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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里,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后被紧紧关上。

房间里光线昏暗,但好在,月光顺着窗纸照射进来,多少有些光亮。

智远摸到床榻,当下,便瞥见床上躺着一道曼妙的身影。

他呼吸一紧,顾不得旁的,窸窸窣窣的脱了衣服,猴急的扑了上去。

“玉屏…你还不是落在了我手里!”

*

另一边,玉屏跟在沈舒意身侧,整个人还有些低落。

“小姐,都是奴婢太蠢,您明明都提醒过奴婢,奴婢还是险些落在了她们手里。”

沈舒意温声道:“你是关心则乱,若红缨不拿我当幌子,你也未必会上当。”

“小姐,现在我们去哪?”玉屏问。

沈舒意杏眸疏冷:“去请怀海法师。”

若说从前,这样的夜色,她一个在佛寺清修的香客,未必有资格见到怀海法师。

但好在,上次帮玉佛寺以玉筋篆誊写《地藏经》,怀海法师总会愿意见她一面。

因着离前院有些远,沈舒意走的也慢,所以见到怀海法师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阿弥陀佛,沈姑娘。”怀海法师站在门前,看向沈舒意温声开口,身旁还跟着之前的小僧。

沈舒意对着怀海法师行礼后,淡声道:“这么晚叨扰法师,实在罪过,只是我的一个丫鬟,同智远和尚一道去了客房,我只能请求大师做主。”

怀海法师神色倒是没有多少变化,小僧却明显愣住。

“姑娘所言可千真万确?”小僧忍不住开口。

沈舒意道:“确定。”

小僧不由得皱起眉头,毕竟佛寺之内,他们的玉佛寺的僧人却堂而皇之的违反清规戒律,传出去实在影响佛寺的名声。

沈舒意则是道:“此事事关我婢女同佛寺的名声,因而在下不敢声张,只能请大师做主。”

小僧转头看向身侧的怀海法师,倒是也能理解沈舒意。

毕竟这种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很难处理。

怀海法师温声道:“贫僧这就同姑娘走一趟。”

“请。”沈舒意侧身。

回去的路比去时快了不少,不到半个时辰,一行几人已经停在房间之外。

小僧带着两个戒律堂的和尚上门,敲了会门,里面没有动静,小僧便带人破门而入。

沈舒意带着玉屏站在门外,神色冷淡。

而此刻,智远酣战几个回合,这会过了瘾,正昏昏欲睡。

门猛的被从外撞开,智远吓的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 生出一抹慌乱。

红缨哼哼唧唧有些转醒的迹象,一直皱着眉头不舒服的动弹。

借着微弱的视线,小僧清亮的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智远脸上。

“智慧师兄!”

智远反应过来,当即跪在地上,本就白皙的脸色更加苍白。

小僧 脸色沉沉:“拿下。”

“师兄师兄…我是一时糊涂啊师兄!”智远连忙急声开口。

大抵是因着动静太大,亦或者是已经过去许久,满身的不适让红缨也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下一瞬,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再看跪在床边没穿衣服的智远和尚,红缨心头一紧。

她匆忙拽过被子挡在身前, 可小僧连同另外两个僧人皆是目不斜视,只背对着她的方向。

红缨心跳的飞快,整个人慌乱的厉害。

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在这?

看着凌乱的塌子,和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红缨眼前一黑。

“这是…这是……智远,你怎么敢!”

红缨尖利的声音从房内传来,穿戴好衣服后,她直接扑向地上的智远,抬手便抓花了智远那张俊俏的脸。

智远吃痛,眼见事发,一把将红缨甩开,瞳孔里同样满是震惊。

“你这个贱人!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你竟敢算计于我,真是好深的心机!”

意识到自己刚刚睡的人根本不是玉屏,智远也觉得一阵恼怒。

红缨姿色虽然也算不错,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若非惦记玉屏许久,又一直没有机会,他也不至于大着胆子、冒着风险,在佛寺里干这种事。

可偏偏, 那人不是玉屏,反倒是这个红缨!

一个他根本没看上的女人,竟然害他被师兄抓到,智远也生出几分火气,俊俏的脸上眉目阴狠。

红缨气的满脸泪花,察觉到身下的不适,再度扑在智远身上撕扯起来。

“你这个假和尚!我毁了我清白,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红缨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明明一切计划的天衣无缝,怎么最后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玉屏呢?

该在房间里的人不是玉屏么?

怎么会变成自己?

撕扯间,红缨蓦地想起最后自己脖颈吃痛,昏倒前的那一幕。

那伙夫…那伙夫怎么能对自己下手?

明明是她找的他,她也给了他银子,他怎么可以对她下手?

她前些时日,恰巧打听到伙夫家里的孩子病重,急需用钱,所以便主动找上了他。

答应只要他陪自己演一场戏,扮作她爹便给他二十两银子。

当然,这钱不是那么好得的。

她要他在沈舒意要离开时,想办法缠住她,然后把她锁在柴房。

这样一来,沈舒意不在,她便能以此作为由头把玉屏哄骗过来。

将玉屏敲晕后,她再给智远递个消息,等到明日一早,木已成舟,任是玉屏和沈舒意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

红缨想的好,可不知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更想不通被智远欺辱的人怎么会变成自己……

“将他们带出去。”小僧沉着脸开口,显然对于在佛寺内发生这种污秽之事,格外恼怒。

智远和红缨被强行分开, 两人扭打的时间虽不长,却也都没讨到好处。

智远最初没有防备,脸上被红缨抓出几道血痕,等到回过神来,自没有不回手的道理。

可到底,他不敢太过放肆,可即便如此,红缨也是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一张泛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智远和红缨被人带出房间后,朦胧的夜色里,红缨一抬头,便见着清冷的月光下,沈舒意衣衫整洁、气度从容的伫立在院中。

而本该在房间内的玉屏,也完好无损的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