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山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回想起师傅平日里教的那些技巧。他点了点头,“是,我明白了。山有自己的气息,破坏了它,反倒会招来祸事。”
陶春生笑了笑,语气温和了些许。“对,就这意思。我们是赶山的,不是猎人,更不是那些只为了钱什么都敢做的偷猎者。山里有山的规矩,咱们遵守它,山就会护着我们。”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打破了山间的寂静。陈金山的心猛地一沉,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师傅,那是什么声音?”他紧张地问道。
陶春生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目光警觉地望向枪响的方向。“是猎枪,”他低声道,“看来咱们碰到的麻烦比想象中还要多。”
“怎么办?要不要去看看?”陈金山有些慌乱。
陶春生皱起眉头,心中权衡着利弊。“不能轻易冒险,但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管。这山是咱们的家,也是村子的命根子,不能让那些人胡来。”
他思索了片刻,果断说道:“这样,你跟紧我,咱们过去看看情况。但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轻举妄动。那些人手里有枪,咱们可不能硬碰。”
陈金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他知道师傅的决定从来不会轻率,既然他决定过去看看,那必定是权衡过的结果。
两人迅速沿着山间的小路往枪声的方向靠近,脚步轻盈,不发出一点声音。随着他们逐渐接近,远处的树林间隐约传来低语声和脚步声。陶春生眼神锐利,示意陈金山停下,自己则悄悄靠近观察。
过了片刻,他回到陈金山身边,脸色阴沉。“是那帮偷猎的人,”他低声道,“他们抓住了一头野猪,用猎枪打伤的,看来是想要带下山。”
“师傅,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报警?”陈金山紧张地问。
陶春生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报警是最后的手段。这山里的事儿,咱们村子里的人向来都自己解决。除非真的无法收场,否则不会轻易让外面的人插手。再说了,警察上山也不方便,等他们来了,这帮人早跑没影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陈金山有些急躁。
陶春生抬头看了看四周,忽然低声说:“你还记得我教你的那些山间的陷阱吗?”
“记得!”陈金山眼睛一亮,“你是说……”
“对,”陶春生点点头,“咱们赶山人不跟他们硬碰硬,但这山是我们的地盘,咱们知道哪里有陷阱,哪里有危险。咱们不妨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这山不是随便能乱来的。”
陈金山露出一丝紧张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希望。“那我们赶紧动手吧!”
两人迅速开始行动,陶春生指挥陈金山在几处隐蔽的地方布下简单的陷阱和障碍。陶春生还在几处重要的路径上做了些手脚,确保偷猎者在逃跑时会被这些陷阱拖延。
“这样一来,他们就算发现不对,也逃不出咱们的手心。”陶春生满意地拍拍手,“接下来,咱们只需要静观其变。”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偷猎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带着捕获的野猪,急匆匆地准备离开。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怒骂声。陈金山心中一紧,悄悄往前看去,发现正如师傅所料,那几个偷猎者已经踩中了他们布下的陷阱,正狼狈不堪地挣扎着。
“现在怎么办?”陈金山低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别急,”陶春生冷静地说道,“咱们等他们彻底慌了,再出现。”
果然,不出几分钟,偷猎者们完全陷入了混乱。他们原本打算悄悄带走野猪,但没想到山里暗藏的陷阱让他们寸步难行。见状,陶春生终于站了出来,陈金山紧随其后。
“你们在这山里做什么?”陶春生冷声问道,声音中透着威严。
偷猎者们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出现,顿时慌了神。“我们只是……只是打猎,不知道这里有规矩。”其中一个人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打猎?”陶春生冷笑一声,“这山里的规矩你们不懂,但这是我们祖辈传下来的地方,不是你们这些外地人能随便闯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我们这就走,再也不来了!”偷猎者连忙求饶,额头冒出冷汗。
陶春生盯着他们看了片刻,终于挥了挥手。“滚吧,把你们的东西带走。这次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下次再敢来,后果自负。”
偷猎者如蒙大赦,慌忙带着野猪和工具跑下了山。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陈金山终于松了一口气。
“师傅,这次我们是不是做对了?”他问道。
“这不就是你前几天提到过的那只雪豹吗?这么大个,我真没想到它能这么猛,差点就给你扒光了!” 陶春生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一幕,但眼中却多了几分警觉。
“大老飞,看来你这次真是栽了,裤子都给扒了,哈哈!” 陶春生的笑声充满了戏谑。
“你不帮忙我以后找你算账!” 大老飞脸红耳赤,整个人都要被气炸了,心里那个恼火呀。眼下他只能冷静下来,想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困境。
陶春生见他一副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得了,得了,别着急。” 他站定了脚步,手电筒的光束依旧扫过雪豹,只是没有再靠近。他开始观察起雪豹的动向,“这家伙可不简单。你知道雪豹在野外可是顶级的捕猎者,它的攻击力相当强悍。如果不是咱们之前在山里见过它的踪迹,真没想到它居然这么果断。”
“大老飞,我说你运气也真差,撞上这么一只雪豹。” 陶春生皱了皱眉,开始分析局势,“看样子它对你有兴趣,估计不太会轻易放过你。你快点保持冷静。”
“冷静个屁!” 大老飞气得浑身直发抖,“我现在什么都没穿,能冷静个什么劲儿!”
