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的汇报下,刘水云渐渐地掌握了与环月粒子对撞机相关的消息。
总的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都是觉得这个超大型设施,除了耗费钱财以外,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产出。
“没有产出,那不是再正常不过么。”
刘水云哼了一声。
想当年,环月粒子对撞机,可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的。
在它的协助下,发现了许多微小粒子。
那些粒子的发现,让物理界从微观层面,得到了革新。
折跃方程的出现,也是源自于对宇宙的认知的改变。
只不过……
也许是公司当初过于辉煌了,又或许是穿越者太能干了,也可能是系统过于无敌了。
总而言之,能发现的新粒子,那是统统发现了一遍。
自那以后,就没有什么新的成果产出了。
联盟在接手了环月粒子对撞机以后,花了足足二十年,才有了一个新成果。
宣布彻底的掌握了一种微小粒子的生成与湮灭。
仔细想想,那也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
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处于只有投入,没有产出的状态。
毫无疑问,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已经是该设施的上限了。
就跟F22一样。
最快的速度就那样,能做到的事情,也就只有那些。
想要有所提升?
那只能更换平台了。
比如说,换成六代机。
“有一派人士认为,该设施目前对于人类联盟已经没有意义了。继续维护,也没有新的成果,不如把资源转向其它项目。无论是定点扶贫,还是造更大的对撞机,都是可以的。”十八终于是做完了汇报。
刘水云听完,只是叹息。
时间啊,真是神奇的东西呢。
明明数十年前,环月对撞机这个层次的设施,还是神器级别的。
现在?
别说牛夫人了,连过了中秋的月饼都比不上。
“主人,看你多愁善感的样子,是觉得这个设施,应该保留下来吗?”十八有些好奇的问。
“我不知道。”刘水云回答得很诚实。
她是真的不知道。
环月粒子对撞机,是不是已经彻底的发挥了相关的性能呢?
公司是不是已经榨干了它的价值呢?
这些问题的答案,谁知道?
就算刘水云这个公司的高级研究员,也不清楚。
他们那会儿的研发模式,有点过于儿戏了。
基本上,都是老板说研发啥,那就直接去研发,随后,就能得到成果了。
瞧瞧,就是这么的儿戏。
其中到底跳过了什么,错过了什么,完全不清楚。
之前刘水云自己举的汉堡的例子,并不是随口胡编的。
那是她在太阳系里又生活了数十年以后,得到的总结。
正如前面说到的那样。
方军只花了五秒钟,就做出了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名为汉堡的食物,然后,他就离开了,后面的事情,压根就不管。
至于旁人有没有通过汉堡得到启发,搞出了鳕鱼堡鸡柳堡鲜虾堡……
那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回到环月粒子对撞机上,也是如此的。
公司找到了对于跃迁方程有意义的粒子以后,就把精力转到了跃迁引擎上面。
其它的东西?
压根就没管。
所以啊……
到底有没有彻底的榨干环月粒子对撞机的价值呢?
真的不好说啊。
“那主人打算插手吗?”十八又问,“以主人的身份,好像是可以影响该事情的走向的。”
“那玩意,都交给联盟了……所以,我说了不算,也许老板的妹妹可以。”刘水云笑了笑,“不管了,那些国家大事,还是交给大人物去头疼吧。”
“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掏出资源来,搞一个更大的粒子对撞机。”
她是真的这么想的。
假如有新的发现,再一次对物理界进行革新,或许,就能突破现在的难题,从而做到人形与战舰的切换了。
到时候,机娘不是机械种的娘们,而是能变成大型机械装备里的美少女了。
时间,在闲聊之中,缓缓流逝。
一不留神,就是二十多天。
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以后,飞船终于是抵达目的地。
那是位于蓝星L2拉格朗日点的一处空间站。
这个位置挺特殊的,由于在蓝星的后方位置,可以避开蓝星的干扰,进行深空观测。
在星际大航海时代以前,阿美莉卡的詹姆斯韦伯太空望远镜就被部署到了L2点上。
在星际大航海开启以后,这里建造了超大型的空间站,并且安装了更大型的太空望远镜,用以观察宇宙。
其实,刘水云觉得这玩意有点废。
都星际大航海了,太阳系里到处都有飞船在航行。
一不留神,直接挡了镜头,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
这玩意,到底起了什么作用?观测到了什么东西?
只能说……
就算是星际文明了,也不妨碍史密斯专员捞钱。
毕竟,早期的思想钢印技术,还是有点瑕疵……
看看刘水云就知道了。
她现在仍旧忠诚于公司,忠于方军。
只要方军一声令下,就算原地自爆,她都不带眨眼的。
可这么高的忠诚度,也没有妨碍她沉迷搞机娘啊。
刘水云可不管史密斯专员是怎么捞钱的。
也不在乎眼前的空间站上所安装的望远镜,有没有起作用。
她就是来做一下研究的,才懒得管那些事情呢。
知道自己该干嘛的刘水云,待飞船连接上空间站,稳稳地停好以后,随口对十八交待了一句。
“跟以往一样,好好地守着飞船,有事再给我发信息。”
说完,就离开了飞船。
穿过微重力通道,来到了有着模拟重力的区域。
由于模拟重力的出现,本来好好地走在地上的她,一下子就脚朝天脸朝地了。
身上的小裙子忽然翻落。
眼瞧着要失态了,刘水云赶紧一手按住裙摆,随即一个翻身。
稳稳地落地。
才站稳,就听到了一声口哨。
尾随而来的,是有点痞气的调侃。
“哎呀哎呀,太可惜了,就差一点点,就能看清楚到底是紫色还是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