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快给我看看,这小子真是欠收拾,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写过信回来。”
云扶解释道:“爹这么说可冤枉二哥了,二哥之前寄来报平安的信,不知为何我们并没有送到。”
即便寄到了石桥镇,云记铺子的人,肯定也会将信送到京城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官驿那里被拦下了。
云正青接过信笺,打开一看,果然是云知彰写的信。
信中都是报喜,云知彰得了主帅宸王的赏识,又立了大功,如今已是先锋官。
云正青大喜,“好,好,好小子啊,可给我长脸了。”
云正青此时将外面的事,完全忘了。
直到云知谦与云知砚回来后,云扶清楚,已经解决了。
魏氏这等恶人,死了也就死了,还想进云家祠堂,怕是不可能。
云知谦与云知砚看过信后,云知砚不禁夸赞道:“记得幼时,总以为二哥是个莽夫,他能做先锋官,看来还是很有头脑的,原是我不了解二哥啊。”
出了爹娘的院子,云扶问道,“大哥,三哥,那些人怎么这么好说话就走了?”
云知砚道:“当然是拿他们最在意的东西来威胁他们。”
云扶恍然,“云怀川?”
“对,若是云怀川被赶出书院,书都读不成了,是不是就相当于要了他们的命了?”
而云知谦此时表情严肃,他并未将云嵩一家人来闹事放在心上。
自春分过后,天色日渐高远,日头如火,炙烤着大地。村头的老柳树,往日里垂丝千条,绿意盎然,如今却枝桠干枯,叶卷如针。
田间地头,本该是稻麦青青,如今却只见黄土裸露,裂痕纵横,仿佛大地张开了干渴的口,渴望着甘霖的滋润。
云知谦时刻关注着天气情况,但现在已然快到了夏季,却不见半点雨滴。
他抬头望天,只见苍穹如洗,万里无云,连一丝风也不肯施舍。
他抬头叹息:“天不降雨,地不生金,看来今年真是一个大旱之年。”
妹妹真是神机妙算啊!
云知砚也跟着叹息了一声,“大哥,我还了解到,京城附近的州府流民越来越多,我们最好早做防范。”
“三弟说的对。妹妹早就提醒过我,我已经屯够了足够的粮,哪怕是让整个大周国的百姓,吃上一年也不成问题。”
云知砚闻言笑望了云扶一眼,他也知道,大哥有今日,妹妹才是那个坐筹帷幄之人。
妹妹总是出其不意,他也见怪不怪了。
又过了一月,旱魃为虐,赤地千里,河流枯竭,庄稼枯死。
百姓因粮食耗尽饿殍遍野,出现了“易子而食”等情况。
京城内涌进了大量流民,大周皇帝彻底慌了。
而各边关战时吃紧,纷纷向皇上要钱要粮。
眼下只能下旨开国库,各地官府开粮仓放粮。
但半个月后,流民非但没有减少,却越来越多。
一查才知,不仅国库空虚,有些州府的官仓也是空的,粮食早就被贪没了。
这样下去,朝局动荡,国家危矣!
朝堂上,皇上束手无策,让朝臣拿主意,却都低着头,无人言语。
皇上大怒,一时急火攻心,昏倒在了朝堂。
皇上的寝宫内,云知礼握着皇上的手道:“父皇,您不用担忧,一切就交由儿臣来处理吧。”
皇上下令由太子监国。
云知礼先是将贪官污吏拿下,将自己的人安插在地方,其中便有顾尚书庶子顾清远与已是举人的江辞。
官府粮仓外,临时搭建的粥棚前,百姓们排着长队,等待着官府的施粥。官员们亲自监督,确保每一名饥民都能得到一碗热粥。
除了官府以外,还有各地云记铺子也有搭建粥棚。
百姓们这才知,是太子,是云家人救了他们的命。
他们纷纷朝着京城的方向跪倒在地,磕头致谢。
二皇子府,他一脚将二皇子妃温书音踹倒在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温书音有些委屈,“殿下,这怎么能都怪臣妾呢,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吗?”
二皇子气急,朝着温书音脸上就是一巴掌,“为了我?为了我将大皇兄推到七皇子那边吗?”
现在好了,他输的彻彻底底,太子齐桓趁着这次查贪官污吏,将他的人彻底一网打尽,来了个大换血。
而母嫔,在七皇子封为太子之时,早就被父皇打入了冷宫。
五皇弟,对,他还有希望,他还有五皇弟啊。
将军府
云扶望着匣子里的金簪,做工很是粗糙,也没看出什么典故。
他问擎南,“这又是你们家王爷送来的战利品?”
“回王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