套?”
时予安摸着屁桃的动作顿住,她微微笑着说:“既然先看见这套,就说明我们与它们有缘,至于另一套,就将它放着吧!”
时翊听着她的话,也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然后附和着:“也好。”
白墨尘看着桌上喜服,眼神里闪过异样的神色,只一瞬便消散。
时翊起身看着他们俩人嘱咐道:“现在天色已晚,你们各自早点休息,明日可有得忙。”
“好的,哥哥。”时予安看向时翊回答道。
阿七也回应着:“是,阁主。”
时翊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
他看向阿七,想了想开口:“你往后不必叫我阁主,随予安一样称呼。”
阿七闻言看着他,又看看时予安。
见她轻轻点头,他也不再矫情,当即开口:“是,哥哥。”
时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便离开屋子。
入夜。
空中的星星异常耀眼,似乎是在为明日的喜事提前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