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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途中弃了马车,骑了薛金飞的马而来,身上还穿着出宫时候的那身墨绿色锦袍,脸上可见青白之色,可见他乃是一路急赶而来。

好在,关键时刻赶到了。

他骑着马跨过门槛,来到正厅前方,看到众人,才翻身下马,阔步走入正厅内。

他先是向二夫人等人见礼,才转而一把抓住楚合意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这门婚事既是我求来的,我便不可能放弃。”

他手指纤长,清晰可见指骨,但他抓着楚合意的手,微微用劲儿,让楚合意感觉到他的坚定。

他如此旁若无人且坚定地执起楚合意的手,叫众人都愣了下,尤其是谢老太太,直接狠狠皱眉,很是不悦。

她怒喝:“你是我的儿子,你的婚事就该由我做主,此事轮不到你一个人说了算!”

谢凛转过身去看她,依旧紧紧牵着楚合意的手不放,谢老太太的兄长,也就是谢凛的舅舅,当即怒喝:“谢凛,纵然你身为丞相,你的婚事也该听从你母亲命令,你如此违抗母亲,是为不孝!”

谢家族老也说:“是啊,谢凛,你大哥因楚家人而死,如今你竟要娶楚家姑娘为妻,你这是置你大哥的死于不顾吗?”

人群中的阿秀,则定定地看着谢凛,目光有些痴了,她从未知道一个男人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光风霁月,长身玉立,大概就是如此。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是权势滔天。

若她能做这个男人的妻,该多好。

“谢大人,老夫人失去大儿子,已经很伤痛,您身为她的儿子,切莫再违拗老夫人的意思,让她更加伤心才是。”阿秀忍不住开口,下意识地掐着嗓音,当真是温柔如水。

见谢凛的视线朝自己看过来,阿秀吓得肩膀一阵瑟缩,连忙垂下眸子,不敢吭声。

谢凛舅舅道:“谢凛,天涯何处无芳草,切莫因为一个姑娘,闹得谢府上下鸡犬不宁!”

此时此刻,他们所有人,看着谢凛紧紧牵着楚合意的手,只觉得十分碍眼。

真恨不得用一把长剑,将这两只手给砍开。

谢凛看了谢老太太那波人好一会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对他们说话,一个字都没有说,便转而面向镇北侯二夫人。

“二夫人,谢凛要娶合意的决心,不容任何人动摇,我与合意的婚约,既然已定,就绝不会退。谢凛现在还是那句话,此生绝不辜负合意。”

谢凛一字一句,落地有声,铿锵有力。

“至于家母的反对,请二夫人允许谢凛,带母亲回府,私下解决这件事。谢凛可以在此向二夫人保证,合意嫁入谢府,谢凛定然用生命去保护她,绝不让她在谢府受到丝毫委屈。”

二夫人看了楚合意一眼,见她的手也紧紧反握着谢凛的手,想来这二人的婚事,即便不死不休,也无人能够阻止。

她点点头:“好,你们谢府的事情,是该私下里解决好,我们镇北侯府等你们的消息!

“不过你与合意的婚事将近,我不能任由旁人对我家合意说三道四,所以我只给你七天时间,七天,谢丞相必须给我镇北侯府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我家合意将会另找婆家!”

谢凛这才松开楚合意,对二夫人郑重拱手作揖:“多谢二夫人成全!”

他转向谢老太太时,谢老太太不肯走,她抖动着嘴唇,想说点什么,但想不出可以说什么,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算计。

她想坐地耍赖,直到这门婚事彻底作废为止!

她心里有种预感,今日若是不把这门婚事搅黄,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然而,谢凛只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想法,他微微蹙眉,曾经慈爱、讲究身份与形象的母亲,何时变成这个样子了?

还是母亲一直如此,只是这些年来,没有什么事情触及她的利益,她就可以一直慈爱,一直讲究而已?

“望山,把老夫人带回谢府!”在谢老太太耍赖之前,谢凛直接开口。

族老和舅舅等人想要开口,谢凛一个眼神扫过去:“舅舅身为周家人,就莫要管我谢家的事情。至于其他人,你们身为谢家人,就得听我这个谢家家主的话,除非,你们想要被逐出族谱!”

如今,他不仅是谢家家主,还是当朝丞相,释放着强大威压的时候,谢老太太带来的人,再无一人胆敢说话。

再加上薛金飞很快带人上前,个个手拿长剑,将他们团团围住。

至此,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不敢吭声,乖乖跟着谢凛离开镇北侯府,回谢家去。

谢家宽阔的厅堂里,黄昏的夕阳斜斜地照在边角,傍晚的冷风吹进来,吹动纱帘轻轻摆动。

薛金飞带着人手守在外面,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谢家其他人都紧急地等在远处,不时眺望着里面,可惜什么也望不到,只能干着急。

还是这个厅堂,还是原来的椅子,一切都好像回到老太太被送往家庙前的那个晚上,也是他们母子如此对坐着。

黄昏时分的夕阳,斜得格外快,没一会儿只留下红彤彤的光影在边角处,然后彻底消失不见。

厅堂内没有点灯,是外头的灯光照耀进来,勉强能够照亮母子二人的轮廓。

不知过去多久,是老太太率先开了口:“我绝不允许楚合意进我谢府大门!”

“母亲,父亲临死之前,将谢府交给我了,如今谢家上下,都听我的。”谢凛道。

老太太怒道:“婚姻大事,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是娶她,就是不孝!”

谢凛:“我赞同婚姻大事,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虽然我现在仍然称您一声母亲,可不代表您就是我真正的母亲。”

谢老太太瞳孔剧缩,面颊上已经松弛的肉不住抖动,震惊而恐惧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