陶春生忍不住笑了笑,但转瞬间脸色一变,他迅速观察起四周的环境,发现雪豹的行动似乎有些不对劲。
“等等,它怎么突然不动了?” 陶春生突然眉头一挑,“这家伙……它是察觉到了什么?”
大老飞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雪豹的身上,只见雪豹低下了头,嗅了嗅空气,似乎在警觉地观察四周的动静。突然,雪豹的耳朵竖了起来,整只身形瞬间紧绷,眼神锐利如刀锋,死死盯住了远处的某个方向。
“你看见了吗?” 陶春生低声问道。
“看见了,看见了……” 大老飞无奈地点了点头,“它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
“快趴下!” 陶春生猛地喊了一声,随即拉开步伐,快速闪到一旁。
大老飞根本没反应过来,陶春生的喊声才刚落,他就看到雪豹猛地朝着院子角落扑了过去。紧接着,从暗处走出来一只更大的黑影。
“大哥!是它!” 陶春生顿时睁大了眼睛,心跳加速。
那是一只体型比雪豹更庞大的动物,身躯强壮,皮毛黑亮,头上有着一对锋利的角,看上去像是一只巨大的狼,但又带着一些其他未知的特征。
“这是……” 大老飞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牛头怪?!我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牛头怪!”
“别愣着,快跑!” 陶春生看到黑影的出现,心中一紧,“它们不是单独出现的,肯定有其他的陷阱。快跑,先躲起来!”
“跑?我不跑!” 大老飞恼怒地说道,“现在我连裤子都没了,跑个屁!这次死定了!”
陶春生没有答话,只是皱眉盯着那只黄皮子,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黄皮子的眼神不再是以往那种机警狡猾的神色,而是带着一丝……恐惧?
“它怎么了?”张老汉看出陶春生的异样,放下酒碗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笼子里的黄皮子。
陶春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片刻,说道:“我也不知道,它好像有什么问题。”
“问题?”张老汉一笑,“黄皮子那玩意儿,怎么可能有什么问题?再说了,像你这般摸爬滚打的,能不清楚吗?它就是饿了,或者想找个地方藏身而已。”
陶春生摇了摇头,“不对,我总感觉它不对劲,今晚的黄皮子,似乎有些特别。”
张老汉哈哈一笑,拍了拍陶春生的肩膀:“你多心了。这些年你练的也是看人心的眼力,可能反而忘了这些动物的本性了。你看它的眼神,不过是害怕罢了。它眼中的恐惧,是对我们这些猎人的恐惧。”
陶春生并未反驳,只是继续沉默地观察着那只黄皮子。黄皮子的呼吸有些急促,它似乎有些不习惯被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突然,它轻轻地转了个身,身体轻盈地跃起,瞪着陶春生,好像在做最后的挣扎。
陶春生心里一紧,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黄皮子之所以能在山林中横行霸道,就是因为它们非常聪明,能很快适应周围的环境,甚至能够对猎人的陷阱进行一定的规避。平时,它们猎取家禽或者小动物,是凭借迅速的反应和灵活的身体。
但今天的这一只,给陶春生的感觉不一样。它似乎有意回避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鸡,而将目光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
“你也许真是想得太多了。”张老汉看着陶春生,带着一丝戏谑,“有时候,人太聪明反而会多想。”
陶春生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只黄皮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黄皮子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声音中透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哀怨与愤怒,像是在发泄什么东西。陶春生心头一震,忽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只黄皮子,它似乎还带着某种不属于它的情绪。
“哎,这个声音……”张老汉眉头一挑,低声说道,“你说,它不会是……”话未说完,他的脸色骤然变了。
陶春生已经站了起来,眼睛不再仅仅盯着黄皮子,而是环顾四周。他猛地抓住张老汉的手臂,“快,别出声,关灯!”
