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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川神 > 第222章 就教了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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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柏小飞认真地看着木子,希望可以尽快得到答案。

“探的如何?”桑子推开木门直接走了进来,看着正在思虑的木子,接着问道:“我刚刚在上来的途中遇到那小子,听说你已经探过那小子的星魂,结果到底如何?”

看着风尘仆仆的桑子,木子定睛说道:“一个勤奋的少年,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再无其它?”桑子追问着。

这个时候柏小飞起身,向桑子作揖行礼,说道:“见过师叔!”

桑子随意地挥挥手,示意柏小飞不必多礼,很快,桑子走到木榻边坐下,伸手端起托盘里的一只茶杯,正要饮茶,发现茶杯里的茶水所剩无几,便又将茶杯放了回去,“既然跟恩师无关,为何如此相像?”

“天下之机缘巧合,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木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因为担心被桑子发现,特意看向柏小飞,说道:“小飞,给你师叔舀杯茶水。”

柏小飞没有说话,拿起茶勺往另一只茶杯里舀茶水,随后递到桑子的手里,“师叔,请!”

桑子接过茶杯一饮而进。

“要不师弟今天中午留在我这里用餐可好?”木子指了指低洼方向,“今天早上得了一条红尾鲤鱼,一会儿阿牛烹调,你我可有口福了。”

“既然没有渊源,那以后严厉管教便是。”桑子摆摆手,起身说道:“知道师兄好这一口,师弟我就不夺人所爱了,改日再聚!”说着,桑子就朝木门迈去。

木子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微微笑着。

倒是柏小飞见桑子起身,他也跟着起身,并对着桑子的背影恭敬作揖,等柏小飞再面向木子时,木子让他无事就回去歇着,于是柏小飞低头作揖离开。

中夏国皇宫。

因为魏立新的死,唐晓钰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吃过饭食,所以唐晓蝶这一天穿戴整齐,前往甘露殿看望唐晓钰。

唐晓蝶刚刚入甘露殿,那陪着唐晓钰说话的妇人立马起身离去,临走时向唐晓蝶行礼,随后便急匆匆地走出甘露殿。

唐晓蝶自是认得这位妇人,她正是当朝宰辅的夫人,魏立新的母亲。

唐晓蝶收回视线,看向唐晓钰,“魏夫人怎么在你这里哭了?”

唐晓钰本来是迎向唐晓蝶的,可是听闻唐晓蝶如此说,心中很是不满,拂袖坐到一张红木椅子上,道:“魏夫人与我差一点就做成婆媳,她的亲生儿子突然薨逝,难道还不允许她哭诉一二?”

“不是不允。”唐晓蝶对候在一边的几个婢女挥挥手,那几个婢女低头退出甘露殿,然后唐晓蝶才走到唐晓钰的身边,用长姐的口吻跟唐晓钰讲着道理,“而是魏夫人毕竟不是魏相,魏相能做到大仁大义,看清是非曲直,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刚刚失去了亲生儿子,能做到大仁大义,明理是非,实属难上加难……”

“皇姐也知道人家刚刚失去了儿子,还在背后这样说?”唐晓钰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殿门之外,低吼道:“人家魏夫人夫唱妇随,怎么了?人家魏夫人只是担心我因魏哥哥的死憋屈伤心,特意过来开导我,又怎么了?”

说着唐晓钰捂着自己的心口,在眼里打转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伤心地说道:“总好过你们,只顾你们的大义,却不顾我内心有多心痛。”唐晓钰稍稍停歇,轻声道:“皇姐还是不要再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速速离去吧!”

“我没有……”唐晓蝶生气了,想为自己解释,只是说话的语气比平时的绵柔稍稍铿锵些,在气势上远不及唐晓钰。

“你有。”唐晓钰打断唐晓蝶的话,抢着说道:“你就是有,你与那柏川马上就要红花连心,张灯结彩了,你当然会帮着自己未来的驸马说话。”

“又在发什么疯?”

