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眼疾手快的拉住李怀民的手。
李怀民转过头来，看见自己的手被抓住。
眼底的不耐烦就快要溢出。
“小当，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现在我不喜欢你了，想要和你分手。
你要是还有点羞耻之心就赶紧松手，别让这件事闹得太难看。”
闻言，小当难得的脸红了一下。
但事情都到了今天这一步，自己要是不抓住李怀民，那就彻底完蛋了。
小当紧紧的抓着李怀民的衣服：“你不能就这么抛弃我，你明明答应了要供我读书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我平时没少给你钱吧，那些钱早就够你上学了。”
听李怀民提起这件事，小当的心沉了下去。
李怀民平时是没少给她钱。
只是这些钱一拿回家都被秦淮茹以各种方式“借走”了。
剩下的部分，她都拿去买东西了。
跟着李怀民的这段时间，小当拥有了不少好东西，她花钱也变得大手大脚起来。
想到这，小当抓着李怀民的手更用力了。
只要跟着李怀民就有用不尽的钱，自己要是现在离开他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行，我不要离开你。”
李怀民一把将小当的手拍开，语气不屑的开口道：“你到底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的钱？”
“你是不是嫌我破相了，是不是因为我的脸不好看了，所以你才要和我分手的？
医生说了，我的脸只要护理的好，后面不一定会留疤，所以你别嫌弃我，别和我分手好不好。”
两人的动静不小，很快吸引了一批人的注意。
众人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一对不登对的“情侣”？
女孩看起来像是还在读书，男人却老的像是女孩的父亲。
啧啧啧......
围观群众看向小当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这女孩小小年纪的，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我还以为那是她爸呢，结果是她男朋友，现在的小孩不学好......”
“我女儿要是像她这样，我早就把她拴在家里了，肯定不会让她在公共场合和老男人拉拉扯扯的，一点也不自爱。”
......
众人鄙夷的目光落在小当的身上。
小当感觉自己身后像是要被灼热的目光烧出一个洞了。
部分人的议论声，她也听见了。
她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自己是可以为了挽回李怀民放下面子。
只是自己还是有自尊的，现在听见这些素不相识的人的批评还是会难过。
和小当相处的这段日子，李怀民也早就摸清了小当的性格。
小当这个人差就差在太好面子了。
她这次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是李怀民没有想到的。
这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
换做往常，李怀民也许会欣赏小当的勇敢，但现在他只剩下厌恶。
他笑了笑开口道：“小当，我什么时候说过和你谈恋爱了。
明明是你一直主动上门来找我的，我也从来没喜欢过你，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
众人听见李怀民的话，看向小当的眼神更加轻蔑了。
小当的大脑一下宕机，她直愣愣的盯着李怀民，嘴里喃喃道：“我没有……我不是……”
趁着这个空隙，李怀民脚底抹油似的跑的飞快。
秦淮茹最先反应过来，追了上去，牢牢的抓住李怀民。
“你不许走，医药费还没给报销呢。”
李怀民转头看了眼这贪恋的女人，看了一眼单据，抓紧掏钱出来给了秦淮茹。
收到钱，秦淮茹这才松开了手，心满意足的走到一边数起了钱。
李怀民见状，赶紧跑路。
他已经看透了这对母女就是两个“吸血鬼”，被她们两个缠上指定没好事，还是趁现在赶紧溜之大吉。
李怀民跑的很快，等小当追上去的时候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一回头就发现秦淮茹还在一边数钱，小当气不打一处来。
周围的人还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小当暴力的将秦淮茹拉出了医院。
小巷里.
秦淮茹还没站稳，小当就松了手，她险些摔了一跤。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当就开口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刻薄：“妈，你刚刚为什么不帮我拦着李怀民？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还对他有非分之想，所以想拆散我们两个。”
秦淮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孩子还这么想自己。
她感觉胸口好像被压了一块巨石，无比的闷。
秦淮茹缓缓的解释道：“小当，我可是你妈，这样的事我怎么会做。
你怎么能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从小养你们几个长大容易吗，现在养出一个白眼狼来。”
想到当初那些不容易的种种，秦淮茹的眼眶忍不住红了。
这些年她为了家里的几个孩子能吃饱，能上学，可谓是操碎了心。
就连面子也放下了。
所有人都可以指责自己，唯独几个孩子不能。
小当没注意到秦淮茹眼里的受伤，还在骂着：“你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自己清楚，我现在算是清楚当初奶奶为什么会骂你了。
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换做我也会骂你的，我现在就怀疑是不是你克死了我爸……”
“啪”
小当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落了下来。
秦淮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她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女儿却为了一个老男人和自己闹翻了。
她声音哽咽的开口道：“小当，我养你这么大，缺你一口吃的没有。
你知不知道我那个年代一个寡妇要养三个孩子有多不容易，你竟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小当抬起头，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中仿佛淬满了毒。
“你是没缺我吃的，可你也从来没偏爱过我，我和傻柱一样都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
傻柱走了，你没吸血的对象了，才会想起自己还有我这个女儿，不然你也不会把李怀民介绍给我。
你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让我从李怀民那捞钱，好给棒梗娶媳妇用。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拿给你的钱里面有一部分你存下来给棒梗当结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