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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殊然被张队长按在一旁,双手被反剪着,嘴里塞了抹布。她原本还一脸的挣扎和不甘,但当她看到南天星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实验室门口时,眼中的表情瞬间变了。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满是惊讶与不可置信,仿佛眼前站着的南天星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很快,那份惊讶转变成愤恨,她双眼通红,满是嫉妒地盯着南天星,恨不得将她撕碎一般。张殊然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微微挣扎着,发出一阵呜呜的嘶吼,眼中充满了恶毒的光芒。

南天星静静站在那儿,冷冷地俯视着她。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也没有对张殊然多说一句话。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仿佛张殊然只是一颗可笑的棋子。她越是平静,张殊然的愤恨就越深,那被抹布堵住的嘴里发出的“呜呜”声越来越大,拼命挣扎,想要冲过来。

“想不到吧,我还能回来。”南天星的声音很轻,只有张殊然能够听到,但语气中那冰冷的刺骨寒意却让张殊然身子一震。

南天星缓缓转身,离开了她的视线,不再理会这个曾经试图置自己于死地的女人。同时悄悄对张殊然使出了时间加速。在别人眼里张殊然只是一瞬间就苍老了下去。张殊然眼中的愤恨和嫉妒已经不值得她去在意,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天后的清晨,南天星独自来到了表弟陆小川的工作单位。这里是京城的异能研究所,戒备森严,防护措施极其严格,守卫的士兵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每一个出入者。南天星提前联系过陆小川,得到了许可,才顺利进入这座钢铁森林般的科研基地。

穿过一条条长长的走廊,南天星来到了陆小川的办公室。表弟早已在门口等候,看见南天星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姐,你来了。”

南天星点点头,微微一笑,“小川,这次来,是有些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她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其他人,随后伸手从空间背包里拿出一堆实验室的物品:资料笔记、晶核样本、药剂瓶、检测仪器等等,全都整齐地摆在陆小川面前。

陆小川愣住了,他一边查看那些东西,一边惊讶地问道:“姐,这些都是你从无良的实验室弄到的?实验室的设备、数据,甚至还有丧尸基因样本!这些可都是宝贝啊!”

南天星简单地把事情经过给他解释了一下,包括那个秘密实验室、被囚禁的异能者、无良科学家的可怕实验,但并未提及乔乔的存在。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变得低沉了一些,“这些资料应该对你们的研究有用,你多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关键的突破。”

陆小川仔细翻阅着资料,突然抬起头问道:“姐,我记得你提过一个自愈异能的异能者……她在哪儿?自愈异能这么罕见,如果能跟她交流一下,对我们的研究会非常有帮助。”

南天星闻言,眼神黯淡下来,眼底闪过一抹遗憾和痛苦,但她很快掩饰住了情绪,淡淡地说道:“那个孩子……为了对抗无良科学家,自爆了自己的晶核,跟他们同归于尽了。”

陆小川的动作停了下来,手指轻轻摩挲着资料的封皮,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太可惜了,这种天赋的异能者……可惜她没能挺过来。”

“是啊,很可惜。”南天星低声应道,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她并不想让乔乔的存在被更多人知道,尤其是科研部门,她不能让这个小女孩再经历任何类似的痛苦。于是,她选择编织了这个谎言——一个简单的解释,却也足够令人唏嘘。

陆小川抬头看着她,看到她神色中的隐忍,没再多问什么。他知道姐姐这些年经历了太多,也看出了她眼中的倔强和坚韧。“姐,你放心吧,这些资料我会好好研究的,希望能找出一些对抗丧尸基因的突破。”

南天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拜托你了,小川。我们都在努力让这个世界好起来,希望你们的研究也能带来一丝希望。”

说完,她转身离开,只留下陆小川在原地,看着那堆满满当当的资料,若有所思。

为了南天星的安全,实验室被毁的惨状对外通报时,写着“自愈异能者自爆晶核、与无良科学家同归于尽”,乔乔背了一个大锅。这个谎言是为了保护乔乔、以及她自己。让外界相信,那次恐怖的实验室屠戮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自爆,既切断了任何追查南天星的可能,也避免了乔乔再被卷入无休止的追捕和实验。

星辉小队的成员虽然心照不宣,但在背地里却对南天星格外关注,生怕她因为在实验室的遭遇而受到刺激,变得无法控制。然而,这些天来,无论是南天星的日常行为,还是她对战斗的表现,都没有丝毫异样。她依旧温柔、沉稳,依旧是那个领头的天星。

但即便如此,星辉小队还是小心翼翼地暗中观察着,生怕她突然崩溃或者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不过,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南天星依旧维持着看似平静的状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们慢慢地也松了口气,但对她的关心和默契却从未减少过。

然而,南天星虽然表面上维持着镇定,看起来和往常无异,但她内心的变化其实已悄然无声地发生了。被抓进实验室、被困在那狭小的牢房中、被迫注射针剂进行残忍实验的经历,带给她的创伤远比想象的深刻。

她的心跳总是时不时地突然加速,尤其在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地回头,担心身后突然出现什么;一旦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响动,她的神经就立刻紧绷,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事情正在逼近。

她开始极度厌恶幽闭的空间,一旦走进狭小的房间或走廊,她的手心就开始出汗,呼吸不畅,脑海中浮现出当初被囚禁在牢房中那种无助和绝望的感觉。为了不让队友担心,她刻意将这些表现压抑在心底,总是尽量保持平静的样子。但实际上,夜深人静时,那些痛苦的记忆总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难以入眠。

