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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将军已顺利拿下商和郡!”

陈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他抬头望向众人,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明日朝会,朕将亲自宣布这一喜讯。张良、严世蕃,你二人即刻前往文渊阁,准备相关资料,以备朝会之用。”

“臣等遵命!”

严世蕃与张良双双颔首,对这份情报的深远影响心领神会。

别看那偏师兵力不过万余,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徐北这潭本已波澜四起的浑水中。

让徐北的局势瞬间沸腾起来。

徐北之地,本就风雨飘摇。

若能后方稳固,水师严阵以待,步卒固守防线,或许尚能苟延残喘。

然而,此刻东面猛然冒出的这股锐不可挡的力量,即便人数不多,也足以让徐北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混乱之中。

两面夹击之下,局势如破竹般崩溃,预示着徐北的平定之日已近在咫尺。

灵高城中,御书房。

书房内,杂皮纸装点的天花板与墙壁透出一股古朴的气息。

小巧的木榻旁,两侧高耸的书架几乎占据了半间屋子的空间,架上书籍虽不繁多,却散发着淡淡的书香。

茶几之上,笔墨纸砚整齐摆放,而一旁的小火炉正温着茶水,三月的春寒在这里似乎都被驱散。

张良匆匆赶到,已至午后,随即请求面见圣上。

不多时,一名太监缓步而出,传话道:

“张大人,陛下有请。”

步入书房,张良一眼便瞧见陈泽正端坐于内,连忙加快步伐,恭敬行礼。

陈泽见状,轻声笑道:

“免礼吧,看你眼带倦意,定是连日劳累所致。”

言罢,他轻轻摆手,示意侍从为张良上茶,并邀其入座。

张良坐下后,声音略带沙哑地汇报:

“近日来,我忙于整合各方情报,确实耗费了些心神,但无大碍。”

陈泽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关切道:

“勤勉尽职固然好,但也要顾惜身体才是。”

张良感激地谢过,继续道:

“晋地虽有异动,却并未见大规模兵马调动。听闻司马翼称帝后,身体欠安,诸子又为皇位继承之事纷争不断,无暇他顾。”

“徐北方面,得知此消息后已是人心惶惶,臣以为,我军若此时进军,定能势如破竹,一举瓦解其抵抗。”

陈泽听后,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

“朕已知晓,但仍需加强对晋地的监视,切莫让其在关键时刻成为绊脚石。”

张良欠身应承:

“臣虽不直接掌管东厂,但在情报收集上,定当全力以赴,确保无一丝遗漏。若有重要情报遗漏未报,致使误事,臣甘愿领受陛下责罚。”

陈泽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张良见状,趁机进言:

“陛下,此时正是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徐北的大好时机,万不可迟疑。”

陈泽心中所想与张良不谋而合,当即拍板决定:

“传令下去,水师一分为二,一半留守防御,一半则负责运送我军将士直捣徐北腹地,务必速战速决,统一徐地!”

“遵命!”

张良应声而起。

三日之内,十万大军整装待发,如同钢铁洪流般向徐北进发。

……

晋国,大梁城。

若是有通晓天地气数的术士驻足,定会惊觉。

昔日金碧辉煌的宫宇间,那股若隐若现的皇家紫气,此刻已近乎消散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角落里悄然蔓延的黯淡灰霾,引人无尽唏嘘。

御书房内。

龙袍裹身的司马翼,不时被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身形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他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密报,面色铁青,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懑。

一名官员跪于阶下,头埋得极低,心中忐忑不安,

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君主。

“哼,好一个徐帝,真是给脸不要脸!”

司马翼怒不可遏,猛地一甩手,密报如落叶般飘落,

正巧落在官员脚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官员身子一颤,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下一个呼吸就会成为亡魂。

自司马翼登基以来,朝堂之上已是一片肃杀,不少忠臣良将都因一言不慎而丧命。

“朕已网开一面,他徐北若是不识时务,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阻挡乾国的铁骑?简直是痴人说梦!”

司马翼的话语冰冷刺骨,透露出对徐帝行为的不屑与蔑视。

在他看来,徐北之地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早晚会被乾国吞并。

若徐帝能识相归降自己,有晋国出兵,他或许还能保住一丝颜面与荣华。

若执意顽抗,只会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想到这里,司马翼的心情愈发沉重。

但身为一代帝王,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目光深邃地望向跪在下方的官员:

“鲁卿,你起来吧。”

鲁经义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个大礼:

“遵旨。”

司马翼凝视着他,语气中多了几分疲惫与无奈:

“你需时刻关注徐北动向,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务必即刻禀报于朕。”

“臣遵旨。”

鲁经义低声应诺,心中暗自祈祷,可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鲁经义作为司马翼的心腹重臣,手握监督百官与搜集情报的大权,

是朝中公认的孤臣。

尽管他在同僚间口碑不佳,孤高清冷,却也因此更加深得司马翼的信赖。

今日,司马翼面色阴沉,显然心情沉重。

鲁经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敢轻易开口,

生怕哪句话不对,触了龙鳞。

但思虑再三,他还是开口说了。

“皇上,微臣心中有一事,踌躇再三,不知当讲不当讲。”

鲁经义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

司马翼眉头微皱,目光如炬,望向鲁经义:

“鲁卿但说无妨,何时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

鲁经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

“皇上,微臣近日收到密报,言及薛浩慨薛先生,近来频繁借酒浇愁,似有满腹心事,言谈间,对朝廷似有不满之意……”

他边说边观察司马翼的神色,心中暗自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