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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城中火炬如龙,无数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激烈厮杀。

就在这时,一面旗帜映入眼帘,数百亲兵簇拥其旁,朝这边前进。

常遇春立于城门之畔,目光扫过那几十个满身伤痕的身影,暗自点头。

左臂裸露,这是自己人。

此刻,一万大军已经入城,没有城墙掩护,城内已是乾军的天下。

大局已定。

尽管丰眙郡兵力还有不少,但在这夜色掩护下的突袭之下,想要重新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无异于痴人说梦。

常遇春对自己的将领与士兵充满信心。

现在,已经稳操胜券。

于是,他才有机会将注意力转向这些内应身上。

鱼志行强撑着身躯,踉跄上前,跪倒在地,叩首道:

“卑职乃东厂总旗鱼志行,此番行动,旗下仅余此三十余人矣。”

常遇春初时并未立即回应,只是盯着远处那片被火光染红的战场。

对于乾军这井然有序的攻势而言,丰眙郡军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毫无章法。

片刻之后,常遇春收回目光,转而看向鱼志行,沉声道:

“嗯,我已知晓。你们功不可没,我自会向朝廷为你们请功,到时候自有一番富贵。”

此刻,远方骤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浪潮,瞬间将常遇春的注意力牵引而去。

若从云端俯瞰,只见乾军如潮水般汹涌,化作数股铁流,无情地穿透丰眙郡城,所经之处,留下的是满目疮痍与哀嚎。

某处战场上,丰眙郡军在一名将领的号召下,试图汇聚起崩散的士气。

然而,这股力量转瞬即逝,随即与一股乾军迎面相撞,就被彻底打散。

色下的战斗,指挥几近失效,火把摇曳中,两军怒吼震天,刀剑交鸣,血肉横飞。

不过须臾,仓促集结的丰眙郡军便被撕裂,四散溃逃,混乱如瘟疫般迅速蔓延。

仅仅十分钟光景,便有惊恐之声穿透战场的喧嚣:

“将军阵亡了!将军阵亡了!”

这绝望的呼喊如同瘟疫,迅速在军中蔓延开来,各种哀嚎与绝望交织成一片,无人能再遏制这士气的崩溃。

再遭一击,丰眙郡军终于土崩瓦解。

军队一旦崩溃,便如江河决堤,再难挽回。

尽管城中仍有零星抵抗的小股部队,但那不过是强弩之末,回光返照。

大多数人已丧失斗志,纷纷选择放下武器,投降以求生路。

得知此讯,常遇春长长舒了口气,随即下令:

“各营即刻分区清理战场,务必在天亮前完成。”

“诺!”

将士们齐声应答,声音中充满了大胜之后的兴奋。

……

馆州城。

徐国定都于此长达百年,自然是徐国最繁荣的精华之地。

乾军攻打易江郡的消息,在馆州城已经人尽皆知。

但是徐国反应也很快,迅速派出五万御林军前去救援易江郡,而且部分部署在魏国的徐国大军接到调令之后,也会第一时间赶往易江郡。

城内,从朝堂之上的文武群臣,到市井巷尾的普通百姓,心中虽有忧虑,却也因朝廷的迅速行动而稍感宽慰。

皇宫。

徐帝设宴,意在款待远道而来的魏国使者。

席上,还有一些徐国的重臣作陪。

大殿内灯火辉煌,非常热闹。

在殿外都能看得出来。

大殿一隅,一扇偏门开启,一队队身着锦袍的小太监,手捧各式珍馐佳肴,不时地进进出出。

一位中年太监,面容威严,正立于偏门之侧,细心叮嘱着每一个进出的太监。

“那太史五蛇羹,怎的还未呈上?”

他轻声询问,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要知道,蛇羹乃是徐帝的心头好,其鲜美滋味,世间难寻。

而说到做蛇羹的技艺,当首推楚国,尤其是那太史五蛇羹,更是名动天下。

为此,徐帝不惜重金,特地从楚国聘请了多位厨艺高超的蛇羹大师,只为能在宫中吃到这种绝妙滋味。

“李公公,太史五蛇羹马上就好。这蛇还得现杀现做,而且还得做上三十份,咱们御膳房的人全都用上了,只是这过程实在有些耽误时间。”

一名被唤住的太监,恭敬地解释道。

李公公眉头轻蹙,低声说道:

“这太史五蛇羹,可是陛下最喜欢的美味,这次款待魏使,特意吩咐要让每个人都能尝到。若是晚了,陛下不悦,那可就是大事不妙了。”

“你速去御膳房,告诉张师傅,手脚麻利些,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让贵客们久等,陛下龙颜大怒,要砍他脑袋,咱家可保不了他!”

小太监闻言,脸色一白,连忙应声而去,脚步匆匆,显然是去催菜了。

李公公则是一刻不得闲,这边刚安排妥当,那边又有新事等着他操心。

好不容易见太史五蛇羹一一呈上,

他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暗道:

陛下最重颜面,若是在这宴请魏国使者的场合出了岔子,丢的可是徐国的脸面,事后惩罚定是不轻。

“哎,还有那舞姬呢?让她们换个魏国的服饰,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换好!”

李公公转而操心起另一桩事来,眉头又拧成了结。

“李公公,您瞧,她们这不是来了嘛!”

话音未落,一群身着轻盈薄纱,面容清秀的舞女款步而来。

她们举止间流露出的那份脱俗与纯真,恰似山间清泉,令人眼前一亮。

和一般人家不同,徐帝爱好的就是这种带有单纯气息的女子。

然而,舞女身份低贱,不过是宫廷中的玩物罢了。

在这光鲜亮丽的背后,谁又能真正保持那份纯真与无邪呢?

“李公公,奴婢脚步慢了些,还望公公海涵。”

柔媚中带着一丝歉意的声音轻轻响起,

即便是被去了根,早已心如止水多年的李公公,也不由得心头一软,怒气消散了大半。

李公公目光掠过面前的舞姬,声音虽冷,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

“今儿个陛下设宴款待魏国贵宾,你们的表演务必尽善尽美,若有丝毫差池,后果自负,都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