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与婢女阿依起冲突时,别人都害怕的向后躲了躲,这也给了擎北机会,他站在了最前排。
他朝云扶挥手,云扶只淡淡望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
明显是没有认出他。
齐君烨点点头。
“去打听下,王宫是否有阵法。”
他要尽快见到云扶,问清楚才行。
擎北:“主子的意思是想夜闯王宫?不可,太危险了。我们现在知道王妃是安全的,巫王待她也不错,不急于这一时。”
他要确保王爷万无一失。
所以,他会想办法将自己人带进来保护主子。
等他查好了王宫的状况,爷再去也不迟。
主要是苗疆这地方太邪门了,处处透着诡异。
齐君烨点头,“放心,我不会盲目行事。”
他只盼望阿扶明日能赴约,若是不能,他也不介意闯一闯这龙潭虎穴。
云扶直接回到自己殿中。
刚进门,就见巫王坐在那里。
云扶气呼呼的进门,理都没理巫王,直接一屁股坐下。
巫王见云扶面色有些不对,眉峰一蹙:“这是怎么了?谁惹到我们的小公主了?快与父王说说,本王去找他算账。”
云扶转过头,不理他。
巫王看向乌赫安。
乌赫安解释道:“是月华圣女的婢女,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阿妩你来说说。”
乌赫安去的晚,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月华圣女的婢女想要对云扶下蛊,而月华圣女好像也是默认的。
而他还要憋屈的给月华圣女面子,不能惩罚婢女阿依。
谁让她……
就连义父都要给月华圣女留几分面子,何况他。
阿妩跪下,将今日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云扶本以为巫王会吩咐人,惩罚那个不懂规矩礼数的婢女,却听到巫王说道:“让父王看看,手还疼吗?”
云扶看向巫王:“父王想怎么惩罚她?”
巫王面上有一丝为难,笑着道:“那个婢女,我们伽罗也打过了,待父王再敲打敲打她,相信日后她也不敢了。”
“看来这个公主也没什么用,原是这么憋屈的,连个小小的婢女都可以骑到我的头上。
这公主的头衔谁爱要谁要,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云扶起身去了里面寝室。
许是有身孕的原因,云扶只感觉脾气上涨。
望着云扶对他的失望,巫王的面色沉了又沉。
乌赫安赶忙道:“义父,公主她不知道月华圣女于我们族人意味着什么,待我日后好好跟她解释。”
巫王点了点头。
月华圣女今日属实放肆了些。
这些年来,他除了不能许给她婚事,什么事都依着她,现在她愈发放肆了。
他站起,来到殿外吩咐宫人,“宣月华圣女!”
云扶不仅仅是累了,更是急于看手中的字条。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知道巫王与乌赫安都走了,屏退了所有人,她才打开那张揉成一团的字条。
殿中灯火通明,照亮了字条,却发现上面是空的,白纸一张。
云扶反复观察,又在蜡烛上方看了又看,还是没有字迹。
她只觉无趣,随手将字条扔到地上,而后躺在了榻上。
那个男人的长相虽看得不是很清,但对她好像没有恶意,为何要掷张空字条给她?
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吗?
云扶总感觉这苗疆透露着古怪,而自她醒来后这些天,这些宫人好似都商量好了似的,每次问他们话,回答都是那么的统一。
他们说乌赫安是她的未婚夫君。
问她是如何失忆的,都只说,她摔了一跤,撞击到了头部。
她撞到了头部,头上怎么会没伤?
明明这些人都待她很好,她却觉得不自在。
若是乌赫安说的也是真的,他们相爱三年,那她,也不至于一句苗语都听不懂吧,偏偏汉语又这么好。
云扶躺在榻上,脑子里是一团浆糊。
她摸了摸小腹,腹诽道:孩子,为娘该留下吗?
突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站起,将字条捡起放到几案上,将茶水倒在字条上,上面立即显现出几个小字:阿扶 明日巳时 我在这里等你
果然,字条上另有玄机。
她将字条揉起撕毁。
阿扶,是她的名字吗?
这里等她,是指的那棵树吗?
去亦不去,云扶一时有些纠结。
明日巳时想找个借口出去,还是很好找的。
不知为何,云扶愿意相信他一次,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