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其他人陆续告退,苏齐盛最后看了初夏一眼。
眼神复杂难明,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苏峻,苏婉宁,还有初夏三人。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带着一丝压迫感。
苏峻原本靠在沙发上的身体微微坐直了一些。
目光落在初夏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
“初夏,”苏峻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有些虚弱。
但却比刚才多了几分力度,“你是如何看出我没病的?”
苏婉宁的心也提了起来,她也很好奇初夏是如何做到的。
毕竟就连柳老神医一开始也被父亲的表象所迷惑了。
初夏早有准备,她神色平静,语气不疾不徐。
“苏老爷子,我并非是医术高明,只是略懂一些气机之术。”
她顿了顿,继续解释道。
“气机,乃是人体生命力的体现,健康之人气机充盈,运转流畅,而病弱之人则气机衰败,滞涩不通。”
“我观苏老爷子您,虽然面色憔悴,但气机却沉稳绵长,丝毫没有衰败之象。”
“反而是内蕴勃发,生机潜藏,这绝非是病入膏肓之人所能拥有的。”
初夏的解释半真半假,真的是她确实能通过白露的能力,感知到人体气机的强弱。
假的是她将这种能力归结于所谓的“气机之术”,而非超能力。
这种解释既显得玄妙高深,又不会太过离奇,更容易让人接受。
苏峻听完初夏的解释,眼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致的光芒。
他再次仔细打量了初夏一番,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气机之术?倒是有些意思。”
苏峻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笑意,“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还懂得这些,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苏婉宁见父亲对初夏的态度缓和,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爸,初夏很厉害的,她不仅懂医术,还很聪明,这次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婉宁语气中带着对初夏的崇拜和感激。
苏峻闻言,目光从初夏身上移开,转向苏婉宁,语气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婉宁,这次的事情,你也辛苦了,以后遇事要冷静,不要轻信他人,特别是那些来历不明的人。”
苏峻的话意有所指,显然是在提醒苏婉宁要提防崂山道人。
苏婉宁也听出了父亲话中的含义,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爸。”
初夏心中明白,苏峻虽然表面上赞赏她,
但心中依旧对她有所保留,甚至可能已经开始怀疑她的来历。
不过,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苏峻这种城府极深的人,不可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初夏,”苏峻再次看向初夏,话锋一转,“你对苏家的风水,怎么看?”
初夏心中一动,知道苏峻终于开始试探她了。
她略作思索,故作疑惑地反问道,“风水?苏老爷子为何突然问起风水?”
苏峻笑了笑,语气随意地说道。
“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我看你对气机之术颇有研究,想必对风水玄学也有所了解吧。”
初夏摇了摇头,谦虚地说道,“风水玄学,初夏只是略有耳闻,并不精通。”
“苏宅风水布局精妙,气象万千,非我等所能妄议。”
她故意表现得对风水一窍不通,以退为进,反而更能打消苏峻的疑虑。
苏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是吗,我还以为你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初夏心中暗笑。
苏峻果然是在装傻,他明明对苏宅的风水布局了如指掌,却故意在她面前装作不懂,显然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对了,初夏,”苏峻再次开口,语气随意地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家是哪里的?”
苏峻终于开始询问她的来历了,
初夏心中早有准备,她微微一笑,
从容地说道,“我是魔都人,以前很少出门,对外界的事情了解不多。”
越是神秘,越是让人捉摸不透。
苏峻听完初夏的回答,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你如此与众不同。”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不过,初夏,你要记住,苏家不是普通的地方,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
苏峻的话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初夏心中凛然,知道苏峻已经开始对她有所防备了。
“初夏明白,多谢苏老爷子提醒。”
初夏恭敬地说道,语气诚恳。
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就在这时,管家余伟敲门走了进来,他走到苏峻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苏峻听完管家的话,脸色微微一变,原本缓和的神色再次变得凝重起来。
他挥了挥手,示意管家退下,
然后看向初夏和苏婉宁,语气带着一丝歉意,
“抱歉,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婉宁,你替我好好招待初夏。”
苏婉宁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爸,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你脸色不太好。”
苏峻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公司里的一些小事,不用担心,你们先去休息吧。”
说完,苏峻便在管家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客厅。
初夏看着苏峻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更甚。
管家刚才到底跟苏峻说了什么?
竟然让他的脸色变得如此凝重?
而且苏峻最后那句话,也似乎意有所指,难道苏家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初夏,”苏婉宁见初夏神色凝重,以为她是被苏峻最后那句话吓到了,连忙安慰道。
“你别在意我爸的话,他只是这个人比较严肃,其实他没有恶意的。”
初夏摇了摇头,示意苏婉宁不用担心,
“我没事,只是觉得苏老爷子似乎有些心事。”
苏婉宁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爸他一直都是这样,心思很重,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当年就是看不惯他这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