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早就发现这件事了？”
杰佛逊不是瞎子，伊丽莎白将凌鹿衔叫到一边，他看的是清清楚楚。
本来杰佛逊是要招待大卫的，看到伊丽莎白这么反常的举动，还是产生了一丝不必要的怀疑。
自己的个人安保，是别人派来监视自己的。每天吃的食物里，有各种不好的成分。就连自己的记忆也被改变了。
或许，自己的夫人，伊丽莎白说不定也是对方派来监视自己的人。
杰佛逊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完全不敢想象，陪同自己度过了几十年。
给自己生下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自己的贤内助，有一天居然会是监视自己的间谍。
这种想法想想就恐怖，记忆是虚假的，人生也是虚假的。万一真是这样，杰佛逊别说竞选市长了，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所以伊丽莎白将凌鹿衔叫到一边，杰佛逊就留了个心眼。丢下大卫，自己凑到墙边，准备听听伊丽莎白他们的谈话。
大卫也看到了杰佛逊的动作，并没有在意。人家夫妇之间的家事，他没有必要去插手。
他们都有事要聊，自己一个人待的无聊，一屁股坐进杰佛逊家客厅的沙发上，整理着凌鹿衔给自己的资料。
这些资料太劲爆了，要是发送回荒坂，还指不定得闹出何种轩然大波。
杰佛逊听到伊丽莎白的话，勃然大怒，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真的背叛了自己。
伊丽莎白看到杰佛逊过来，并且听到了自己的话，一下子慌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杰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奈何杰佛逊压根儿就听不进去，“你背叛了我，伊丽莎白。我们在一起也几十年了，和我说实话吧，你到底是不是对方派来的间谍。”
听到杰佛逊怀疑自己的话语，伊丽莎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杰夫，你居然这么想我？”
凌鹿衔捏了捏眉心，不想看到两人在这撕逼，开口说道：“我可不想看八点档的狗血伦理大剧，你们要是有什么误会，双方说清楚就好。”
“哼！”家丑不可外扬，杰佛逊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冷哼一声，问向伊丽莎白，“你明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杰夫，我是有苦衷的。”
就算杰佛逊如此苦苦相逼，伊丽莎白依旧叫着杰佛逊的爱称。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了。”伊丽莎白叹了口气，满是忧愁，“那个时候，我的调查取得了进展。
可是，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对方用你的生命威胁我，让我停止调查。杰夫，你要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杰佛逊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他看着伊丽莎白，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心疼。“对不起，伊丽莎白，我不该这样不分事实地质疑你。好吧，或许我真的是有些敏感了。”
伊丽莎白抚平了杰佛逊的眉头，自家老公的性格，伊丽莎白是吃的透透的。
杰佛逊在外人面前，的确是个斗士。可伊丽莎白知道，他也有着脆弱的一面。也是如此，伊丽莎白才理解杰佛逊的想法。
凌鹿衔在一旁轻轻挑眉，吃了一嘴的狗粮，感叹这种家庭伦理剧果然还是少掺和为妙。
“听着，我不想掺和进你们的家庭琐事。所以，杰佛逊，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还要竞选市长吗？”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杰佛逊恢复了那个彬彬有礼的状态，说道：“我要竞选市长，然后揪出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曝光他们。我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你这只会正中他们的下怀。”
“我保证，我绝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就像《孙子兵法》里说的那样，怒而挠之，卑而骄之。”
凌鹿衔听得出来，杰佛逊这是认真了。再和伊丽莎白沟通后，杰佛逊也不像之前那样疑神疑鬼，而是充满了斗志。
“那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再阻拦你了。相信你有了这些证据，会方便很多。”
凌鹿衔再次提醒道：“我给你们的那枚生物芯片，千万记得不要拔下来。只要有它在，夜氏公司对你们的洗脑就不会产生作用了。”
杰佛逊郑重地点点头，“放心吧，我们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伊丽莎白也附和着说：“多亏了你，帮大忙了，不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回到客厅重新坐下，杰佛逊说道：“现在，是时候谈谈你的酬劳问题了。你不是网络监察的人，对吧？”
凌鹿衔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说道：“没错，我的确不是网络监察的人。那番说辞，只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
我只是一个自由佣兵，却和网络监察的确有那么点关系。
在这件事上，我多多少少骗了你，是我的不对，我道歉。”
“原来如此。”杰佛逊点点头，说道：“不过你毕竟还是帮了我们，对于这点，我选择原谅你了。”
接着，杰佛逊看向大卫，“之前你说过，这位是荒坂公司的人对吧？很抱歉，别说我还不是夜之城市长。
就算我是夜之城市长，该针对荒坂的，我依旧会针对荒坂，这是选择性问题。你们帮了我的大忙，我另有感谢。”
大卫摇了摇头，客气地说道：“我们并不是为了获得杰佛逊检察官的帮助，才选择帮您的。
我们本来就是在调查夜氏公司，这才查到了您的头上。况且我是搞情报的，业务方面的事情，我并不关心。关于这点，您完全可以放心。”
杰佛逊嘴角抽了抽，原来自己就是别人搂草打兔子，打到的那个兔子。自己这个夜之城市长候选者，地方大检察官，就这么没排面的吗？
凌鹿衔说道：“报酬方面，您这边看得给就行。”
杰佛逊这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都不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主儿。且看他们的经济状态，显然也不差钱。
于是杰佛逊说道：“那这样吧，以后只要你们需要，只要我力所能及，你们的忙我就一定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