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一会,贺永强扭扭捏捏的被徐慧芝带进屋。
贺永强进屋就站那,他是倔,但也要脸,这离上次闹要小酒馆前后才一个月的事。
而且今天上门要卖小酒馆,是坑人,心里也虚。
常威笑了笑说道。“杵在那干嘛,坐吧。”
贺永强坐下,心虚的说。“要不你还是按政府标准的价钱给吧?”
常威看着他,淡淡的问道。“你喊我叫什么?”
贺永强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回答。“姐~姐夫。”
常威笑了笑,把桌上写好的协议推他面前。“那不就得了,签字画押,拿钱回去安心睡觉。
抽空给慧芝弄个工作,把户口转城里来,好好过日子,别天天好高骛远,你是有老婆孩子要养的。”
贺永强看向协议上小酒馆的金额,整整三千块,他犹豫了,觉得这坑的太多,良心过不去。“姐~姐夫,要不改两千吧?这太多了。”
常威淡淡一笑,说道。“永强,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夫,那我给你一句忠告。
记住,人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大的事,别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不然会栽跟头。
安心的签吧,实话告诉你,小酒馆在你手里一个月赚两百块钱都难,但在你姐手里,赚两千也不是难事。”
贺永强一听,这是在数落他,虽然是事实。但他就是感觉不舒服,倔强地梗着脖子,快速的签字画押,一递。
“给钱。”
常威随手将早已准备好的钱拿出来给他。“是个爷们就得有担当,好好养家糊口。”
贺永强拿着钱,数都没数便拉着徐慧芝离开。
徐慧芝回头打声招呼。“姐,姐夫,我们走了。”
徐慧珍送了送,回来后,不解的问。“阿威,你干嘛刺激他?”
她能看出贺永强的心虚,感觉坑他们心里过不去。
常威笑着解释。“为了快刀斩乱麻,咱们不缺那点钱。也为了让他有点上进心好好养家,好歹也是沾亲带故的。”
徐慧珍上前环抱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轻语。“谢谢当家的。”
她立刻明白了,贺永强的倔驴性子,正常说没效果。常威这么做,就是看她面子,谁让徐慧芝是她堂妹呢。
常威一脸正色的嬉闹道。“徐慧珍同志,请付之行动,不要只做嘴上工作。”
徐慧珍在他脸上啃一口。“德行,脸皮真厚。”
……
三天后,小酒馆在徐慧珍整顿一番后,重新开业。
蔡全无被街道任命为公方经理。
徐慧珍这个私方经理制定了一系列经营方向后,便当起了甩手掌柜的。全权交给蔡全无负责,她还去育红班要忙,哪有空一直在这边。
至于范金友,并没有赶走,还是让他留在了小酒馆,成为隔壁早点铺的售货员,和赵雅丽,孔玉琴,马连生四人负责隔壁的早点铺。
小酒馆这边蔡全无两口子加上个何玉梅,绰绰有余。
早上,小酒馆门前挂牌,小酒馆恢复重新开业,署名徐慧珍。
她这名字就是个招牌。
当街坊和老客们看到后,全都乐呵了。
“呦呵,回来了,又到慧珍手里了,这下又地道了。”片儿爷乐呵呵的说。
“那是,徐慧珍重新接手,那绝味下酒菜也就回来了,我这都一个多月没吃上了,想想都馋了,哈哈……”小酒馆老客接话,乐呵呵的说。
这时,牛爷见一群人在小酒馆门前,他也过来凑热闹。
片儿爷乐呵呵的打招呼。“牛爷,您快往那瞧,回来了。”
牛爷看着广告,两人相视一笑。“得嘞,这转来转去又回到慧珍手里了。”
“那是,有点意思。”
“片儿爷,晚上一起来喝一杯。”
“喝一杯。”
围观众人不乏老客熟客,都乐呵呵相约晚上一起到小酒馆喝一杯。
此后,小酒馆再次火爆。
……
时间总是悄悄流逝,转眼来到大年二十八,四九城飘起了鹅毛大雪。
胜利罐头厂今天开始放假,一直到初六才上班,放了七天。
傍晚,四合院四位卷王和何雨柱,领着过年福利迈着八字步回院,宛如南锣鼓巷最靓的仔。
一套猪下水加上有头有尾,六个罐头,就问这哪个厂能比?真的是羡煞旁人。
常家,柳青帮何雨水收拾换洗的衣服,明天一早何家兄妹要去保定,给何大清一个惊喜一起团聚过年。
至于介绍信和车票,何雨柱已经开好买好了。
秦淮茹也帮着装了一袋子零嘴吃的,这过惯了不缺的日子,怕何雨水到保定待几天缺着。
何雨水看秦淮茹给她装这么多吃的说。“姐,不用带这么多,我就过两天就回来了。”
她其实不太想去,但考虑着老爹可是花钱养着自己的,还是去看看吧?顺便看看后妈长啥样。
秦淮茹笑着说道。“没事,到那别舍不得拿出来,那边人家也有三个孩子,分享些好吃的,你们更容易相处。”
何雨水想了想也是。“好吧,我就过两天就回来,在那肯定无聊,我还要带天骄他们玩呢。”
常威看着也没多少,心里猜这一趟估计白跑,兄妹难见到何大清。但他也不好说,反正见不到人一天就能打个来回,让雨水去看看吧,万一不是他猜的那样呢?
