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四目道长距离真人还差着三级,有自己送的半边灵参,半年内就能到人师圆满。
好吧,寄信的时候师傅还没收到灵参,所以,真的是有求于九叔?
林乐默默收了东西,只能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第二天一大早,林乐早早带徐小玲去了铺子,安顿半宿,这才有时间忙自己的事。
自己堂堂穿越者,又有系统在身,如果是个普通世界也就罢了,可这个世界偏偏有道术有妖魔,林乐自然不愿意糊里糊涂混一辈子。
“上清灵目,圆满,可以看到天地间的灵气流动,也能判断出人的吉凶祸福。咦……奇怪,怎么才睡了一觉,就有这么多人污浊缠身!”
头顶黑气,霉运缠身,要是黑气太浓,就会演变成血光之灾。
准备去山上逛一圈的林乐,沿途看到的几个居民大多是黑气缭绕。
等到了任家镇后山,林乐回头看一眼,赫然发现整个任家镇都多了一层朦胧黑气。
就连原本清气冲天的义庄,也被一层黑气笼罩。
“怎么会这样!”林乐心头紧绷。
这时,三个闲散汉子从山脚走来,为首那人招呼道:“小道长,第一次见你出门啊,怎么想起来山上走走了。”
“吴哥?我上山采点药。”
吴姓汉子笑道:“那你要白跑一趟了,这后山都犁了好几遍了,连兔子都找不到一只。你想采药啊,得去更深处的雷鸣山。”
吴姓汉子遥指一座雄伟大山,那山插入云层,山势险峻。
可看在林乐眼里,整座大山灵气缭绕,如同生在雾里,是上等的修行福地。
林乐收回目光,再看吴姓汉子三人,发现几人的头顶同样是黑气缭绕,黑雾中隐隐有暗红血光。
“是血光之灾,这几个人要死了。”林乐心中暗道。
“小道长,我们几个先忙去了,回头再唠嗑。”吴姓汉子招呼一声,几人有说有笑的朝着山路走去。
林乐于心不忍,问:“你们是要去哪里!”
“去白水沟。我们接了些活,估计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几句话的功夫,吴姓汉子越走越远。
白水沟?
林乐摇头,他没有听说过。只能提醒他们小心一点。
只凭眼睛去看,林乐能看出几人的运势,具体在哪一点出事,要用到生辰八字才能推算出来。
“吴哥,我总感觉这事邪乎啊,那白水沟,咱平时去一趟顶多一块大洋。这次倒好,给咱们每人两个,这钱,总感觉烫手啊。”
“是啊吴哥,你要是有什么内幕消息,给咱讲讲,让咱心里有个底。”
吴姓汉子提着干粮,嘴里叼一根卷烟:“哪有什么内幕消息。咱平时去那也就清理几具尸体,这次给的多,应该是死了不少人。”
白水沟,方圆几十里老弱病残的集中地。
家里有老人赡养不起的,孩子残缺不想要的,都会丢进白水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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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镇后山,林乐越走越心烦,索性回了镇子。甚至还特意往人多的地方绕了绕。
“黑气缭绕,霉运缠身。”
“命宫有缺,是血光之灾。”
“财锦宫……破财?”
看到的人越多,林乐心里越发没底。
有人会死,有人只是破财。
原着中的任家镇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除了任老太爷尸变,好像就只剩下马匪了?
“马匪来的时候九叔就在镇子里,根本翻不起浪花,应该还有一些我忽略掉的东西。”
不知不觉,林乐绕到了自家新开的铺子门口。
屋子内,徐小玲眉头紧锁,眼中带着明显疲倦。
见来人是林乐,徐小玲挤出笑容:“你不是说要去一趟后山,这么早回来!”
林乐反问道:“你这边怎么样。”
“很奇怪,原本只打算开三卦的,谁知三个人都是下下签,运道最好的一个也是五身不全。忍不住多算了几个,发现大多如此,任家镇是要出什么事吗?”徐小玲面带忧色。
买了院子,盘了铺子,已经打算在任家镇生活许久,结果还没半个月,事情的发展就超出了承受范围。
“应该是要出事,我去找师伯一趟,你自己小心点。”
“好,你也要小心。”
林乐心里沉甸甸的,回到屋里,他把所有东西全部摆了出来。
四块大洋,六条小黄鱼,一块灵玉,大半截灵参,有神秘纹路的鸡蛋,以及用百年桃木削成的桃木剑和桃木串,还有一枚九叔拒收的大还丹。
师傅给的大补之药?
来任家镇这么多天,早就吃完了。
“灵玉、灵参,大还丹,如果全部转化成经验值,应该够我升到18级。”
“然而没什么卵用。”
“我手里只有观星法和六爻纳甲,都是辅助型技能,就算升到18级,八个技能点也没法转化成实际战力。”
林乐叹一口气,转身拍了拍小泥坛:“上次吞了了灵体后,你实力恢复得怎么样了。”
“回恩公,那老鼠灵体纯粹,奴家约莫恢复了六成七水准。”
六七成,大概能对付现在的秋生或者没发疯的钱如玉?
这不太够啊。
“怎么才能让你快速提升实力。”林乐追问。
“香火,灵气。”
“……”
“算了,我还是去找九叔吧。”林乐默默转过身去。
毫无疑问,在当下的世界背景里,九叔就是那根最粗的大腿。
在自己强大起来之前,万事问九叔都错不了。
包好变异鸡蛋和大还丹,林乐再次敲响义庄大门。
义庄的工作很轻松,平时除了钉些棺材基本没啥事。
林乐来的时候秋生正在画符,文才则不在义庄。
“秋生师兄,在画符啊!”
“废话,你又来干什么。”收了最后一笔,秋生看向来人。
“来找师伯。”
秋生随手一指,便开始画第二张符。笔尖游走,红色朱砂在符纸上勾勒出一个漂亮图案。
连续看秋生画了两张,林乐看出端倪,忍不住道:“师兄,画符的时候要凝神静气,心无旁骛,再以法力灌注笔尖,过程中法力不能断,法力断了就是残符,残符借不了天地之威。”
“是这样吗?”罕见的,秋生没有出言反驳。
“师兄您可以试一试。”
秋生果然重新拿了张符纸试起来。
这一次他才画了个开头,额头上便布满了细密汗珠。
见秋生认真在学,林乐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走到大堂,九叔如往常一样坐在蒲团上,听到动静,他轻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是这样的,弟子今天给人开挂算命,连着发现数人都有血光之灾,觉得不正常,特意来请示师伯。”
“血光之灾?”九叔睁开眼睛,语气中透着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