皇后的声音突然闯进唐晓蝶和唐晓钰的耳中,两个人心中一惊,朝殿门外看去,皇后双手叠放在腰间步履匆忙走进甘露殿内,一个年长的宫女随行其右,其余宫女停留在殿门之外。

唐晓蝶和唐晓钰急忙作揖行礼,喊了声“母后”!

皇后绕开唐晓蝶和唐晓钰,驻足于甘露殿正堂,再转身面向唐晓蝶和唐晓钰,先是看了一眼唐晓蝶,随后目光落在唐晓钰身上,“魏立新私自挑战十一先生,且又立了生死战书,现在人没了,怎能怪到十一先生的头上?”

“才不是这样。”唐晓钰愤愤不平,急道:“分明是他柏川记恨魏哥哥在……”

“休要胡说!”皇后一声低吼,右手掌已经抽打在唐晓钰的脸上,恼怒道:“十一先生是我中夏国之栋梁,他的胸襟和气度岂是你想的那般?给我把嘴闭上,休要再说一个字。”

此时,唐晓钰一手捂着脸颊,不服气和委屈已经占据她整个身体,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她,异常的难受和愤怒。

而一旁的唐晓蝶也大为惊色,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皇后出手打过唐晓钰。

“母后息怒!”唐晓蝶拉拽着唐晓钰跪倒在地,“钰儿因为伤心过度,一时冲昏了头脑,说了一些口不择言的话,还望母后体谅,莫要气坏了身子。”

“十一先生十一先生,现在你们的心里只有那柏川。”唐晓钰情绪近乎于崩溃边缘,她痴笑了一声,仿佛看透一切地说道:“以前你们也是这么说魏哥哥的,说他是修习星魂的奇才,定能成为木子的亲传弟子,可是偏偏事与愿违,他没能成为木子的亲传弟子,因此你们就抛弃了他。”

说到这里,唐晓钰停顿了片刻,眼神里的恨意越积越多,直到吞噬整个眼睛,扭曲着整张脸,说话的时候几乎都是在吼叫,“被抛弃的人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错的!”

忍无可忍的皇后猛地起身,再次伸手抽打了唐晓钰一记耳光,恼怒道:“蛮横不讲道理,简直偏激至极,你的老师在课堂上就教了你这些?”

唐晓蝶用心疼的眼神看向唐晓钰。

唐晓钰捂着脸颊,咬着牙看向地面,没有再说话。

“来人,传我懿旨:二公主伤心过度,导致神志不明,暂禁足甘露殿半月,好生养着。”皇后看着上前听从懿旨的年长宫女,补充道:“稍后你再差两个宫女来甘露殿伺候半月,把二公主的恢复情况随时传于本宫。”

年长宫女低头应允,“是。”

皇后瞥了一眼唐晓钰,无奈地摇头叹气,然后向年长宫女伸手,年长宫女立马上前做搀扶动作,皇后将右手轻轻搭在年长宫女手腕上起身,道:“回凤仪殿!”

“是。”年长宫女微微弓着身子点头,与皇后一同离开甘露殿。

看着皇后离开甘露殿后,唐晓蝶转面向唐晓钰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可是唐晓钰却抢先说道:“皇姐也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见唐晓钰神色如同一潭死水,唐晓蝶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话语劝说她,这个时候进来几个宫女,伸手搀扶唐晓蝶和唐晓钰,两个人这才缓缓起身。

“我改天再来看你!”唐晓蝶说着离开甘露殿。

遥远的星辰国武士局。

先前星辰国皇后宴可君,密信联络古陆五大国来星辰国商议大事,这五国中除了吉国没有派使臣前来,其他四国都派了使臣过来。

这次以“拯救古陆未来”为最终目的的秘密会议,在星辰国武士局秘密进行,主持会议的正是武士局的掌事萧克胤。

为了不让中夏国得到这次会议的消息,萧克胤特意把会议地址选在了武士局地下的一间密室里。

地下密室除了光线不够需要点亮油灯,其它的应有尽有。高大的石块堆垒成高大的墙壁,四壁连接的拐角处摆放着青铜打造的三角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卷,青铜书架旁边有一顶青铜镂空树架,用来挂外套或是其它什么;走进宽敞的内室,没有觉得空荡荡,反倒觉得高大尚。