她总是告诉自己已经安全了,可心底那种随时要应对危险的警觉却没有放松过。那是她无法抹去的阴影,无法言说的恐惧。

南天星的恐惧远比她想象得更加复杂,她害怕尖锐的东西,看到刀具、针头时,手指都会忍不住微微颤抖,脑中闪过那些白大褂手中的器具刺入她身体的画面。哪怕只是平日里做饭时看见一把普通的菜刀,也会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她对白色的衣物也有着莫名的抗拒,尤其是防护服和白大褂。一看到白色,她就会想起实验室的那些人,想起他们身上冷冰冰的防护服,眼前一片黑暗,心跳加速,仿佛瞬间回到了那个充满痛苦和绝望的地方。

南天星极力掩饰着这些反应,但那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害怕,却始终如影随形。她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无所畏惧的南天星了。尽管力量强大,外表坚强,可心里的创伤和恐惧并没有那么容易痊愈。

南天星一直表现得平静而坚强,仿佛实验室的事对她没有丝毫影响。然而,她的内心早已在压抑着一种无形的恐惧,拼命维持着表面的“正常”。终于,在一次前往官方基地参加会议的途中,她的伪装被彻底击碎。

那天,南天星跟着张队长等人来到官方基地开会,刚要跟随其他人一起走进电梯,就看到拿着文件的陆小川。其他人关了电梯门先上了楼,南天星和陆小川聊了几句之后,陆小川就要去忙了。南天星一个人走进了电梯,封闭的空间让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

电梯开始缓缓上升,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机械的嗡鸣声,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南天星的眼睛四处游离,试图分散注意力,可眼前却开始变得模糊,耳边的声音逐渐远去。她的手心开始冒汗,指尖微微颤抖,心跳急促如鼓。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实验室里白色防护服、冰冷手术台、尖锐针头的画面,她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恐惧像潮水般涌上来。

南天星拼命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掌,努力想要稳住呼吸,可胸口的窒息感越发强烈,直到眼前一黑——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瘫坐在了电梯里。

电梯门一开,“星星!星星!”暴力珠就看到南天星瘫软在电梯里,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南天星的脸色煞白,整个人无力地靠在电梯壁上,手指紧紧抓着胸口,呼吸急促、微弱,明显是陷入了极度的恐慌状态。

暴力珠慌忙将她扶出电梯,找了个宽敞的地方让她平躺着,周围人乱成一片,手忙脚乱地给她扇风,尝试让她缓过气来。雷公藤试图唤醒她,南舅舅急得满头大汗,哆嗦着手按住她的手腕想要探查她的脉搏,可手心全是汗,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不久,南天星缓缓睁开眼睛,整个人还虚弱得很。看到大家围在她身边,那些关切、担忧的眼神让她心里一暖,但也让她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隐藏那被压抑的恐惧。

南天星轻声道,声音虚弱而沙哑,“我……我没事……”可她那苍白的脸色,微微颤抖的双手,已经将她内心深处的脆弱与不安暴露无遗。

暴力珠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声音里透着不安,“星星,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子……不像没事。”

雷公藤皱着眉,冷静地分析着她的状态,“天星,是不是你……留下了什么阴影?”

南天星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两行泪。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继续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了。那场折磨在她心中留下的阴影,已经变成了一头随时吞噬她的猛兽。她不得不面对,必须让身边的人知道——她不再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南天星了。

官方立刻派出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心理疗愈师来帮助她。治疗师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温柔女性,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给人一种平和的力量。

第一次治疗的场景简单而宁静,南天星被安排在一个宽敞的治疗室中,四周布置得很温馨,墙上挂着柔和的风景画,窗帘半掩,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洒在地板上,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南天星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微微点头。她看起来平静,但握着椅子的手指却微微发白,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自从晕倒的事发生后,她已经意识到,自己需要面对心里深处的恐惧了。

“天星,你经历过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我能明白,你现在可能不愿意去回想它们,”林姐姐的语气温柔又平和,“但我想告诉你,这些感受并不奇怪,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去面对,好吗?”

南天星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片刻后,她轻轻点头,声音微弱而沙哑:“好。”

林姐姐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非常好,天星。你很勇敢。接下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那些你不愿回想的画面,最让你害怕的是什么?”

南天星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渐渐飘远,仿佛回到了那个被囚禁的实验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颤抖,呼吸也有些急促。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道:“是……那些白色的衣服……是实验室里的白大褂和防护服。他们总是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他们拿着刀子和针筒……控制着我,折磨我。”

林姐姐没有打断她,静静听着,眼中满是同情与耐心。她低声说道:“天星,你做得很好。那些画面让你害怕,但你勇敢地说出来了。”

南天星的手心渐渐被汗水湿透,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害怕一个人,害怕待在封闭的空间里……怕那种毫无力气的感觉。感觉……随时有人会突然出现,会拿着刀来伤害我。我觉得……我永远都走不出那个实验室……”

“那是你心里的创伤在作祟,”林姐姐温柔地说,“你经历过太多痛苦,它们现在停留在你的记忆中,无法被遗忘或摆脱。但我会陪着你,我们会一起去面对它,走出这片阴影。”

治疗师开始用一些轻柔的技巧引导南天星,例如深呼吸练习和放松冥想,帮助她慢慢放下紧张的情绪。在她的引导下,南天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颤抖的身体也不再那么紧绷。林姐姐告诉她:“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有你的家人、你的队友,还有我,我们都在你身边。无论什么时候,你觉得自己被那些恐惧包围,记得深呼吸,想想这些光明。”

接下来的日子里,南天星定期接受治疗。在那位温柔而坚定的治疗师的陪伴下,她终于有勇气开始面对那段压抑在心底的黑暗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