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先生的助手真的很没见过世面啊。”刘轻云头疼的抱怨,似乎很是困扰。
“真是抱歉,教育不当给小姐带来困扰了。”亚特蒂斯不好意思的笑笑,“为表歉意,给小姐一个临别礼物吧。”
说着,打了个响指。
在场除了赌场的人和刘轻云,所有人的眉心都出现了一个红点,那是狙击枪瞄准的标志。
底下顿时一阵尖叫声和咒骂声,无非就是赢赌场那么多钱的又不是他们,为什么死的人会是他们?所有人身上都有红点,为什么偏偏刘轻云身上没有!
当然是……亚特蒂斯不舍得啊!真奇怪,亚特蒂斯就是舍不得这个女人死,就想留在身边慢慢折磨。
“杀这么多花国人,你是想上花国黑名单吗?”栾云平早就被这一连串的发展打懵了,此刻才堪堪回过神来。
那可是整整八千亿!不是八千万!
“邮轮出事,在场所有人无一生还,有问题吗?”亚特蒂斯无辜的看着栾云平。
随即一把刀被扔了下去,亚特蒂斯脸上的笑容依然温柔又绅士,“或者你们杀了她,只要她和赌场的债一笔勾销,我保证在场所有人都能活着回去。”
“诶!这么不公平吗?”刘轻云惊讶的瞪大眼睛,“只有我和赌场的债一笔勾销吗?那活当的和那几位姑娘呢?”
亚特蒂斯脸上的笑差点维持不住,你tm傻逼吧!你都要死了你还关心人家的死活!
“一笔勾销。”亚特蒂斯稳了稳心神笃定的回答,相比于八千亿,他们的债务都是小菜一碟。
“好诶。”刘轻云脸上的笑十分温婉,好像根本没搞明白亚特蒂斯让他们自相残杀的意思。
“刘轻云你脑子有泡啊!”姜苏祈搞不明白她也搞不明白亚特蒂斯,但是他搞得懂人性。
这么大的诱惑和生死的威胁,下面那些人一定会疯狂的冲上来抓住刘轻云。
刘轻云被吼的一愣,好久才开口,“好像确实不妥。”
底下正在纠结的人,准备去拿刀的人,和已经把刀拿到手里防止意外的德云社众人都集体摔了个踉跄。
你tm现在才意识到不妥吗?
“我们可是一国同胞,先生怎么能让我们自相残杀呢。”刘轻云说的义正言辞,“我们身为华夏儿女,当然做不出来这种事。”
“……如果做出来了呢?”可能是相声说久了,周九良不自觉就接了一句。
“那他就是脚盆国的!”刘轻云回答的十分果断。
“……”众人沉默,你骂人真脏!
亚特蒂斯被逗笑了,这个女人可真有意思,他果然很舍不得她死呢。可是八千亿,赌场绝对不能出这个钱。
掏空半个亚特兰蒂斯家族赌场都拿不出这么多钱。
刘轻云拿出姜苏祈防身用的短刃,众目睽睽之下慢慢放到了亚特蒂斯的手里,“不如先生好人做到底,亲自动手吧。”
什么!亚特蒂斯震惊到没敢去握那把短刃,这女人在耍什么花招!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刘轻云!你疯了!”姜苏祈以为她要防身,没想到她是要送死啊!
你把刀给他干嘛?没看到他身后那人手里就有枪吗!
“小丫头你不要命了!”栾云平还以为需要防备的是身边这些赌徒,没想到最需要防备的是刘轻云自己啊!
谁会把刀塞到想杀自己的人的手上啊!
“栾爷这话不对,大家当然都想活了,可是同胞相残不是太残忍了吗?”刘轻云不忍心的看着他们,“如果死我一个大家都能活着回去,不是很划算吗?”
“划算……”郭麒麟傻乎乎的点头,好像确实很划算。
“划算你妹啊!”张云雷踹不了人,一巴掌狠狠拍到他的后脑勺上,划算是这么用的吗?
“啊!今晚可真有意思呢。”刘轻云撑着栏杆笑的很温柔,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皎洁又干净,丝毫没有自己的命捏在别人手上的觉悟。
周九良混沌到转不动的脑子此刻都想骂娘了,有意思是这么用的吗?
这就是个疯子吧!
“不!八千亿我们不要了。”姜苏祈连忙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只要让我们离开,钱我们可以不要。”
“没错,钱我们可以不要。”栾云平也上来把人护在身后,八千亿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
刘轻云干笑着挠了挠脸颊,虽然你们的行为我很感动,但是你俩都被红点瞄准了,一会开枪的时候真的不会波及到我吗?
就算是溅我一脸血也很恶心啊!
“那我们赌场的信誉岂不是没了。”亚特蒂斯颇为遗憾,好可惜,真想把这些碍眼的人都弄死啊。
“就是啊,我第一次上赌桌就赢了这么多钱,不要多可惜啊。”刘轻云惋惜的仰头看天,“以后我可能也玩不到了呢。”
“你这么疯的性子真是我养出来的吗?”虽然时机很不对,但是刘筱亭还是想问,毕竟以后可能也没机会问了。
另一个他到底是有多疯才能养出这么疯的小丫头。
“这很难说啊。”刘轻云无奈的侧头看他,好像不是,小叔叔不知道哦。
不过她哪里疯了!这个刘筱亭可真会冤枉人。
“有命拿没命花,你是不是傻。”王九龙气结,这丫头就是个傻的吧。
“这里可是赌场,干嘛要用争论来解决呢。”刘轻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不如……再来赌一局吧。”
“还赌?”杨九郎瞪大双眼,你是不有病啊!
刘轻云欢快的跑下楼梯掠过所有人拿起那把左轮手枪举起来,“我想玩这个!”
“……”直接赌命是吧!
亚特蒂斯愣愣的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由低转变至疯狂。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
“你是觉得你的好运会一直在吗?”这个女人简直太完美了,就像是量身为他打造的一样。
“运气吗?其实我不信这个东西的。”刘轻云拆卸着弹巢查看里面的子弹,一脸的无所谓。
“真好奇,你的底气是什么。”亚特蒂斯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果你想要钱,不如你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