张老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赶忙熄灭了灯火,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陶春生轻声说道:“你听到了吗?”
张老汉屏住呼吸,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传来风声和树叶摩擦的声音,但在这平静的夜晚,似乎一切都显得异常宁静。
“没什么啊,春生,你是不是太累了,听错了?”张老汉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但他还是紧张地继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陶春生低头,目光再次扫向笼子。那只黄皮子依旧蹲在那里,但它的眼神,竟然有了变化——眼中带着一丝深深的警觉,好像它并不完全是害怕人类。反而,它似乎是在警惕着什么。
突然,陶春生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背后蔓延开来,他猛地转身,看向门口。
门外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细碎而沉稳,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在悄然逼近。
“来了。”陶春生的心跳骤然加速,眼神变得愈发凝重。
“快,带着黄皮子走!”陶春生猛地抓住张老汉的手腕,几乎是拖着他往屋后的密林跑去。
张老汉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挣脱:“你疯了,春生!这里可不是我们能随便乱跑的地方!”
陶春生毫不犹豫地把他拉进了密林,耳边响起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脚步声音越来越沉重,仿佛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追赶着他们。
“你快说!”张老汉的声音带着慌张,“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陶春生的脸色变得铁青,呼吸急促:“我不确定,但我感觉到,黄皮子——它并不是单纯的黄皮子。”
“你什么意思?”张老汉愣住了,试图理解陶春生的话。
陶春生紧紧拉住他的手,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可言喻的恐惧:“我怀疑,这黄皮子,是某种被诅咒的生物,或者……它是……”
话还未说完,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突然席卷而来,陶春生猛地回头,看见一道影子在月光下掠过,快速逼近。
“快,别回头,走!”陶春生几乎是喊出了声,拉着张老汉飞奔向更深处的树林。
小老飞没理会大老飞,依旧蹲在雪豹的身旁,手指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嘴里不住地低语着:“猫猫,咱能不能……先放过哥,行不行?他不是故意的。”他看得出,这只雪豹并非真的想攻击他们,而是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而感到威胁。只是,它的凶性毕竟是天生的,不容易轻易软化。
“别做梦了,”陶春生叹了口气,“这猫根本不懂你说的那些话。你倒是再试试,看看它能不能听懂‘放过哥’。”
大老飞冷笑一声:“你也不看这猫多大个头,连我都怕它几分,你小子就是个死脑筋,哪能这么和它说话?”“老陶,你是不是老了,眼睛花了?你再看看,那黄皮子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张老汉似乎没有察觉到陶春生的变化,依旧嬉笑着自信满满地说。
陶春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他把手放在脖子后,轻轻揉了揉。脖间的僵硬感并不完全来自于劳累,而是某种隐隐的不安。
“张老汉,今晚不一样。”陶春生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难得的严肃。
张老汉愣了一下,随即哼笑了一声,“你老陶这几天是不是碰了什么不吉利的事儿?怎么开始胡思乱想了。”
陶春生没有再理会他,只是站起身,走到门外,深深吸了口气。夜风带着山林的气息扑面而来,冷冽的风刮过他的面颊,带走了些许的压抑感。他将目光投向远处的黑暗深处,那里的树林在月光下显得模糊不清,仿佛隐藏着无数看不见的眼睛。
“张老汉,去拿把枪,”陶春生的声音更加低沉,带着一种命令式的坚定。
“拿枪?你当是打猎呢?这么大夜里,有什么东西能对付得了你这个老头?”张老汉从棚子里走出来,手里摇晃着一根木棍,“我说,老陶,你是不是碰上什么大妖怪了?”
