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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景川的书房离开后,沈舒意又得了一笔赏赐。

沈景川做主,直接赏了她一枚当初乾武帝赐给他一匣子珍珠。

金珠捧着满满一匣子珍珠,只替沈舒意高兴。

自然,沈舒意也是高兴的。

或者说,她倒是颇为喜欢沈景川这个出手大方的爹。

作为男子,作为父亲,他大抵不知道该怎么疼宠女儿,或者说是如何弥补心下的愧疚。

是以每次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便大手一挥,赏些俗物。

恰巧,沈舒意就喜欢这些俗物,简单粗暴,可比什么父女情深来的更加实用。

若是她这个便宜爹能一直这般识趣儿,沈舒意倒是不介意多哄着她些。

*

回到云舒苑,翡翠连忙上前道:“小姐,方才吴姨娘让人送了些糕点过来,二夫人也让人送了两匹布料。”

看着面前的东西,沈舒意温声道:“收了吧,玉屏再做些果茶,给吴姨娘送去,另去私库挑挑,有没有适合耀哥儿的新鲜玩意,回给二夫人。”

“是。”

一行人退下后,沈舒意把金珠留了下来,温声道:“抽空去你哥哥那问问,蛐蛐找的如何了?”

“小姐放心,晚些奴婢便去。”金珠应下。

沈舒意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靠在榻子上休息了一会。

玉屏给吴姨娘做的果茶,给她亦是送来了一份,连同一些她喜欢的糕点,好不惬意。

而此刻,另一边。

柴彬自打离开端王府后,便和几个朋友一起找了个酒楼喝酒。

“你们几个今日是没瞧见那沈静安有多可笑,像条狗似的被柴兄遛来遛去。”

“什么狗屁京城第一公子,还不是被我们耍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行人有的穿着禁军服饰,显然才下值,有的则穿着平素锦绣华袍,大抵是才从宴会上回来。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什么第一公子的名头也不过是秦家帮他搞出来的,我之前见过,秦家拿了银子找了说书先生,在京中大肆吹捧,真实也不怕舌头大闪了腰。”

柴彬一脚踩在身侧的凳子上,姿态豪放,冷笑道:“这沈家的人就是多嘴,不给他个教训,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他如今一介白身,怎么配同我们比?不过说起来,今日这事可是有趣,没想到他们沈家那个三小姐和王啸搞到了一块,倒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说到做到,舍得逼死自己的亲妹妹!”

一行人哄笑出声,柴彬嘴角扯着一抹笑道,对身旁的侍卫招了招手道:“去,我出银子,找人把这事好好宣传宣传,今天沈静安出了这么大风头,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是!”

一行人喝了不少,到最后,又觉得无聊,索性柴彬做主,又换了春风楼。

春风楼是京中有名的花楼,里面的姑娘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虽不是京中最大的销金窟,但不少达官显贵皆知春风楼背靠三皇子,因而颇为捧场。

柴彬一行人自打从酒楼出来,江漓便在暗中将人盯上。

赵宝鲲花银子找的人没他这般身手,倒也颇为警觉,从几人言谈中得知去处,便换了条路先去了春风楼门前守着。

天色渐暗,柴彬几人又喝了不少,都各自搂着姑娘快活去了。

柴彬尽兴后,也没同一行人打招呼,迷迷糊糊的离了春风楼,打算回府。

直到走到附近一条巷子,忽然,变故突生。

先是一个闷棍狠狠砸在柴彬头上,柴彬虽喝了不少,不过到底警觉,侧身躲了躲。

可到底,他反应慢了几分,那一棍子狠狠砸在了他膀子上,带着火辣辣的疼。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粗布麻袋兜头罩下,柴彬剧烈挣扎,可对方有备而来,紧接着有人一脚踹在他膝盖。

柴彬摔倒在地,试图将麻袋取下,可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棍子拳头不由分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纷纷招呼到他身上。

“他娘的,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敢打老子!

柴彬在一片漆黑里,气的眼睛猩红,可偏生,这一波人在暗中对他下黑手,让他根本招架不来。

赵宝鲲此刻,坐在离巷子不远的一辆马车内,将帘子掀开了一角,冷眼看着巷子里的一幕,只觉得痛快。

表姐真是聪慧,倒是他蠢了那么多年。

江漓解决了柴彬的两个侍卫后,手执一把长剑,走上前。

他一露面,赵宝鲲找的几个人纷纷停手,下意识让开了几分,无他,少年身上的煞气太重,俨然和他们不同。

隔着麻袋,江漓死死盯着麻袋内之人,眼角染着抹猩红。

他们姜家和柴家自幼关系不错,父兄当年皆是一起上过战场,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

年幼时,他和柴彬一起跑过马、一起偷喝过大人的烈酒、一起趁夜爬进过父兄的大营、也一起玩过泥巴。

当然,他们也落单过,被敌国的兵士围剿,他们一起战战兢兢的杀过人,一起躲在林子里嚼过干草树皮,一起猎过鹿……

若非亲眼所见,若非眼见着柴家这些年扶摇直上。

他总是难以相信,他向来觉得温和的柴叔叔会背叛父亲,会污蔑姜家,会落井下石,成为逼死姜家一根稻草!

江漓将那些情绪从脑子里甩开,一脚狠狠踹在柴彬的腿骨。

“啊——!!!”

当即,巷子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柴彬疼的试图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只觉得自己这条腿是彻底断了!

江漓动手,自然同其他人不同。

大抵是觉得不够泄愤,江漓又抬脚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下去。

周围几人见此,立刻也纷纷动手。

一时间,哀嚎愤怒声不断,直到后来,柴彬的声音都变得虚弱无力。

江漓看着地上宛若一滩烂泥般的柴彬,转身走出巷子,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天际。

这天下,可还有公道可言?

他们姜家满门,还有没有被还清白于天下的那日。

江漓离开后,动手的几人对视一眼,一人悄声将沈静安磕碎了一角的玉佩扔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而后一人走远了些,却故意以柴彬恰好能听到的声音道:“公子,事情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