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看着脸都羞红了的白铁英接着说道:“伯伯就想问问你,也是提醒你,以后做事情要小心。你那货物当然都没问题,但是问题出在了装货物的袋子上。你能知道是哪里不对吗?”
“包装统一,扎口方法一样。”白铁英肯定的回道,但是心里懊悔为什么当时没想到,难道是穿越后遗症?怎么觉得自己总忘事儿呢?
“是啊,你这孩子真是一点就透。要是像你说的你就是个传信兵,那活儿总不可能是你干的,而要是村民合力完成。那这样一来包装上肯定会有不同,扎口打结的方式也会不一样,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好了,伯伯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给你上安县的最高价,当然,这个对象变了,伯伯只冲你!”
“谢谢张伯伯!”白铁英深深一礼,再次感慨自己命好,遇到的都是好人,不愧是拥有金手指的人。
“张伯伯,我还收了些山货,之后再给您送来,不过这次量不多了。”白铁英一副打蛇随棍上的样子,又冲张掌柜笑嘻嘻地说道。
“行,只要是你送来的都行!好了,你再跟我细说说这做罐头都需要什么,我好去张罗。至于作坊地址也尽量选你们村,不过这个就得你去说了。你们村的事儿你通过收山货可能也知道一些,不知道的再回去问问,我一外人就不多说了。”
张掌柜说完就示意潘姨母她们收拾桌子,他要跟白铁英详谈罐头作坊的事儿了。可白铁英这时候却突然开口道:“张伯伯,刚才不是说两手准备吗?不如就从这个罐头作坊开始吧?”
张掌柜的一愣,就连跟着丫鬟收拾桌子的潘姨母和张悦儿也是一愣,潘姨母随即拍手道:“着啊!正是此理,这罐头铺子从无到有,不正是锻炼悦儿的好机会吗?”
张悦儿虽然从白铁英进来都极少说话,文文静静地坐着听几人谈话,但是此时眼里也确实有希望的光在闪烁。
张掌柜的看到女儿的神色,心里也是感慨:“铁英说的没错,谁说女子不如男”。再加上他平时也真的疼爱女儿,见女儿并没有不愿,反而跃跃欲试的样子,他也很是欣慰,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待桌子收拾完,张掌柜拿了纸笔,准备记下待会儿商量的事情和要买的东西。潘姨母也没走,打算给女儿撑撑气,要是有哪里不对的也可以事后提点她一下。
白铁英看着这一家三口如此和睦,心里也是高兴。想着自己做罐头需要的东西,跟张掌柜的一一说了出来,然后让张掌柜预算一下可能需要多大的地方,她好回去跟村长谈。
待事情都谈完了,张掌柜就让白铁英跟他回铺子去结上次的货款,潘姨母也说明日要去城南医馆拜访,白铁英自是一口答应了。心想着县城就认识这几个人,怎么搞得自己好像医托一样啊?!要不把赵将军也给忽悠去得了。
待得张掌柜把小院的钥匙给她,又把货款也算给她,白铁英的眼里都是小星星了,忙又跟张掌柜的打听了人参的价格。
张掌柜一听她还有人参,高兴坏了,连忙告诉她各个年份的价格,嘱咐她挖参一定要注意。白铁英想着他可能是从李将军那听说那根没有须子的人参的事儿了,心里哀叹,真不是她的锅啊!
灵芝百年一株六百两,五十年四株一千二百两,不满五十年二十四株一千七百两,一年一百三十八株六百九十两,共计四千一百九十两。
每种山货百斤到千斤不等,其中最贵的是松子,最便宜的就是蘑菇了,但是这总计万斤的山货也让她又入账了六百四十五两,加起来就是四千八百三十五两。
当时白铁英让张掌柜帮着换了五百两的铜钱,张掌柜笑着指了指她也没说什么,去钱柜给换了。怕白铁英带着钱款不安全,张掌柜还派人给送到了医馆里。等人走了,白铁英关上医馆的门,带着钱就进了空间。
白铁英把这些钱都存在了三合院,然后拿着五千两的银票,给了还在井边鼓捣药的叔爷。
“叔爷,这是我和铁熊孝敬您的。”白铁英觉得上辈子第一次挣了工资却没能孝敬爸妈的那份遗憾,在这一刻圆满了。
叔爷看了看银票上面面额,又数了数张数,脸色越来越沉重,盯着白铁英等她自己说明钱的来路。
“叔爷,这是我卖灵芝和山货的钱,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全是这些东西,我不要也是浪费,就先解决一下我的温饱问题,这不,怕我乱花钱,就孝敬您了。”
叔爷听到这儿脸色好看了些,一把将银票揣在怀里,然后叮嘱道:“山货可以卖,但要注意符合四时,灵芝不要再卖了,太打眼对你不好。
哼,我说你怎么请我们上知音酒楼,花那么多钱眼都不眨,原来是有十足的底气啊!”
“呵呵呵……知道啦,叔爷,我也是这么想的!”接着白铁英又把她去张掌柜家和明天他们要去医馆拜访的事儿说了。
叔爷想了想说:“那事儿还真不怪张掌柜夫人,是张掌柜肾阳虚衰,肾精不足导致的,我记得当时好像是说年少时冻着了,可能是顾及张掌柜面子才这么说的吧。
行,明天我再给他看看,当年我都给他调好了,现在有你这井水,我就更有信心了。”
白铁英这下午剩下的时间都跟着叔爷学草药,还带叔爷去山里走了一圈,叔爷别提有多高兴了,指挥着白铁英收了不少草药去场院晾晒,然后又教她各种中草药的炮制方法。不管是“伯乐”还是“千里马”,这一下午都很开心。
而更开心的是大福和白铁熊这对叔侄,没人管他们,俩人跑塔头甸子里去摸鱼去了。等一身泥和半身泥的两人回来时,“伯乐”和“千里马”就变身成两只咆哮的恶龙了。一人揪着一个耳朵,分开清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