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周围安静了,静的天空中的鸟儿都不敢飞过广场上空,司徒破空的手指有一半伸进了江易瑶的脑袋中,一脸淡漠的戳破了江易瑶的脑壳。
停留一会,司徒破空才把手指拔出,脑浆顺势流出,在他的指尖上,还安静的趴着一只不起眼的浑身是脑浆的小蚂蚁。
昨天还活蹦乱跳,让所有关门弟子缩头缩脑的江易瑶,死了,死在只正经学了一个多月的司徒破空手中。
司徒破空推开江易瑶的尸体,抬头看了眼没有一片云彩的天空,终于起身踱步朝宗主所在的看台走去。
比试台离看台不算近,司徒破空走过去的时候,全场无言,都静静地低头。
下了比试台才发现,原来整个广场,除了观众席的范围,其他地方地面全都焦黑,这次祖技的威力真的不容小看。
他一步一步踉跄着走上看台,一眼都没看宗主身后的潇湘澈,此时宗主收敛以往的慵懒,翘着二郎腿挺直了腰板看着司徒破空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弟子司徒破空,见过宗主!”司徒破空恭敬的拱手。
见状,反而是章大将军坐不住了,他焦急的看着宗主,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不错啊,我都没想到你会有这么恐怖的祖技,”宗主赞许的连连点头,“有什么想要的奖品吗?”
“目前还没有,”司徒破空恭敬的道。
“现在没人教你,你愿不愿意跟章大将军学习,拜他为师?”宗主也不是说废话的人,直接切入正题。
听言,潇湘澈猛地抬头,眼睛连眨都不眨的看着司徒破空,浑身发抖。
“是!”司徒破空点头,“弟子全听宗主吩咐,愿意与章大将军学习!”
“不要!”
话音落,章大将军脸上的笑容刚刚扬起,他刚想起身,潇湘澈却不管不顾一个箭步冲到司徒破空面前一把抓住他胳膊,祈求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司徒破空,似乎要哭出来。
“求你了我求求你,我错了破空!破空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把我会的都教你,你别这样好不好,破空我真的错了,破空?破空!”
司徒破空一脸冷漠,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别处就是不看潇湘澈。
见状,潇湘澈知道自己铁定凉了,他舔舔嘴唇,刚想说什么,却惨叫一声,捂着胸口倒在司徒破空脚下,自己的手还抓着司徒破空的脚腕,虽然没有力度。
“不长眼睛的狗,”宗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看到章大将军的新弟子身上还有伤?你这样耽误,是想让他更加严重不成?!”
“章大将军,你先带着司徒破空下去疗伤吧,这孩子受伤也不轻,至于这个杂种,”宗主冷冷的瞥了一眼痛苦倒地的潇湘澈,没看到宗主的眼神,潇湘澈都遍体生寒,“我来好好修理。”
“是!”章大将军应声,自己满脸笑容的站起亲昵的搂过司徒破空的肩膀,“好小子,可算成我弟子了,一直都没好好吃东西吧?走,师父带你疗伤完了就去吃大餐!哈哈哈!”
章大将军忽视倒地的潇湘澈,自顾自的搂着司徒破空的肩膀就把他带走,司徒破空什么都没说,抬脚就走,潇湘澈手掌无力的倒在地上。
感受着手中温度无情消散,潇湘澈这次的痛苦,是心脏。
“乖徒弟,这是去年宗主赏我的药材,保证你明天身上的外伤就好了。”
药房中,章大将军一脸兴奋的把药材涂在司徒破空脸上和下巴上,只是司徒破空依旧面无表情。
“章大将军...”司徒破空开口。
“要叫师父!”章大将军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我.....”听言,司徒破空低垂了眼眸,见他这样子,章大将军给他上药的手掌一顿,脸上的笑顿时变成苦笑。
“没关系,重情义嘛,我也喜欢重情义的人,不过,对外你要说是我章大将军的弟子,私底下称呼就无所谓了。”
“谢谢将军!”
