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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王府大厅内,得知东州大营出事,李业气的直接哀叹一口气。

指着瘫坐在地上,尚在醉酒状态的林玄安,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酒,李……嗝……李大人,喝一杯……喝……呕……”

林玄安说着醉话,忽然狂吐起来。

“喝,我让你喝,我让你喝!”

李业气的面色通红,直接命人把他脑袋按到昨天还没喝完的酒坛里。

良久,他扯起林玄安的头发,满脸狰狞地吼道。

“林玄安,你坏了主公的大事你知道么?”

“两百六十万石军粮啊,就因为这一坛子酒全没了!”

“你对的起王爷么?对的起东州大营几十万将士么?”

他狠狠一巴掌扇在林玄安那醉醺醺的脸上。

结果,林玄安却是吧唧下嘴,大口吐着酒气:“粮没?呵呵,好事,没了可以拿去酿好酒,真是好酒啊,哈哈哈……”

“来人,将他拉下去,关在地牢等王爷回来再发落。”

李业一声令下,立马有人进来把林玄安拖了出去。

等他一走,李业又把矛头对准跪在一侧的冷鲍跟关靖:“曹将军临走前不是让你们看着那酒鬼么,这才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该如何担责啊?”

冷鲍:“大人,末将人微言轻,根本就不敢向林玄安提建议。”

李业:“那至少这酒总该拦下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林玄安嗜酒如命,一旦沾了那么一口,人就废了!”

关靖:“大人,镇国公送的酒,我们这些下人敢阻拦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李业瞳孔一缩:“你说什么?镇国公送的酒?”

“正是。”

二将异口同声道。

“镇国公送来酒水给林玄安解乏,还特意嘱咐他回营房再饮用,你说我们敢拒绝么?”

“完了。”

李业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抚着头叹息一声。

“沈浪这是要把王爷往死里逼。”

“高价收蜀中民粮,又不断引导百姓种植桑苗,再一把火烧了军粮库。”

“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低估了沈浪的算计,唉。”

一股强烈的疲惫和绝望感瞬间席卷了李业全身。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沈浪的手段有多狠毒。

不用猜也知道,接下来沈浪一定会借机抬高蜀中粮价,让军民陷入水深火热。

“不,还有的补救。”

李业眸子一亮。

“那些地主家乡绅,以及蜀中世家手里还存有大量粮食,让他们捐出来投入米市压低粮价。”

就在他准备向意万城等蜀中富户写信时,一直跪着的冷鲍问了一句。

“大人,眼下东州粮仓被毁,东州大营几十万人的口粮该怎么办?”

李业脸色一沉,立马对二人说道:“你们速速回营,先去稳住军心,就告诉他们,

粮仓虽然失火,但库存大部分粮食早已转移到益州境内了,

如今府都正在紧急调粮,不会有断粮危险。”

“可是,益州那边哪里有粮食可调?”武植不解,“最近的粮草也都安置在阆中一带。”

“阆中还有多少粮食?”

“不多,不到二十万石。”

“那我们现在的粮草还能维持多久?”

“最多三日,三日后,可就无粮可用。”

李业闻言,立刻开始部署:“都不要慌,先从阆中把粮草调十万石过来应急,其余不足想部分,我会尽快补上。”

冷鲍:“那需要多久?大人,粮仓被烧毁,军中兵卒各个人心惶惶,一旦断粮,末将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关靖也道:“是啊大人,几十万兵卒要是闹起来,谁也担不起这责任。”

李业叹口气:“你们只管去安抚军心,粮食的亏空本官会尽快为你们补上的。”

听他这么说,冷鲍和武植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齐齐按他吩咐转身回往军营了。

结果,二人刚离开,王府有人来报。

“大人,镇国公到访。”

李业一怔,立马丢下笔:“速速有请。”

尽管知道粮仓这事定和沈浪脱不开关系,李业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他交涉。

眼下的情况,已经让他失去了可以张狂的资本,只能选择妥协来应对。

不多时,沈浪一脸愁容进入大厅。

李业刚准备上前行礼,就听沈浪急促关切的声音响起:“李大人,我听说东州大营出事了,怎么样,严重么?”

李业嘴角抽了抽,看着沈浪那一脸逼真的表情,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镇国公,明人不说暗话,东州大营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您难道还不清楚?”

“李大人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听闻东州大营走了水,

特意前来询问情况如何,怎么听你意思好像是因为我才出的事,这口锅我可不背。”

“镇国公,这里没外人,咱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李业不想再跟沈浪演戏,直接请他坐下。

“昨晚东州大营的粮仓着了火,二百六十万石粮草都烧没了,如今军中可用粮草只够维系三天之用,

三天过后,军中断炊,几十万兵卒必然要闹事,怕是会把整个府都嚯嚯一遍,你知道这场面有多凄惨?”

最后一句话,李业是几乎咬着牙跟沈浪说的。

你事情干的太绝了,一点后路都不给么?

沈浪听完,却是面露震惊之色:“这么严重?那李大人现在一定为粮草之事焦头烂额,

倒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你,改日再来拜访吧,告辞。”

说完,直接起身就走。

“镇国公!”

李业大声喊住沈浪,语气里透着一丝尴尬和无奈。

“李大人还有什么事么?”

沈浪反问一声。

李业深吸一口气:“镇国公,我已经命人去阆中调粮来稳住军心,还望镇国公不要从中阻扰。”

沈浪转过身:“李大人说的哪里话,我为什么要阻扰?”

李业:“镇国公啊,下官知道你对王爷有很深成见,但蜀地名义上就是大楚的国土,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也都是大楚军民,你和陛下想来也不愿意看到蜀地沦为饿殍遍野,兵匪过境的凄凉惨景,对吧?”

沈浪静静看着李业,从他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不甘和无奈。

“蜀地军民当然是大楚国民,蜀地也是大楚疆土,谁又会看到生活在自己国土上的人过得凄惨呢?李大人,你多虑了。”

说完,沈浪转身摆摆手离去。

到了府门前,沈浪又道:“还有,我是替陛下来收丝绸的,其余的事一概不管,早些把丝绸交付,

我也好早日回京交差,等你处理好眼下琐事,我们再来谈这丝绸的事。”

李业抬眼看去,却只看到沈浪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