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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九,这天也是办事处彻底放假的日子,刘国正和娄晓娥两人还是决定去一趟办事处,处理年前的一些账务,还有就是为黄秋霞发加班工资,年终奖和节日礼品。

经过刘国正的提议,不论是食品厂,还是办事处,所有人的人年终奖都是多发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说你一个月工资是三十,你拿到的年终奖就是三十块钱。

这也是多方面考虑到结果,这些食品厂的员工回到村里后,不说是大肆宣扬吧,起码整个村里人都会知道,也算是为年后再次招工做个铺垫。

新年礼品也是相当的丰富,丰富到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鱼两条。

纯肉肠一箱。

汽水一箱。

面粉五十斤。

白酒两瓶。

黄酒两坛。

五花肉十斤。

只要是食品厂和办事处的员工,上到厂长,下到普通工人的春节礼品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对待。

这些东西在当时可是比较豪横的,并且都很实用,大部分的国企都不敢这样发。

食品厂的所有工人都能过个肥年,这些东西领到手,家里就不用再买年货了。

刘国正相信,有年终奖,有丰厚的节日礼品,年后的招工肯定会更加的顺利。有这些东西,想必不会再有人问能不能解决户口问题了。

吃过午饭后,刘国正和娄晓娥开车进城了。

到了南锣鼓巷的时候,就看到街道上乌压压的全是人,时不时还传来敲锣的声响,谩骂声夹杂着哭喊声,这场景很明显是有人正在挨批斗。

“正哥,我们去看看?”

这一年多来,娄晓娥已经习惯上了看热闹,有热闹的地方都想去看看。

“人那么多,咱这车也没法过。”

刘国正不是太愿意去看批斗人,本身他也不喜欢看热闹。

“反正离办事处也不是太远,车就让徐方开着,绕个路,让他直接开到办事处就行,咱俩走回去。”

既然娄晓娥表现出来非常高的兴致,刘国正也只能陪着了。

两人挤进人群,临时高台上,有三个跪在人前,双手都被反绑的妇女,头发披散着,看那样子像是被某些看热闹的人给挠的。

时不时有人往台上扔着烂菜叶子,还有扔砖头块的,也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臭鸡蛋,毫不留情的砸在三人身上。

“正哥,正哥。”

刘国正两人刚挤进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大茂?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正哥,你咋也来了。”

真是巧了,看个热闹也能遇到熟人。

“大茂,今天没去厂里?”

“哈哈,去了,这就是街道办和厂里联合举行的批斗会,周围这些看热闹的都是各大厂的工人。”

“好家伙,这阵仗还真不小,这仨人因为什么呀?”

“正哥,嫂子,这事说起来既搞笑又悲哀。”

原来被批斗的这三个人就是潘迎红,肥花和赛玉环,按说她们做的事都很隐秘,那个小院就是潘迎红,一般情况下附近的人也不会去举报她们。

坏就坏在出人命了。

死的这位也是个名人,起码在南锣鼓巷算个名人。

那就是阎解成。

这货当真是死在了肥花肚皮上。

阎解成这货的身体本来就亏空的很严重,自己也不知道节制,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没问题,就经常的去找肥花,大多数时间都是包夜的那种。

这事就发生在昨天上午,由于到了年底,阎解成也没心情上班,就以身体吃不消,需要休养为缘由, 请了三天假。

昨天是第一天,也许是他身上的钱不多了,也许是嫌晚上天太冷了,阎解成就在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去找的肥花。

结果趴到肥花身上,刚动两下,身体突然一僵,趴在肥花身上就不动了。

肥花壮着胆子,试探了下,发现阎解成还有轻微的呼吸,就与潘迎红和赛玉环商量了一下,准备把阎解成送去医院,就找了个三轮车。

也该潘迎红她们倒霉,刚把阎解成抬到三轮车上,那货就没有了呼吸。

蹬三轮的一看,这就玩完了,这活接的晦气,当即就表示去报警。

说到报警,潘迎红就不愿意了,她们是干什么的?暗娼? 这要是被抓到了,严重的直接就会被送去劳改,这会可不像夏国刚建国的那个时候,对这些娼妓集体改造,进行思想教育,劳动技术培训,然后就是找个人家好好的过日子。

本身她们就是违法的,现在有死人了,劳动改造是避免不了了,潘迎红不想让蹬三轮的去报警,就争吵了起来。

这就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这下好了,潘迎红三人想跑都跑不掉了。

直接就被押到了派出所。

蹬三轮的说是潘迎红她们把人害了,潘迎红她们可是不傻,自然不会认,暗娼大不了去劳动改造两年,阎解成的死要扣在她们头上,她们就只能吃花生米了。

为了弄明白阎解成的死亡原因,直接就被送去尸检了。

最后的尸检结果把阎解成的死归结于滥用虎狼之药,排除了潘迎红三人主动杀人的嫌疑。

终究是出了人命,三人被批斗那是免不了的。

由于时间赶的确实不好,经过商讨决定批斗一天,让附近的居民,还有各大工厂的工人都来参加,顺便为他们也做一次思想教育工作。

工厂的工人还好,说是来参加批斗会,你不想来回家也没人查你,这附近的居民不行,所有人必须要到,据说潘迎红这活已经做了十来年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去举报,很显然,这些人思想觉悟有待提到。

思想教育工作主要就是为这附近的居民做的。

“正哥,你看,离看台最近的地方,那是不是傻柱?”

顺着许大茂的指的方向看去,真别说,那就是傻柱。

刘国正那眼神可是很好的,傻柱脸上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那是满脸的担心,这就令刘国正极为不解了,难道那个阴阳脸与傻柱也有关系。

“大茂,何雨柱是不是也是那里的常客?”

“嘿嘿,有可能,这些日子他可是和阎解成走的很近,想必也是经常去,你看那货现在盯着的那个人,就是那个阴阳脸,那身材是不是和秦淮茹有一拼。”

经过许大茂这么一说,刘国正算是明白了,傻柱这是日久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