第二天凌晨四点,何家兄妹顶着雪,踏上了前往保定的火车。
一路上,何雨水都有些心不在焉,其实她不太想去的原因还有一个,不知道该如何与后妈一家相处,这些人对她来说就是陌生人。
何雨柱倒是见过白寡妇,当时老爹也在感觉人还不错,挺热情的。
早班的绿皮火车并不快,早上差不多七点才到到达保定。
下车后何雨柱兄妹俩按照信上的地址,找了辆人力三轮。
可到地方才发现是一家点心铺,何雨柱还以为蹬三轮的忽悠他,找点心铺老板核对地址后,确认无误。
再一番打听之下,点心老板知道兄妹俩是来找老爹何大清团聚过年的,当即就指了对面胡同,给了个大体位置。
他也不清楚何大清具体哪一户,只知道之前天天都从这个胡同出来。
这结果说了等于没说,那么深个胡同,总不能挨家挨户的敲门问吧?
何雨柱兄妹俩在胡同里转了一圈出来,实在没辙,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没多久还真让守到人了,白寡妇买菜回来了。
何雨柱连忙带着何雨水笑着打招呼,结果笑脸贴冷屁股,不仅不接回家,还上来就被一顿骂数落。
直接给兄妹俩干懵逼了。
待白寡妇走后,兄妹俩坐胡同口大眼瞪小眼。
何雨水撇了撇嘴,一脸无语说道。“哥,这就是你说的人挺热情?”
何雨柱摸了摸后脑勺,他也想不通。“以前见时人不是这样啊。”
何雨水悻悻地问。“那咱们怎么办?还等吗?”
何雨柱想了想问。“雨水,咱爹信上说过他这边酒楼几点上班来着?”
他想着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刚刚要是悄悄跟着白寡妇就好了,一时被干懵逼了。
“上午十点。”
“那就再等一会,要是上班都故意绕开咱们,那咱爹肯定就是被骗来拉帮套的。”
“嗯!那咱爹身上就不能留钱,不然都被骗了。”
兄妹俩坐胡同口,边等边合计着。
可一直等到十一点,也没等到何大清出现。
兄妹俩对视一眼,此时已经猜测了心中的印证,懒得再等了。
何雨水拍拍屁股站起来,一脸正色。“哥,我回去就写信告诉爹,你还要找借口要钱,不能让骗子把钱花了。”
何雨柱摸了摸后脑勺,一脸苦涩。“我找什么借口呀?”
他这工作的事老爹刚打一千块钱没多久,眼前没借口找呀?
何雨水小眼珠子一转,若有所思的说。“你不是已经二十岁出头了嘛?到找媳妇年纪了呀?阿威哥哥像你这么大年纪,天骄天佑都会满地跑了。
置办大件,装修一下房子,哪一样不得花钱。反正老爹也不知道你买了自行车和手表,房子他又不回来看。
这不就是正当理由吗?
