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转头望去,好巧不巧,居然是飞机上那个空姐,就是说我像黑煤球的那娘们。
“你干嘛!至于吗?”她捂着肚子,一脸愤怒地吼道。
“不好意思,我这是下意识的动作。”
“哼!我看你这人就是小气,你肯定是在报复我,不就是说了你像黑煤球嘛,至于这么狠地打我吗?”
“我说小姐,你没病吧?我这后脑勺可没长眼睛,我都说了是下意识的,谁知道是你啊!”
“哼,反正我不管,你现在得赔偿我!”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我。
“卧槽,敢情您是来碰瓷儿的?”我皱起眉头。
“什么碰瓷儿,我是不是切切实实的被你打了?”她往前迈了一步,指着自己被打的肚子:“你看看,都红了,说不定都青紫了,我这得多疼啊,你就这么轻飘飘一句下意识的就完啦?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得得得,你别废话!您到底想怎样直说。”
“怎么样?看在咱俩这么投缘的份上,你请我吃顿烧烤就行了,我也不为难你!”她顺势坐到了我对面。
“没问题,但请你另外点一桌去,我这边还要接待朋友,不方便!”
她倒也没继续纠缠,自顾自地走到另一台桌子,坐下后就开始点起了菜单。等她点完烧烤,我过去把钱给付了,然后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过了五分钟,把头他们也都到了。
一上来,阿茜就朝我飞奔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
“三哥,我可想你了!”
“呃,都饿了吧!先坐下吃点烧烤!”我拍了拍阿茜的后背,招呼着大家坐下。
阿子大大咧咧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说道:“可把老子饿坏了,一路上就盼着这顿呢!”
可等把头他们都坐下了,阿茜还是紧紧搂着我,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我不由有点尴尬,轻轻拍了拍她后背:“阿茜,可以了,快坐下吃点饭!”
“我不,都好久没见了,就不能让我多抱会儿吗?”她抬起头,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我。
“不是,我说阿茜啊!在杭州咋没见你抱良哥我呢!”马玉良吃着烧烤,含糊不清地嚷嚷着。
“害,玉良,咱俩这待遇可跟老大没得比啊!”阿子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还打了个响亮的嗝儿。
“就是就是,我看呐!阿茜还想着跟三儿,旧情复燃呢!”
阿茜突然放开我,朝着马玉良怒道:“你去死,三哥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那个臭女人横插一杠,说不定我俩现在孩子都有了,都结婚了。”
阿茜越说越来劲,情绪愈发激动。我赶忙给她按到了座位上:“行了,行了!赶紧吃东西。”
阿茜气鼓鼓地坐了下来,拿起一串羊肉串,狠狠地咬了一口,他俩见状,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开始闷头吃东西。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把头也一直自顾自地吃着烧烤,一点也没缓解尴尬的意思。
“哎呀,都好久没见了,来来来,一起喝点!”我拿着啤酒,站了起来。
他们三个也跟着站了起来,只有把头还稳稳地坐着。他朝我们摆摆手,说道:“你们几个自己喝,我得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你们也悠着点。”
我们几个相互对视了一下,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仰头就一人喝了一罐啤酒。
以前也是这般情形,把头要么拿着茶跟我们干杯,要么就是滴酒不沾。
他们三个向来不敢勉强把头,而我就更不敢了。因为把头不喝酒这里面藏着一个隐情,他们三个对此全然不清楚,而我也是偶然间误打误撞才发现的。
其实,把头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
喝完酒,没多会儿功夫阿茜又跟马玉良闹了起来。但这闹可不是瞎嚷嚷,而是她一个劲儿地在灌马玉良喝酒。
我估摸着这丫头心里大概还是有点小情绪没消,不过我也没去理会,反正他俩每次聚在一起不管有没有情绪差不多都是这样的闹腾。
以往最后的结局都是马玉良被她灌得跟死狗一样,瘫在那儿人事不知。
但是这次不一样,他俩一人都喝掉8瓶小罐儿酒了,可马玉良还是生龙活虎的。
只见他面色微红,眼神却依旧清明,说话也条理清晰,丝毫没有醉意。看来这小子平日里没少练酒量,如今终于是练出来了。
阿茜见状,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咬着牙又开了几瓶酒,继续跟马玉良拼着。
“马玉良,我就不信今天灌不倒你!”阿茜大声说道。
马玉良嘿嘿一笑:“阿茜,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今个儿我可不会轻易倒下。”
最后她俩一人喝掉了10瓶,阿茜整个人都有点摇头晃脑了,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可马玉良还是清醒得很,这就让我有点匪夷所思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
除非这小子吃药了。
没错,他应该是知道阿茜又要灌他酒,所以就提前吃了醒酒药。
阿茜摇头晃脑,满脸通红地质疑道:“死马玉良,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不是我说沙洛茜,你喝不过就喝不过,别不服气,良哥我现实可是练出来了!”马玉良摇头晃脑,不停地调侃着:“现在我是翻身农奴把歌唱。酒桌上面我称王,千杯不倒又何妨。你这小妮别逞强,乖乖认输躺一躺。”
阿茜一听,气得直跺脚:“马玉良,你别得意,你肯定使诈了!”
马玉良双手抱在胸前,笑嘻嘻地说:“哪有哪有,是你自己不行。喝酒不行,吹牛倒是第一名。月亮走我也走,我劝阿茜别出丑。”
阿茜站起身来,指着马玉良说道:“你你你,你等着,再来!我今天就不信了。”
马玉良笑着回道:“好呀,我等着,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这时,把头开口怒斥道:“行了行了,你俩别闹了,都喝得不少了。”
要不是把头开口,我看阿茜那个表情,估计下一秒就一电炮呼马玉良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