几国使臣由专人带进密室里,且安排他们坐好。

这个时候萧克胤出场了,他扫视一遍在场的使臣,再走到自己的位置,双手按在长方形黑色桌子上,说道:“想必诸位都是贵国的翘楚,还请回到国土后,务必将今天会议的要点说与你们的国主听,这可事关古陆未来存亡。”

萧克胤说着看向为几国准备的配套黑色木椅,见属于吉国使臣的座位空空无人,便看了一眼负责接待吉国使臣的武士。

那武士急忙走过去,凑到萧克胤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退了下去。

“吉国?”萧克胤闪过一丝傲慢,低声念着,随后陷入短暂的思虑,直到使臣中有人开口说话,萧克胤才回到现实中来。

古陆上主要有七个大国,属中夏国、星辰国、以及北寒国的国力最为强盛;日出国、大宣国次之;最弱的就属吉国和万花国。只是很多年过去了,星辰国已经没有了往昔的强大,反而中夏国越来越强胜,就连原本属于星辰国监管的仙神岛,也转交到中夏国的手上。

“这次召集各国前来,的确是为了我们古陆的未来考虑。”萧克胤一直没有坐下,说完话之后,向密室门外招了招手,一个童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个童子正是聂一春的小徒弟,就是那个为宴可君探得柏川生辰八字的人。

童子畏首畏尾的走了进来,他站在各国使臣都能看到的地方停住,一双小眼睛一直往萧克胤那里瞟。

“我来介绍一下。”萧克胤离开座位,大步走到童子身边,面向使臣说道:“这位是占卜大师聂一春的得意门生,找他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一件天大的事情。”

萧克胤顿了顿,接着说道:“前不久,我国占卜大师观天象,竟发现了危月燕星宿超乎常星的闪亮,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世人都知道危月燕星宿乃是凶星、灾星是也。”萧克胤习惯地转了转大拇指上的黑金虎头扳指,继续说道:“在这个时候异常耀眼,只怕不是我星辰国一国之灾吧?”

萧克胤狡捷的眼睛扫视着四国使臣,见他们似乎很在乎这个,突然将右手手指指上头顶,“只怕是整个古陆之灾啊!”

“诸位是知道我国占卜之术的,向来灵验的很,聂一春乃是上一届占卜大师聂三辉的儿子,他占卜的卦象是绝对不会出错的。”萧克胤的眼睛与童子的眼睛对上,“还是由你来说一说当时的情形吧!”

童子看着萧克胤,眼中满是畏惧,他的声音一些颤抖,“我,我是占卜大师的弟子,那一日师父在观星台观星,无意间发现一颗星星特别耀眼,便多看了两眼;这不看还好,一看竟然是那危月燕。”童子说到这里咽了一下口水,“我……师父他一下观星台,就去沐浴占卜了,没想到……”

童子话哽噎在喉,怎么也吐不出来。

萧克胤挤出笑容,右手握住童子的肩膀,看似在给童子打气加油,实则眼神恐怖的很。

“师父他……没想到,对应这危月燕星宿出生的,真有一人。”童子将窥视萧克胤的眼神转向使臣们。

“人,什么人?”万花国的使臣急着问道。

“此人出生在十七年前的一个晚上,也就是‘泰和’三年农历五月十九,也就是‘火绝日’当天。”童子看了一眼萧克胤,接着说道:“这个时辰出生的人,不论男女,皆是大灾者。如此算来,很多年前,师祖聂三辉曾经为古陆算过一卦,说古陆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分崩离析之难,到时候人死物灭;因为这一卦,师祖还丢掉了阳寿,而这与危月燕相生之人的生辰八字,正好与师祖算的灾难起始吻合。”

童子说完便垂下双目。

这个时候,那四个使臣已经议论起来,各个惊愕不已。

萧克胤没有急着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使臣们议论。

“那可有算到此人是谁?”万花国的使臣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