要呗。
我估计要完这一波,老爹手里的家底就差不多了,这样就不怕被骗了。
后面等你真娶媳妇了,再生个孩子,做爷爷的每个月给孙子点生活费,这合情合理吧?
加上给我的生活费,工资也就剩的不多了,就留给他做生活费了。”
她心里算着账,正好把老爹的钱撸干净,姓白的老娘们不是骂嘛,直接让老爹白嫖。
何雨柱一拍大腿,兴奋不已。“对呀!雨水你真聪明。”
他也不爽白寡妇,这个骗子,让老爹没钱看你还怎么骗。
“那是,不过这钱得分我一半。”
“啊?你个小财迷,你哥我结婚钱也要给你分啊?”
何雨水嘻嘻一笑。“我是说这次回去写信,说你要置办大件和装修房子的钱。结婚和以后小宝宝的要的钱,我就不分了。”
何雨柱也不计较,乐呵呵的挥手。“行行行,那你回去就写信,咱们走回家。”
何雨水跟在身边,一本正经的说。“哥,我是为你好,阿威哥哥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只有他除外……”
兄妹俩路上说说笑笑,准备掏空何大清的口袋。
之后在路边找了个人力三轮车回保定车站,买了下午回四九城的火车。
而何大清这边,可不知道儿子闺女来了被拒之门外。
更不知道因为拒之门外,大儿和闺女为了防止他被骗,要掏空他的口袋,还想让他白嫖。
兄妹俩没等到他的原因,是他又找了份包子铺的工作,这是他的老手艺,一上手就展现了实力。对应的也拿到了不低的工资,三十五块钱一个月。
现在的他一天充实的很,凌晨三点就起床去包子铺上班,十点钟又急匆匆的赶着去酒楼上班,一直到晚上九点才能下班。
……
四合院这边。
常威搂着两个好大儿子,一觉睡到自然醒,带着他们洗漱一番,吃个早餐便大手牵小手腿着出门。
下雪了路滑,带孩子骑自行车太危险。
至于秦淮茹和柳青她们俩上班去了,为人民服务的干部,不得干到年三十嘛。
而秦京茹学校已经放假好几天了,昨晚被秦淮雨带大栅栏院子了,今天要回村里和父母过年,姐妹俩一起采买些东西带回去。
半个小时后,父子三人坐公交车来到娄家,前天娄晓娥来玩时带话让他来一趟。
谭雅丽见到两个孩子,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蹲下将他们抱在怀里。
“小宝贝,来啦。奶奶都想你们了,你们有没有想奶奶呀。”
两个小家伙也嘴甜,异口同声的回答。“想奶奶”
娄振华也连忙把烟掐灭,乐呵呵的凑上来。“爷爷也想你们了。”
俩小家伙是谁也不得罪的回答。“也想爷爷。”
娄振华高兴的满脸笑容伸开手。“真乖,来让爷爷也抱抱。”
谭雅丽抱着俩小家伙,一脸嫌弃的躲过他的手。“你边上去,刚抽完烟一身的烟味。”
常威轻车熟路的坐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乐呵呵的看着。
两儿子经常被娄晓娥带回来玩,跟娄振华和谭雅丽都很熟悉,都屁的喊爷爷奶奶了。他也不介意,反正不吃亏。
满足一下娄振华两口子的隔代亲,谁让娄振华现在还没孙子孙女呢!
儿子们不争气,送香江去了天天还花天酒地,最小的都二十多岁了。愣是没一个正儿八经娶媳妇的,整日花天酒地,重点连个擦枪走火的都没有。
娄振华手一顿又收回来,讪笑着。“啊~对对对。”
谭雅丽宠溺的在俩小家伙脸上亲一口,满脸慈爱道。“走小宝贝们,奶奶带你们上楼找姑姑玩,给你们拿好吃的。”说着,便抱着孩子上楼去了。
娄振华眼巴巴的看着,悻悻的回来坐下。
他是心里苦啊,那么多儿子到现在一个孙子孙女没见到。
“娄叔,让你儿子生呀!一家生一个也有五个了,该催就的催催。”常威笑着说道。
他听娄晓娥说过,有五个哥哥,最大的都三十出头了,小的也二十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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