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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见走后,纪云逍再自个修炼些许,便打算去功值房再看看,多是些巡山值守打杂,偶有在百余里之外的或者搜集物资,需去外处,不过从紫桐湖回来之后,功值房之中多出一类常驻事项,却是明牌,还标着常驻,照料山中灵树。纪云逍想起这片山林之中那些灵树,其修为水平十分强大,宋某人这样的元婴修士,也很难对付。

不过这种事,多半是伯圭前辈亲自要求的吧?纪云逍琢磨着,不过这看着是照料,实则还在摸索,这在文字之中也有写明,这便是明牌的意义。看着纪云逍又在看明牌上事务,曹长老眉头一皱,“您可别看这种了,上次那事我安排的,结果呢,现在还在被同僚说道,这事儿更头疼,是宗主要求的,可是你看这全宗上下,哪个弟子没被山中树好好教育过?所幸,现在还未有丧命情况出现……”曹长老说着,懒散地撑着脸不停摇头。

如此便还是算了,纪云逍寻了会儿,找到周长老那的打杂事务,便接下了,曹长老倒是说:“别宗的大师兄什么,可不做这些杂务,不过这边也没什么别的能让你做的。”

纪云逍听着曹长老的话,总觉怪怪的,有阴阳怪气之嫌,不过说不准他本就是如此,还是先去找周长老好了。

“来看看,今日是何人来我这打下手?”周长老刚完成一个阵法,想起这打下手的弟子还没来,便起身先去门口看看,正见着纪云逍站在门下,“怎么是你啊?”周长老忍不住笑了起来。

“长老。”纪云逍不失礼数,这周长老也是吃这一点,笑道:“也好,与我些助力,你也可精进阵法造诣。”

周长老将纪云逍引进门,将门中阵法之事简单一说,一是建起护山大阵,并时时加以维护;二是制些门人所用便携阵结,也分两类,每人每月都可领的简单一次性阵法器物,以及放在功值殿,需贡献换取的阵法全图。只是如今这两大事务还只是完成了第一条,第二条也是由于弟子实力,宗门物资所限,暂时难以为继,不过看见纪云逍,周长老心中又想起个事,这符不也可以?

纪云逍有些疑惑,便问长老:“门人若真有这些器物,那么在外行走确实多有助力,只是时至今日,也未见那流光殿的,锦司的有使这等阵器,符箓的。”

“那我问你,如替命宝玉,你可知?”长老提出来。

“这我自是知道,也拿过,只是未及使用……”最早在长界谷之物,应该是丢了,如今得的,尚未用上。

“你看,这些器物,身外之物,是需要使用,需要催发的,且难以一直维持,而且到了元婴,很多时候,相斗之时,来不及催动。”周长老边清点所需之物,边与纪云逍论说这些事。

“而对于元婴之下,费如此之功,去保护这等寻常弟子修士,又显得不值?”纪云逍自己推敲。

周长老停下,瞧着纪云逍,点点头:“你的悟性不错,或说十分懂得这天下之势……”周长老仔细打量了一番纪云逍,“你莫不是上面之人,使了什么神通,再活一世吧?”

纪云逍也是一愣,“我听有长者说,并无轮回转生之说法?何来此说?且如果如我所说,长老所立这目标又是为何呢?”

周长老叹了口气:“对于世间之芸芸,轮回转生,自是并不存在,但对于那些手段滔天,神通莫测的大能,他们有的是法子,逆转阴阳,颠倒生死。”周长老停了会儿,才回答另一问:“修行界多少年岁了,从练气到化神,此事是我之抱负,如今尚无机会成事。且不说这些了,今日你且随我,去山门阵法四处巡查一番,看看是否有漏洞、损坏。”

即使是好几年了,宗门大阵也只是堪堪完成的程度,归根结底,门中阵法师不多,弟子之中也有些涉猎阵法之人,不过造诣并不高,而这造诣的衡量,是有一套标准,纪云逍倒是头一次听人仔细说。