陶春生没有回答,他走到自家门口的木架旁,取下了早已准备好的镰刀,那把镰刀并不显眼,但锋利无比,足以应付山里最为棘手的情况。
张老汉这时终于察觉到陶春生的不对劲,笑容渐渐消失,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行了行了,你不说我也能看出来,肯定是有事儿了。那好吧,我去拿枪。”他说着转身走进屋里。
陶春生没有再说话,他将镰刀握在手中,眼神凝重地望着远方的黑暗。此刻,连四周的鸟鸣都显得格外低沉,仿佛有什么不安的东西正在逼近。
几分钟后,张老汉手持一支猎枪走了出来,枪身上的冷光在月光下闪烁。“这是你想要的吧?”他递给陶春生。
陶春生接过枪,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后山看看。今晚的黄皮子不简单。”
两人沿着村边的小路走向后山,四周依旧是安静的,偶尔传来几声山间的小兽叫声,然而这些声音似乎在渐渐远去。陶春生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感到山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四周游走。
“你怎么知道的?”张老汉走在他身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陶春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低声道:“黄皮子自古就不是简单的东西。听说它们能感应到人身上的气息,一旦遇到危险的气场,就会变得异常凶猛。”
“可我看它没啥特别的啊,除非它们变成了什么鬼怪。”张老汉有些不信,但语气中已带着几分警惕。
“鬼怪?”陶春生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他,“你以为黄皮子只是一只普通的动物吗?它们的身世可不一般。很多年以前,山里的老人说,黄皮子其实是山中的妖物,专门挑那些气运衰败的人下手。”
张老汉闻言,眉头微皱。“妖物?你这是胡说八道,山里有些风言风语不值得信。”
陶春生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这也许只是个传说,但不管怎么说,黄皮子身上总带着些不明的气息。”他顿了顿,“今晚,它的气息不同。我们必须小心。”
两人一路走到后山的森林边缘,月光被茂密的树冠遮挡,只剩下零星的光斑洒落在地面。四周的空气变得异常沉闷,连呼吸都仿佛带着一种沉重的压迫感。陶春生的步伐逐渐放缓,他握紧了手中的猎枪,眼睛四下扫视。
突然,前方的草丛中传来了一阵微弱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移动。陶春生警觉地停下脚步,示意张老汉也小心。
“它来了。”陶春生低声道。
张老汉也紧张了起来,悄悄地将枪口指向前方,目光紧盯着草丛。
几秒钟后,草丛中猛地一动,一只黄皮子突然窜了出来,闪电般地扑向了前方的空地。与平时的黄皮子不同,它的体形比常见的黄皮子大了许多,眼睛中闪烁着一种不属于动物的冷冽光芒。
陶春生眉头一紧,心跳加速,他立刻喊道:“小心!”
张老汉紧跟着开了枪,子弹划破空气,狠狠地击中了黄皮子的一只后腿。但黄皮子却没有如预料中那样倒下,反而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迅速向着两人扑了过来。
这只黄皮子的动作异常迅速,几乎没有给两人任何反应的机会。陶春生几乎是下意识地挥动镰刀,划破空气,阻挡住了黄皮子的进攻。
“它不对劲!”陶春生喊道,同时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它不是普通的黄皮子,是山中那些被怨气所影响的怪物!”
张老汉被这一幕惊呆了,连忙退后几步,但黄皮子依然紧追不舍,速度异常之快。
“快跑!”陶春生怒吼着,同时用力挥动着镰刀,带着一股强劲的气势挡住了黄皮子的攻击。
可黄皮子的反应速度太快,瞬间便窜到了陶春生身后,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就在这一瞬间,陶春生眼神一凛,猛地一跃,猛地一刀划开了黄皮子身上的一块鳞片,血液喷射而出。
小老飞眉头一皱,低头不语,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本来就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情况,而眼前的雪豹更是让他有些失去信心。毕竟,他从来没和这么凶猛的动物打过交道。
陶春生瞥了一眼身边的两人,突然心生一计。他站了起来,伸手在腰间摸了摸,掏出了一块精致的银色猎刀。那是他多年前从一位山中老猎人那里得到的宝贝,这把刀不仅锋利,而且在某些情况下,还能激起动物的畏惧感。
“好了,你们俩站好,不要乱动。”陶春生低声道,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次要冒很大的风险。
“你……你要干什么?”大老飞有些愣住,脸色变得有些紧张,“不会是要用刀杀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