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渊在森林生活的年头,几乎与在场的另外四个雄性年龄之和差不多了,自然更了解某些野兽的生活习性。
他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大乌鸦,“你都说它父母挪窝的时候把它给落下了,没有兽照顾它,它饿极了肯定有什么就吃什么啊。这种浆果只有你们鸟兽才喜欢吃。”
狼野赞同鳞渊的话,“没错,反正我是不吃这种东西的。”
作为狼兽,他优先吃肉。
鳞渊也懒得争辩,走到一边坐下,“这个虽然没毒,但幼崽吃多了会头晕。”
别问他怎么知道。
问就是蛇小时候捕不到猎,肚子饿吃过几个这种浆果,直接从树上一头栽了下去,摔得蛇脑袋上肿了大包。后面它学聪明了,把果子从树上打下来,在树下吃就不会从摔肿脑袋了。
鲛歌捧着西不像站起来,“都拿来试一下就知道它喜欢吃什么了。”
于是,他们拿出现有的荤素类食物,在西不像面前测试。
结果西不像什么都能咬两口,唯独不吃乌瑾带回来的浆果。
“可恶,明明抓到它的时候它还吃的,早知道我就抓别的幼崽回来了。不吃好,我自己吃。”
大乌鸦莫名觉得自己被一只野兽幼崽针对了,气呼呼地蓬起羽毛,用鸟嘴衔起满桶的浆果,摇摇摆摆地走到树下自己吃了起来。
狼野变回人形,温柔地对田蕊说道,“蕊蕊,给它取个名字吧。”
不知为何,狼野看着这只西不像,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就好像它是蕊蕊和自己的幼崽一样。
“那就叫它‘东不像’吧。”田蕊说道。
反正它本身就是东不像西不像的。
三个人围着名字叫‘东不像’的西不像忙活了许久,用兽皮给它做了个舒适的窝,还准备专门的饭碗和水碗。
不知不觉,就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田蕊去叫大乌鸦休息,却发现那只呆乌鸦岔开鸟爪子,一屁股坐在树下,鸟脑袋无力地歪到了一侧翅膀边,旁边倒着一个桶,里面已经只剩两三个浆果。
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树下惨死了一只乌鸦一样。
田蕊被他这模样吓得够呛,在摸到乌鸦热烘烘的体温时,田蕊才稍微放心,拍拍自己心口,轻声唤道,
“乌瑾、乌瑾?”
“嘎……蕊蕊。”大乌鸦张张鸟嘴,发出一阵呓语,却没有睁眼。
不是吧?这呆乌鸦怎么又先睡着了?
“呵。”正准备进巢穴的鳞渊见到这一幕,嗤笑道,“别喊了,他吃这么多浆果估计晕过去了。”
“啊?”田蕊挠挠头,“你不是说这个果子没毒吗?”
“我不是说了吃多了会头晕吗?”
“你说的是幼崽吃多了会头晕。”
鳞渊走到田蕊身边,弯腰拿起一颗桶里剩下的浆果,淡淡地说道,“他吃这么多,就算成年雄性也扛不住吧。”
“……好吧。”田蕊叹了一口气,无奈极了,“什么果子啊,吃多了会头晕却没毒。”
鳞渊咬了一口浆果,将冒着汁水的浆果递到眼前,问道,“要试一下吗?”
田蕊看看他手上的半个浆果,低头凑到他手上,就着他咬过的地方小小的咬了一口浆果。
入口的瞬间,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混着香醇的酒精气味充斥着田蕊整个口腔。
她忍不住捂着嘴咳了一声:
666,破案了。
难怪鳞渊说吃多了会头晕,原来这玩意儿自带酒精!
从以前鲛歌喝一罐啤酒就直接醉倒的事来看,兽人是没有酒这个概念的。
所以大乌鸦根本不知道吃个浆果会把自己给喝醉。
这个浆果酒味这么重,这个大笨蛋还吃了这么多,相当于他喝了一大桶果酒吧。
等他明天醒来,估计又要炸毛了。
唉,田蕊都能想到大乌鸦到时候会有多崩溃了。
鳞渊看到田蕊的反应,还以为她被呛到了,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田蕊抬眸,刚好对视上鳞渊关心的视线。她心念一动,忽然抓住鳞渊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这张妖孽般的脸庞说道,“鳞渊,你今天和乌瑾换吧。”
“和乌瑾换?”鳞渊疑惑地皱了皱眉,“换什么?”
田蕊拽着鳞渊往巢穴里走。
田蕊拉上兽皮帘子,将鳞渊推到藤床上,直接扑到他胸前,近距离地注视着他。
小雌性漆黑的眼眸让蛇感到心悸。
他还一头雾水,却隐隐感到期待,“你、你……我?”
田蕊仔细地欣赏着鳞渊脸上每一个五官,殷切的说道,“我一直没有机会单独问你,你觉得我们的家怎么样?习惯了吗?适应了吗?”
鳞渊微微别过头,不敢直视胸前的小雌性,低声说道,“我很喜欢我们的家。”
虽然家里有些雄性是真的很烦,可是……烦着烦着就习惯了,慢慢地了解另外几个雄性的性格,适应他们的习性。
他的归属感每天都在增加。
最重要的是,每天都能看到小雌性。
还能光明正大的牵小雌性的手,抱她、亲她。
--剩下的明天再写吧,省得大半夜卡审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