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到未来的女婿重视自家闺女,都会高兴。
周家带来的聘礼,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张三牛、王氏都是有眼睛的,自然看的明白。
因着张泽的身份,今日有不少夫人、小姐来看两家纳征。
看到周家带来的聘礼,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家的小姐不是这么好娶的,瞧瞧周家准备的聘礼,只怕周家这次要大出血了。
不少夫人的眼睛都暗了暗,难怪王夫人没瞧上自家的小子,原来是有更好的选择。
张家的下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茶水——点心、菜肴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张府热闹了大半天,来凑热闹的众人才离开。
王氏把聘礼的单子推给张三牛,“当家的,这是周家下的聘礼。”
张三牛看着像一本书的聘礼单子,眉心一跳。
“周家送来的聘礼先单独放到一个院子里吧。”
王氏嗔怪道:“还用你说,那可是足足六十抬的聘礼,不单独放一个院子,哪里放得下。”
王氏现在特别庆幸当初听了儿子的话,买的这个宅子足够大。
“周家这般有诚意,咱们之前给清韵准备的嫁妆还是薄了些,我的意思是再给清韵添上一些。”
张三牛对此没有异议,“是这个理儿,再陪嫁一个五百亩庄子吧,就前阵子买下来的那个庄子。”
王氏点头,“对了,爹娘、大哥、二哥、四弟、五弟他们要不要写信告知一下?”
他们现在在源柔府,离桃花村太远了,让张福、秦氏他们千里迢迢地赶来参加二闺女的婚礼,多少有些不合适。
但是,不写信告知一声,又不好。
张三牛想了想,还是决定道:“……写信告诉爹娘他们,再委婉地劝说一下。”
“爹娘年纪大了不便出行,大哥他们也许会来,咱们还是要提前预备着院子。”
王氏又道:“另外还有婉姐儿那儿也要去信一封。”
张三牛时不时附和几句,家里亲人不少,泽哥儿又有不少的同窗好友。
京城、荆州都有不少的人需要写信通知一声,不能厚此薄彼。
因此,光是请柬一事,王氏和张三牛就忙碌了好些日子。
张泽的友人们,张泽亲自写信邀请,张泽想了想,又给京中的乐宜郡主去了一封信。
看着手里的信,张泽又觉得光送一封信,太简单了些。
思来想去,乐宜郡主什么都不缺,但是,哪个女孩子不爱漂亮的东西呢。
于是,张泽亲自画了一套首饰头面,“三姐,小弟有一事拜托你。”
张清彤挑眉,小弟难得有事求她,她要逗逗他,“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
“弟弟想送乐宜一套首饰头面,就自个儿画了些首饰的花样,还请三姐请能工巧匠尽快做出来。”
说着,就把首饰的图纸递给了张清彤。
张清彤看了眼睛登时就亮了,“好漂亮的首饰头面,小弟,没看出来啊,你这般有天赋。”
张泽微微有些脸热,“三姐,你就别打趣弟弟,这可是弟弟花了好几日才画出来的。”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
周夫人和王氏亲自去宝昌寺找主持大师合了张清韵和周博涛的八字,两人八字相合,婚后幸福美满,周夫人恨不得张清韵快点儿嫁进来。
只是,再怎么敢,也不能失了两家的颜面,只能按耐住心神。
张清韵要嫁人了,这些日子学堂的事,大多都交给了虞夫子打理。
说来虞夫子也是个可怜人,原本也是书香门第,怎奈何命运弄人先是守了望门寡。
后又赶上前朝覆灭,百姓揭竿而起等事,人到中年,家破人亡,只剩下她一人存活。
张清韵开的学堂要招收女夫子,便打听到了虞夫子。
张清韵磨了虞夫子好些日子,虞夫子被她磨得没脾气了,最终答应下来,成了学堂的第二个夫子。
有虞夫子在,张清韵才能安心在闺房里绣嫁衣。
张清韵不擅丹青,嫁衣的花样子是张清彤专门给她画的。
张清韵的绣活十分了得,每一针每一线都由她亲手缝制。
远在千里之外的张清婉收到了母亲的来信,她微微有些疑惑。
看完信的内容,张清婉脸上的笑容都止不住了。
林宴文回来正巧看见媳妇高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娘子,什么事让你这般高兴?”
张清婉把信递给林宴文,笑着说道:“清韵定下人家,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六。”
“这真是太好了,不如咱们到时候亲自去道喜如何?”
“源柔府离咱们家有千里之遥,会不会耽搁你读书,要不,还是我自己去一趟吧。”
林宴文笑着揽过张清婉的肩头,“这大半年我一直在闷头读书,趁二妹妹成亲一事出去游学一趟,不仅能够开阔视野,还能去见一见泽哥儿。”
张清婉笑着打趣:“噗呲——泽哥儿如今取了表字,你该唤他子润了。”
“那就这么定下来,咱们亲自去一趟源柔府。”
林宴文是一个行动派,既然决定要去源柔府,当天就把这个事告诉了林父林母。
林父林母听了他的决定没有反对,只是让他们跟随镖局一块儿去,不要单独上路,以免遇上危险。
既然要去源柔府给二妹妹道喜,自然不能空手去。
张清婉想了想,拿着笔开始拟单子,爹娘、二妹妹、三妹妹、小弟的礼都要准备好。
现在离张清韵嫁人还有几个月,张清婉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着礼物。
王氏拉着张清韵,“清韵,你来瞧瞧这嫁妆单子,看有没有遗漏的。”
张清韵红着脸,“娘,嫁妆的事,你和爹做主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嫁妆是女子在婆家的依靠之一。
周家下聘准备了六十抬聘礼,我和你们爹的意思是这些聘礼都让你带走。
另外,这些年我和你们爹给你攒了六十抬的嫁妆,你看看是否有遗漏。”
张清韵认真接过嫁妆单子,看着长长的嫁妆单子,眼眶不受控制的就红了。
“娘,女儿不想离开你们。”
王氏用帕子轻柔地擦了擦张清韵眼角的泪水,安抚道:“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女儿家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我们陪不了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