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到家才八点出头。
王景行看到章雪晴已经窝在柔软的沙发上等着自己回来。
王景行走过去,轻轻抱住:“怎么过来也没和我说啊?”
章雪晴微微一笑:“想你就过来了,怕打扰你工作就没和你说。”
王景行轻轻刮一下章雪晴的鼻子:“傻瓜,我能有什么工作,今天卖了一幅画,请钱老几个人吃饭。”
章雪晴问:“你店里没什么画啊?你把石涛的《奇山飞瀑图》给卖了?”
王景行摇摇头:“当然不是,那幅画已经答应林文硕用过来春拍了。”
“那还有什么画?我记得你店里就这幅画。范宽的画你是不自己珍藏的吗?”
“今天买卖的是前几天在沪市陪董哥买画的时候,捡漏的一幅宋画,崔白的《寒鸦归林图》。”
章雪晴有点吃惊:“不会吧?崔白的画你也舍得卖?”
“我记得王安石曾经写诗称赞他和惠崇是一时二子皆绝艺,非常有名的画家。”
王景行揉揉章雪晴的脑袋:“你忘了我只收藏绝品,崔白的画虽然很珍贵,但这幅画的题款已经消散了,我靠红外扫描设备才把崔白的题款展现出来。”
“所以这画对我来说也就那样,你不是说我还有范宽的画嘛。”
“刚好有个钱老的朋友要,那就卖给他了。”
“一转手赚了将近2个亿,何乐不为?”
章雪晴非常意外:“赚了2个亿?”
“对,我500万买的,1.98亿卖掉。”
即便是对钱没什么概念的章雪晴,听到2个亿都被震惊到。
王景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礼盒:“这次离开这么久,送给你的。”
虽然很克制,但王景行还是忍不住时不时送些小礼物给章雪晴。
当然,王景行觉得是小礼物,对章雪晴来说,价值和意义都完全不一样。
见到王景行手中带着听玉阁LoGo的精美盒子。
章雪晴瞬间被好奇所填满,她那灵动的双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缓缓打开了盒盖。
刹那间,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只见礼盒之中,静静躺着一条白金项链。
那白金的链条纤细而坚韧,在灯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辉。
而坠于项链之下的,是一颗虽不大却极为迷人的心形无烧鸽血红宝石。
这颗红宝石红得浓烈而纯粹,没有一丝杂质,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那深邃的红色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能够将人的目光牢牢锁住,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喜欢吗?”王景行轻声问道。
女生对珠宝天生便有着难以抗拒的喜爱,章雪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好漂亮的红宝石项链。”
“这是听玉阁新推出的系列,卖得非常好,我给你戴上。”
王景行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项链。
项链绕过她那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王景行轻轻将项链的两端扣在一起。
章雪晴微微低头,看着胸前那颗闪耀的红宝石,与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显得更加艳丽夺目。轻轻抚摸着项链,心中满是感动与喜悦。
片刻之后,章雪晴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不安,她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会不会太贵重了,我在学校戴这个不合适。”
王景行连忙摇摇头,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没事,这个不是很值钱的,偶尔戴一下没关系。”王景行藏着一大保险柜的顶级宝石,那些宝石每一颗都价值连城。
但他明白章雪晴还是学生,过于名贵的首饰并不适合她现在的身份与生活环境。
所以这次他特意挑选了这颗小克拉的红宝石项链,虽然价值也有十几万,但相较于他那些稀世珍宝而言,已算是较为低调的选择了。
章雪晴却依旧心存疑虑,她看着那颗红宝石说道:“这块宝红石看起来就很贵重。”
王景行一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得意之情,他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瞧你这表情,你等会,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贵重的宝石。”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向库房。
王景行打开那厚重的保险柜,目光在众多宝石间扫视了一圈,最终随手拿了一块红宝石。
可刚拿在手中,他又觉得似乎这样还不足以完全展示真正的珍贵。
于是又把那一对清雍正金骨瓷胎掐丝红珐琅瓶连箱子一起抱了出来。
将箱子轻轻放在一边,王景行手握着红宝石,在章雪晴面前慢慢打开手掌。
只见他手上是一颗比乒乓球略小的红宝石。
那红宝石的颜色浓郁鲜艳,色彩均匀得令人惊叹,如鸽血一般的红色中略带一丝蓝色调。
这一丝蓝色调巧妙地融入其中,使得颜色显得更加深邃和富有层次感。
内部纯净度极高,几乎没有可见的杂质和瑕疵,在灯光下散发出迷人的火彩和光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丽与高贵。
章雪晴看到这颗红宝石,吃惊得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她不禁惊呼道:“哇,这么大的红宝石,这也太美了。”
王景行一脸得意地说道:“对,这才是真正贵重的红宝石,这颗红宝石要是给听雨阁切割好,做成项链,可以换好几套我们这样的大平层。”
说完,王景行打开旁边的箱子。
刹那间,一对色泽鲜艳浓烈的红色珐琅瓷瓶,跃入眼帘,那鲜红的颜色夺目至极。
瓶身上精美的掐丝红珐琅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宛如流淌的火焰凝固于瓷胎之上。
章雪晴微微前倾着身子,目光紧紧地锁住那两只珐琅瓶,眼神中满是惊叹与痴迷。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抬起,轻轻触摸瓷瓶,轻声感叹道:“这也太美了。”
王景行虽然已经看过这对珐琅瓶很多次,但每一次看到他们,都会被其独特的魅力所惊艳到。
他解释道:“这一对是雍正皇帝佛堂清供所使用的瓷瓶。”
“它们并不是出自景德镇御窑厂,而是宫廷内务府造办处专为雍正皇帝精心烧造的瓷器。”
章雪晴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崇敬与感慨:“如果说清瓷是瓷器中的巅峰,那这对珐琅瓶就是巅峰上的巅峰。”
王景行深以为然地点头:“所以说,这一对珐琅瓶可以称为瓷器中的绝品,这才是值得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