“嗨,傻小子还说什么谢谢,哎呀,药煎好了,我去给你端来,还有哇,你的宿舍我让人给你布置了新的,也和洛水良说过了,只要你换,他就跟你一块搬。”
“之前的宿舍虽然不错,可是毕竟人多杂乱,没有单独修炼的地方,还是换了吧,人少,也清净。”
说完,章大将军就去给司徒破空拿药了,留下药房中一脸懵逼的郎中,章大将军亲自给弟子上药,还给他熬药,说出去都是头条了。
喝完药,体内紊乱的经脉和气息确实好了不少,司徒破空长舒一口气,看他精神恢复的不错,就领着司徒破空去帮他换宿舍,还亲自帮他搬,吓得司徒破空连忙三两下把东西收进林貅,恭敬的让师父帮忙带路,章大将军帮弟子搬东西,说出去都吓人。
洛水良就没这么热情的师父了,听说司徒破空换宿舍,他也慢慢地搬,尚皇雾胧也来帮忙,没见到戚闫。
搬完东西,章大将军再次叮嘱一大堆才走,司徒破空才真正舒了一口气开始打量新宿舍。
新宿舍一个客厅一个卧室,还有单独的更加豪华的洗手间和一个专门修炼的修炼室。
在客厅沙发上还放着属于关门弟子的衣服,有平日穿的比较华丽但是繁琐的制服,也有训练时的便服,还有执行任务穿的各种衣服,但他只见过关门弟子穿制服,学习的时候也是穿制服,其他衣服还真没见别人穿过。
等自己收拾好了,司徒破空想去帮洛水良搬东西,发现他在尚皇雾胧的帮助下也搬完了,而且就在隔壁,对门就是尚皇雾胧,戚闫在楼上,和他师兄对门。
看到司徒破空来找自己,就知道章大将军走了,洛水良才敢和他说话,两人闲聊半天,主要就是洛水良说现在宗内对司徒破空的看法是彻底改变了,这些司徒破空不在意,晚饭时间两人才去食堂。
不过这次去的是新食堂,二楼是宗主专门用餐的那个皇宫一样的食堂,司徒破空和洛水良走在路上,神情都有些恍惚。
到了食堂门口,正好看到宗主和潇湘澈往楼上走,司徒破空抬头一看,潇湘澈后背全是血,一块好皮肤都没有,衣服都烂成了丝黏在伤口上,血已经凝固了,看来是自己离开广场就被打了。
可能是感觉有人注视自己,潇湘澈的头更低了,“别看了,师父会帮他找新衣服的,”洛水良轻声道,自己拽着司徒破空就走进了新食堂。
新食堂的饭菜确实好吃,虽然章大将军一直给他夹菜,把食堂所有人都看傻了,可司徒破空吃的还是不多。
和将军打声招呼司徒破空就想回去,章大将军还想送他,连忙被司徒破空拒绝,自己拉着洛水良赶紧走了。
泡完温泉回宿舍,司徒破空一头倒在床上,这里的床更舒服,司徒破空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团浆糊。
易溪河说的事情,潇湘澈的事情,以后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被司徒破空打成死结,丝毫没有头绪。
就这样,司徒破空竟然一晚上都没睡着,天都亮了,他还没睡意,起床照镜子一看,居然还没黑眼圈。
洗漱完毕,司徒破空出门去找章大将军,将军又亲手给他换药,带他吃早点,又去喝汤药,带他在宗内瞎逛,给他讲各种御宗的事情,对于裴若无和禁地,他只字不提。
他还说等司徒破空的伤彻底好了,他就教东西,教的绝对比潇湘澈要好。
正如他所说,一周后将军开始教司徒破空各种祖气的控制和对战的招式,感觉和潇湘澈差不多,但真要运用起来,还是潇湘澈教的更凶猛。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一月,将军对自己的热情依旧不减,虽然他从没管将军叫师父,师父表面不在意,但还是能看出他很失落。
这一个月,他也没见到潇湘澈,在食堂都碰不到面,碰到又怎样,该讨厌的他还是讨厌。
“乖徒弟啊,”在宗内私人的训练场,章大将军搓着手,“明天早上宗内要开大会,我们都要去,要开一上午,明早你先和洛水良切磋,互相学习好吧,散会了我再来找你,我们去食堂吃点东西,怎么样?”
“是!”司徒破空恭敬的点头,开大会?他貌似知道点大会内容。
“哈哈,你这小子,就不能热情一点吗,”章大将军笑着拍了下司徒破空的脑袋,因为明天开会,将军早早地放了司徒破空让他休息。
告别后司徒破空去找洛水良,洛水良也被师父提早放出来了,两人没事可干,跑到书馆看了半天的书,才去吃饭泡澡。
因为没任务,司徒破空破例第二天一觉睡到自然醒,那也没起太晚,七点来钟就起床等洛水良。
快八点洛水良爬了起来,两人吃口早饭就去切磋,一路走来,发现宗族内的人少了很多。
宗族某一处三米高的房子,占地面积很大,屋檐都是用红色不知名的材质雕刻,很有古朴的气氛。
宗主步伐有些急促的走到精致的大门前,偏头对潇湘澈命令道:“在外面守着等我出来。”
“是!”潇湘澈随口应声,这种会虽然开的很少,可潇湘澈也知道自己不能进去,根本不用提醒。
宗主推开大门闪了进去,潇湘澈站在屋檐下,找了个阴凉地靠着墙壁站着,感知力时不时的飘到身后的房子上,似乎要把里面的一切都洞察穿。
“别察了,”轻轻的声音传来,潇湘澈情绪没有丝毫波动,看来他早就察觉来人了。
果然,副将军踱着步子不紧不慢的从他面前经过,宗主亲自开大会都敢迟到,也就他能做出来,“要开一上午。”
副将军随口一说,自己溜达到门口推门进去了,留下站在原地不动的潇湘澈,等了一会,确定没人迟到,潇湘澈身子一闪,就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