“这等分层划阶,你却不太了解?按理到你这地步,以你所善符箓之道,怎么也能评个六品符师……”周长老也不曾想过居然会这样。

因为并无什么妖兽的侵扰,这阵法巡视,查漏补缺很快就完成,完活了周长老就早早带着纪云逍回去,这多出来的时间可以做许多事呢。

这一番讨教下来,纪云逍便知,自己没寻得门路,如周长老所说,阵法,炼器,炼丹,符箓皆有自己的组织,接引并不全权管着,便是一手放权分散,但得入其会,自然可获得更好的资源,更易修炼。只是他之前所遇者,并未引路之人,这位周长老,却是个实实在在,得有四品阵师凭。如世俗官制,这些形形色色品评,一品是为最高,九品最下,还有无品之谓不入流,一品之上还有特殊评级,谓之大品,如世俗风传甚多的大品天仙诀,只是这并非切实的评级,更多是一尊称。

如周长老所言,丹师之组织是丹会,炼器属琉璃阁,阵法有玄天都,符箓为福箓宝阙,只是其门庭只在一域主城才有,也难怪这些丹会什么的,除琉璃阁这一炼器行会组织,自己一路来并未遇见什么。先前在青云城,也是因各种宝阁过多,眼花缭乱,错过了这些。只是为何琉璃阁主城却在西州这等边陲之处,彼时并不知晓琉璃阁如此地位,并未多想,日后可再去看看。

在周长老处不过两三日罢了,虽是做些简单的整理修补之事,却也能让纪云逍对阵法熟练不少,也得知了不少,阵法终归也是自身道之展现,如若某种道不通,那这阵法断无法成,许多阵法有颠倒阴阳,错乱宇宙之机,那便需掌握那飘渺的阴阳之道,以及那宇法,宇法顾名思义,上下四方之为宇,宇法便是关忽空间大道之法,而这一路来,班前辈,黄前辈宇法造诣皆是高超之辈。自己选的黄天大阵图谱自然也含这阴阳宇宙之机,如今所掌握的六九阵,六为老阴,九为老阳,是为变化之阵,只是其中阴阳之道并不深。

不过未曾见过宙法?说到法,纪云逍倒是有些更多疑惑。临走,便顺便问了:“周长老,这宇法,雷法又和那灵根有何关系?”

周长老也是个德高的,对后辈如此请教,也是乐意教:“如简单说之,宇法,雷法之类,是为天地道法,而今之修行,以五灵根划分人之天赋根基。天地道法常,可以为是不变;人之根基之分则是时代所限,古时修行界,便是以劫数来应人之根基,可以为变者。灵根之术,便是术法,天地之法,便为道法。欲使术法,则需相应之根基,欲使道法,需有那天地浩然在身。这些便是老愚的一些见解。”论及天道,周长老也只敢认自己是愚人。

“弟子明白了。”纪云逍也终是用弟子自称,遇上伯圭,周长老这样的前辈,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告辞之后,在山中,修行之事尚不及于这几日,倒是空闲,从功值换了些好符纸,回到房中,边是制符,边是在空白纸张之上记下这套奇异符箓,写了几遍后又焚尽,两日之后,桌上堆了几沓符,地上留下一盆灰。自己见解还太浅,妄写些东西,只怕贻误后人。

正是心神涣散之时,正有叩门声,感知之下,原是纪勇啊,他轻轻地叩了几下门,“兄长在吗?”

说来,自宗门立了,自己马上出去求心修法,回来便又闭关,之前浅浅聊了几句,很久没和这位弟弟好好交流了。于是,纪云逍去亲自开门,“小勇,好久不见啊?刚回门中吗?”

“嗯,正好回来,便来看看兄长是否有空。”纪勇有些心事,显得束手。

“有什么事吗?”是否觉得我太过疏离他了?

“兄长,你看我已年过二十……”说着他略有些期待地看着纪云逍。

年过二十,当加冠了,修行界也重此事吗?

“加冠?”纪云逍试探一问?

纪勇先是微微的欣喜,“是,以前大哥便是由父亲加的,而如今……”

“如此啊,我准备些……”纪云逍有些迟钝了,毕竟自己也未有过后辈。

“不用,兄长,我已经准备好所需之物。”说着纪勇从戒中取出物来。如此便让纪勇进屋内,纪勇他端坐一堂散下发来,纪云逍将其发重新束好,只有一片布帛,一发簪,确实简单了些,纪云逍慢慢将为其缠覆布帛,回想自己成年之时,那时还在考功名,往昔走马,转瞬而逝,回到眼前,布已包好,便说些祝语,“吾弟,清心明道,静待开天。”静待开天,昔日章承液也对自己说过,其中韵味,纪云逍觉得甚好。

发簪定好,算是礼成,纪云逍扶起纪勇,相互一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