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们惊恐的是,以他们的修为,居然连她是何时动的都不知道。
这也太诡异了。
难不成她的实力还要在他们之上?
不,这怎么可能,她看起来明明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拥有那么高深的修为。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妖女,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妖女?”
云落侧眸看向那说话之人,眼尾上挑,带着嗜血之意。
“方才,好像就你鬼叫得最起劲,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云落身影闪动,下一刻,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在房间里格外响亮。
随即,一道身影“砰”一声倒在了地上,正是刚才那说话之人。
这一幕瞬间深深刺激到了余下几人的心脏,他们没想到,短短不过一个呼吸间,竟然又有一人被云落捏断了脖子。
瞬间,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也是一阵发凉,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凌羽寒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方才那两人都是凌家的元老级人物,且实力都在灵圣境中阶,居然眨眼间就被小姐拧断了脖子,这……
他下意识与凌天昊对视一眼,也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满满的惊愕。
能够瞬间拧断一名灵圣境强者的脖子,这只能说明,小姐的实力定然不只她所展现出来的那般。
“妖女,你竟然隐藏了实力!”那几人也终于看出了不对劲,一个个脸上现出愤怒之色。
“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些晚了?”
云落轻哼一声,身影闪动间,几人皆被拧断脖子倒了下去。
见此一幕,凌羽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小姐她,好暴力。
不过,干得漂亮,他喜欢,哈哈哈。
云落移目看向窗外,此刻,凌庸与凌毅的战斗也已进入了白热化。
虽然凌毅依靠秘术强行提升了修为,但终究还是比不得凌庸稳扎稳打所得来的实力。
没过一会,就被凌庸揍得嗷嗷直叫。
“凌毅,你可服?”凌庸将凌毅踩在脚下,居高临下问道。
凌毅满嘴是血,被揍得面目全非,哪怕是他妈来了估计都认不出来。
他匍匐在地上,如同一只落水狗一般狼狈。
“服,我服,凌庸,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你放过我,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凌庸不为所动。
他只是沉迷修炼,又不是傻子。
以前他是被凌毅道貌岸然的样子给蒙骗了,如今既然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又怎么可能再放虎归山。
“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就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一定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
“凌毅,你现在这副样子真让人恶心,本少主还是比较喜欢你方才那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凌羽寒扶着凌天昊从房间里走出来,对于凌毅的话,他是半个字都不相信。
“家主!家主!”
凌毅狗爬着爬到凌天昊面前,磕头求饶:“家主,是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不该对你下毒,更不该伤害少主,看在这么多年我为家族付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就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凌天昊垂眸看着凌毅,眼底满是冷意:“凌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滚!”
凌羽寒直接一脚将凌毅踹翻在地。
“居然还有脸求饶,真是恬不知耻,像你这种心肠歹毒之人,根本不配活着,
按照家族规定,大逆不道者,废除修为,处以极刑,凌毅,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接受你的结局吧。”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心有不甘……”
凌毅涕泪横流,他没想到自己会输得这么惨。
忽然,他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既然他活不了,那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凌天昊,既然你不肯放过我,那我就拉你最爱的儿子一起下黄泉。
他五指成爪,就朝凌羽寒抓了过去。
“砰!”
斜刺里一只穿着精致雪白绣纹长靴的脚直接将他踹飞出去,摔在地上哇哇吐血,半天也爬不起来。
“就知道你不老实。”云落负手走出,看了眼凌羽寒:“此等心怀不轨之人,直接杀了便是,何必跟他多费唇舌。”
“小姐所言甚是。”凌羽寒点头,看向凌庸:“劳烦二长老了。”
凌庸颔首,走至凌毅面前,抬手一掌,直接废了凌毅丹田。
“不!”凌庸怒吼,随着修为的消失,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来人,将凌毅带下去,当着凌家所有人的面处以极刑,以儆效尤。”凌羽寒声音冷锐,掷地有声。
云落满意地看了眼凌羽寒,不错,学得挺快,这才是一家少主该有的样子。
以前的凌羽寒就是性子太单纯了,所以才会被凌毅和凌则峰算计。
若不是遇到她,估计坟头草都已经长出来了。
只是若要支撑起一个大家族,还是有待打磨。
凌天昊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云落,这少女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态度让他十分欣赏。
只是,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似乎很是听她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儿,你还没有给为父介绍,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
凌羽寒看了眼云落,见她微微点头,这才如实道:“不瞒父亲,当时我被凌则峰追杀,命悬一线之时,是小姐出现将我救下,所以,我已奉小姐为主,生生世世追随。”
“什么?”凌天昊露出震惊之色:“你是说,你已奉她……这位姑娘为主?”
“是的父亲。”凌羽寒点头:“父亲,我知道你一时可能有些无法接受……”
“哈哈哈哈!”凌羽寒话还未说完,就听凌天昊仰头大笑起来:“好好好,不愧是为父的好儿子,知恩图报,为父甚感欣慰。”
凌羽寒:“……”
他有些错愕地看着凌天昊,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原以为父亲会责备他太过轻率,毕竟是一族少主,岂能轻易奉他人为主。
但他没想到,父亲他不只不生气,反而还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