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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悠闲褪去,独属于赛场的气氛再次席卷而来。

江流璟看着对面的伊格内修斯,抬眸又望了望半空中的包厢,心里有些无奈。

答应了皇帝陛下要照顾他的儿子,结果一上来就遇到了。

“你在想些什么?”伊格内修斯看起来并不紧张,还有闲心和江流璟聊天,“听说你们宿舍昨天去团建了?关系可真好。”

江流璟瞅他一眼,从他这话里听出了点别的意味:“你很羡慕?”

伊格内修斯还真就点了点头。

大概是因为江流璟是学校里少有的知道他身份的几个人之一的缘故,他现在面对江流璟时有种破罐子破摔似的摆烂。

“下次也带上我吧,你不是答应要做我朋友了吗?”

“……”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合适在赛场上讨论的话题。

江流璟随口应道,“有机会的话喊你。”

随即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伊格内修斯看着他警惕的样子忽然笑了出来。

明明他们两个之间更谨慎的该是他才对,结果江流璟却这么认真。

他心中有些怅然又有些感慨,挑了挑眉出声:“你是不是忘了我在团体赛上跟你说过的话?”

江流璟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什么?”

伊格内修斯心中暗道了句果然。

他知道自己当时在赛场上说那种话大概率得不到对方相信,但也没想到江流璟居然忘得这么彻底,简直就好像他根本没说过一般。

他颇为无奈地道,“当时我不是说过吗?个人赛遇到你的话,我会弃权。”

他的声音唤起了江流璟的记忆。

黑发孩童站在原地蹙起眉头思索回忆了片刻,似乎隐隐约约有一些印象,又记不分明了。

他的脑袋里只装着自己在乎的东西,对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事向来都是遇过即忘。

“算了。”伊格内修斯看他那样也知道他想不起来什么。

他干脆道,“不管你记不记得,我都会履行我的承诺。”

随后一个转身,直接找一旁的裁判老师认了输。

速度之快,动作之雷厉风行,让裁判老师都愣了一秒,向他二次确认道:“你确定吗?”

这可不是第一轮的比赛了。

伊格内修斯在这里认输,按规定就要掉入后十名的败者组,必须在这败者组中打到前五名,才能获得一次复活赛的机会,去和胜者组里的后五名决斗,抢夺前十中最后的五个名次。

也就是说,输了这一场,他之后再怎么努力,最多也只能拿到第六名。

这实在不像是一直以团体为重的伊格内修斯会做出的选择。

但伊格内修斯就是十分笃定道:“我确定。”

他抬起眼睫,罕见的轻佻地笑了声,对着面色困惑的江流璟道,“不必多想,我只是做出了我认为正确的选择,无论是对我个人,还是对整个学院。”

个人赛开始之前,伊格内修斯还曾经想过,自己和江流璟战斗胜率大概是三七开。

但维塔的落败让他将那剩余的三成胜率无限压低到了一,甚至是零。

在这种不利情况下,拼尽全力去和江流璟对战然后输掉,然后因为受伤在后续比赛里力不从心,连一个名次都拿不到,那才是伊格内修斯预想中的最坏情况。

江流璟从他的话语和眼神中感觉出来了他坚定的决心,沉默片刻提醒道:“你们院的其他人或许不会那么想。”

火院新生原来就已经有点内斗的趋势,伊格内修斯这火院代表的位子坐得并不稳当。

伊格内修斯摇了摇头,转身向台下走去。

他的声音被风遥遥送过来:“不要紧,我会用结果告诉他们我是正确的。”

父亲教育他的那一天,也再度提醒了他,兵和将并不相同。

有人可以不顾一切去追求眼前的胜利,也有人必须处心积虑规划全局。

而他此刻要做的就是用另一种方式挽回其他人对他的信任。

因为人数减少的缘故,今天的比赛进行得很快。

好运久违地眷顾了江流璟,让他最开始那场抽到伊格内修斯后,下一轮没再碰上其他认识的人。

不认识,也就代表可以完全不用留情。他干脆利落结束了战斗,送对方面如土色地下了场。

随着这场战斗的结束,个人赛前五名也尘埃落定:水院,江流璟;火院,维塔;雷院,闻勋;木院,柳岸;土院,莫涯。

对于其他四人众人可以说早有预料,并不惊讶。只有一个木院的柳岸,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很快引发了激烈的热议。

江流璟下场时正看到柳岸满面春风地走过来,浑身上下写满了“快来夸赞我吧”的得意。

明明代表着木院进入了前五名,周围几个穿着木院制服的学生看向他的目光却是充满敌意,寻不到一丝一毫的友好。

这一次江流璟清楚原因。

因为柳岸这前五名正是踩着木院的代表——卡西安得到的。

柳岸胜了,卡西安就要掉进复活赛,去和另外九人争斗。

看到柳岸靠近江流璟后,那仇恨的目光似乎也有转移过来的征兆。

江流璟心想他可真是无辜。

柳岸嘻嘻笑着凑过来:“抱歉,你要受我牵连了。”

不知是谁把他昨天跟着江流璟他们宿舍出去吃饭的消息给透了出去,现在不少人都知道柳岸跟这帮尖子生关系不错。

江流璟默默拿眼角瞟他:“现在你怎么不冲上去喊‘要针对就针对你一个’了?”

柳岸摊了摊手,很无奈的样子:“说了也没用啊,他们从来不听我说话的。”

“哦,也不能说完全不听,但我说什么在他们听来似乎都是反过来的意思。”

见江流璟还是一脸无语的表情,柳岸笑着用手指推了推他的脸:“是个小朋友就别总露出这种小大人似的表情了,多笑笑嘛,你笑起来多可爱啊。”

江流璟冷酷说:“我生性不喜欢笑。”

“骗人。”柳岸才不信他说的话。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将拇指和食指比成一个圆的形状按在眼眶周围道,“一个人的灵魂是可以从眼睛里看出来的,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了,你以前肯定是个很阳光的小朋友,一直沉郁的人不会有这样的眼睛。”

江流璟:“……”

这人不是占卜师吗,怎么现在还看起面相来了?业务范围这么广?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柳岸得意洋洋的挺了挺胸膛,随后又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你看起来不那么快乐,但一直想太多会让你自己崩溃的。小孩子就过好小孩子的生活,天塌下来也还有大人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