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羚不知道印毒是什么,但听到这个词,模模糊糊的对应上了:
“对,好像是这个。他们好像说的就是这个东西。”
“鸩猊的第一任伴侣死后,她还将印毒用在自己其他伴侣身上试药,结果那些试药伴侣的全都暴毙了,因此夭鹫才成为了她现在的第一伴侣。”
“你说什么?”伏猛蓦地提高声音,把山羚吓了一跳。
山羚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害怕地说道,“我、我……我说,鸩猊为了试药,害得自己的伴侣全都暴毙了。”
“不是因为她的第一伴侣被蛇兽杀害,受了刺激才杀了其他伴侣吗?”
山羚看看旁边的鳞渊,小心地说道,“不是。我听鸩猊说,她觉得那些雄性伴侣没什么用,还不如拿来试药,结果没想到那些雄性会这么容易就死掉,还不如一条蛇兽,能扛过印毒,让她反复试错。”
伏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伏猛一直以为……刺激鸩猊彻底走向极端的事,是她的第一伴侣被蛇兽杀死。她的第一伴侣本应是老秃鹫的首领继承兽,鸩猊受此影响,生出竞争首领位置的念头,才杀了其他伴侣和夭鹫结侣。93
鳞渊的凤眼中闪过些许阴翳,冷笑道,“我还真以为她是为了报复我杀了她的伴侣,才这样折磨我呢。原来她拿我在试药,呵。”
蛇兽有点不爽。
前者好歹说明那个恶毒的雌性也不好过,后者真的就只有他这条蛇不好过了。
田蕊悄悄地往狼影身上靠了靠。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伏猛和鳞渊关注的重点都不太对劲。
看起来还是狼影比较正常。
狼影皱着眉头问道,“印毒不过是跳过结侣步骤夺取兽印,她说的‘真正做到控制雄性听命于自己’具体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印毒是夺取雄性兽印的东西吗?”山羚听到狼影的话,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
她说道,“我记得我们穿过草原往北逃的时候,夭鹫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一头鳄兽,鸩猊当时喂了鳄兽喝下印毒后,我当时还奇怪她身上怎么会有鳄兽的兽印。后面,鸩猊划破兽印,鳄兽直接就进入了狂暴状态……”
田蕊与鳞渊对视了一眼,明显想起了同一段回忆。
“等一下、等一下。”田蕊打断道,“你们当时不会是在猿族部落的上游河边干的这事吧?”
山羚茫然了一阵,“我不知道猿族部落在哪里,但的确附近有条河。”
没想到当初那头跑到猿族部落发疯的鳄兽也是鸩猊的杰作。
也正因为制服鳄兽,田蕊和鳞渊结了侣。
“哦。”鳞渊扬起眉头,忽然露出一抹轻松又奇妙的笑容来。“原来是她干的‘好事’啊。”
田蕊一时失语。
当时性命攸关的场景历历在目,这个粉毛蛇在开心什么呀?
狼影呲了呲牙,不满地说道,“原来是这样!”
大老虎知道其中的因果后,用爪子烦躁地刨了刨地,低吼着问山羚,“然后呢?给老子说详细一点。”
山羚不敢怠慢,慌忙说道,“详细的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鸩猊对这个效果不太满意。她说什么‘还是有点气味’,她感觉解除兽印后弃兽会立刻狂暴还不够,最好是能达到第一次结侣的雄性同样也会立刻陷入狂暴的效果。”
山羚将当时勉强能听到的重点说了出来。
弃兽、狂暴等字眼,让伏猛很快就联想到前几天发生的弃兽莫名狂暴事件。
田蕊也联系起来,“之前那些弃兽突然陷入狂暴,不会是被下了印毒吧?”
狼影说道,“印毒不是夺取雄性兽印的东西吗?雄性怎么可能被夺走兽印却一点感应都没有。”
对印毒最为熟悉的鳞渊说道,“如果是没有兽眼的弃兽兽印,会失去感应能力。”
当初他的弃兽兽印两次被田蕊接纳,他都没有感应到过田蕊的存在。
虽然说田蕊隐藏兽印时,会有屏蔽雄性感应的能力,可田蕊往北寻找鳞渊的过程中也有显示出过蛇兽兽印,鳞渊要是能有所感应,
他不可能不知道田蕊来北方找他了。
“主要是怎么下毒的。”鳞渊说道,“制作印毒要用到下毒雄性的血液,还要让雄性喝下去才能生效。”
所以,要知道鸩猊怎么获得雄性血液,又怎么让雄性喝下印毒才是关键。
伏猛严肃起来,“如果弃兽发生狂暴的事和鸩猊有关,那必须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布吉,快点查出鸩猊下毒的证据。按照山羚所说,鸩猊或许已经将目标对准了未结侣的单身雄性,就是不知道她的毒药已经改良到什么地步了。”
他走到山羚面前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山羚上来其实是准备找田蕊的, 没想到会偶然听到他们在聊鸩猊,不知不觉地就忘了来时的目的,给伏猛提供了这么多关键的消息。
近距离面对着极具压迫感虎兽,山羚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她连忙摇摇头,“好像没有了。有的话,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的。”
伏猛打量着山羚,声音低沉地说道,“你先回你的巢穴吧,等我们回大猫科的那天,我会带上你们的。”
山羚犹蒙大赦,低着头赶紧逃离这里。
随后,伏猛也起身告别田蕊,去找布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