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即合，格洛丽亚对史密斯也挺放心。
网络监察在这些大公司里，还算是有信用的，委托金自然不会少。
两人对这件委托都挺看好，象征性的聊了几句，史密斯就离开了。
格洛丽亚问向凌鹿衔，“你是怎么想的？”
凌鹿衔又恢复到之前轻松的姿态，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网络监察一般不轻易找中间人，他们内部的特工会自行解决。
现在找上了你，说明事情大条了。工作排得太满，他们的特工不够用了。”
格洛丽亚对这些没有灵敏性，听到凌鹿衔这么说，当即垮下了脸。
她也意识到了，这件委托的危险性。
现在仔细想想，自己作为中间人，史密斯都没有向自己透露情报。只是告诉自己，找人三天后和他们会合。
这说明，接下来的事是要严格保密的。这种机密的事都找中间人，网络监察这是真的陷入苦战了。
“那你还答应他们？”
现在已经进入了正轨，自己和凌鹿衔两人，完全没必要犯险。
“可是，不答应的话，我们也会有麻烦哟。”
凌鹿衔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格洛丽亚，“史密斯既然找到了我们，肯定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况且，我们不帮忙，恐怕也不能置身事外。能让网络监察头疼的，恐怕也只有黑墙了。
黑墙一垮，现在经受过义体改造的，都得等死。”
格洛丽亚咬了咬牙，她知道凌鹿衔说得没错，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天破个窟窿，总会有高个子顶上去的。
就算他们不帮忙，网络监察也会找别人帮忙，网络监察不一定会输。
理是这么个理，问题是凌鹿衔现在就是那个高个子。
至于其他公司？
别搞笑了，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荒坂就一直在刨黑墙的墙根。军用科技更逆天，直接玩弄起黑墙和流窜AI。
这些事情网络监察不知道吗？他们门儿清！不管是因为他们没能力管，干这种缺德事的，可不止荒坂和军用科技两家。
将这些事放在了明面，看其他公司针不针对就完了。别忘了，网络监察不是警察，他们也是公司狗，一切为了利益。
至于黑墙？只能让员工全年无休，拼老命补漏洞喽。
可以说，网络监察的特工，就是天选打工人。
尤其是刚刚出现的史密斯，一看就是新入职的。
还好的是，虽然都是公司狗，底下这些特工都是有着正义感的。要是没点精神支持，他们也干不了这个活儿，全年无休谁受的了啊。
网络监察管不了其他公司，还管不了你一个没有根基的帮派了。
小小巫毒帮，还敢反天不成？只是长的像猴子，又不是真的猴子，没那么大的本事。
枪打出头鸟，网络监察不打你打谁。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按他们说的做，看看情况再说。”
凌鹿衔沉思片刻说道，“不过，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次的任务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凌鹿衔可没打算，将自己命运交给别人，那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尽管知道网络监察会获得最终的胜利，他也不愿意去赌。
格洛丽亚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她看了看凌鹿衔，发现他的眼神中，还是那么的随意。
“好吧，那就听你的，大不了，我们死在一起。”格洛丽亚深吸一口气，仿佛给自己鼓劲儿一般。
“哈哈哈。”这话引起了凌鹿衔的大笑，“不要这么悲观嘛。”
一把将格洛丽亚搂进怀里，对她进行安抚。
格洛丽亚脸色绯红的说道：“回家再说吧。”
当即，凌鹿衔和格洛丽亚回了家。哪知回到家，刚开门就碰到了大卫。
“欢迎回家，我告诉你们一件大好事。”大卫笑嘻嘻的说道。
凌鹿衔默默收回手，格洛丽亚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尴尬。
“什么大好事？”凌鹿衔开口问道。
“嘿嘿，最近我升职了，成了反情报部的一个课长。瓦莱丽部长，分配我一套市中心的公寓，我们可以住在那里了。”大卫兴奋地说道。
“是吗？”
格洛丽亚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不过大卫怎么看，都没有感受到，她很高兴的样子。
格洛丽亚当然为他高兴，不过看着这么陌生的儿子，怎么都有些高兴不起来。
明明大卫如她愿，进了荒坂公司，还成了其中的领导。
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执意为大卫做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大卫。”凌鹿衔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这当然不是真心的，他隐隐发觉大卫逐渐堕落成公司狗了。
格洛丽亚看着兴奋的大卫，心中却五味杂陈。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和追求，以及为了大卫所做出的牺牲。
她现在知道凌鹿衔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后悔了。
她看着如今焕然一新的大卫，精致的义体一看就是高端货，澎湃的精神头说明他也享受这些快感。
只是……身上少了一些人味儿。
了解儿子的，永远是母亲。
格洛丽亚作为大卫的母亲，自然察觉到大卫在渐渐堕落。
如果是之前的她，或许还察觉不到，还会真心的为大卫感到高兴。现在她走上了另一条路，善于和人打交道的她，很轻松就能发现大卫的异常。
“但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格洛丽亚担心地说道。
大卫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放心吧，妈，我能应付得来，现在就搬家吧。”
凌鹿衔意有所指的说道：“搬的不是家，而是房子。”
大卫有些生气了，明明自己这么努力，怎么就不能得到他们真心的鼓励。
他的内心很敏感，当然感受的到他们的情绪，渐渐的语气有些变了。
“那怎么就不是家了？我辛辛苦苦爬上荒坂的高位，凭什么你要挖苦我？
我现在可是荒坂反情报部的课长，只差一步就能进入管理层，成为荒坂的高层前途无限。”
凌鹿衔笑了笑，是时候给这小子上一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