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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结果是,被妹妹赶出来了……

“哥……哥哥还是冷静一下吧!”约书娅脸红成小石榴,低着头,头发遮住脸,直接双手把他推了出来,“妹妹要听大家的告解啦!”

“砰!”门被重重摔上了,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冲击。

“晚!上!见!”妹妹一字一顿喊道,气呼呼地坐回了位子上,半天都没平复下来。

唉,还是别打扰妹妹了……不过好在信徒们也没有跟过来,要么在排队,要么在忙着修补地上纵横的沟壑。

虽说再过没几天就要走了,但这里好歹是他们的家,而且以后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暂时躲一下那个很凶很凶的黑暗皇帝罢了。

别西卜叹了口气,四处张望,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一只巨大的漆黑帐篷,还有停在营地旁的装甲车。

黑金国际没走吗?

他提着裙子小跑过去。

帐篷门口挂着应急灯和手电筒,边上有篝火,横七竖八摆着一堆烧烤签子,行李箱也敞开着,有卫生纸,一次性牙膏牙刷之类的生活用品。

鼓鼓囊囊的垃圾袋里满是小零食包装袋。

“不许在偷吃我的零食啦你们这帮混蛋!”帐篷里传来喧闹。

“我需要血!这个‘唐僧肉’里面显然有血!”

“这是辣条啊你个蠢货!”

好吧,不要进去打扰了。

装甲车边上连着一堆管子,还有沉重的设备,写着“xx过滤器”,型号什么的看不懂。

另一头,则不时传来打架的声音。

“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吗马斯!”“梆!”

好沉重的一声响!

别西卜打算先观察一下,躲在装甲车后边儿,听着另一头的动静。

“呼啊……不错的一击……”马斯老大气喘吁吁,看样子伤得不轻,踉跄了几步,“但是……还差得远了科尔老弟!”

“梆!”更加响亮的一声,不仅有回声,少许液体滴落的“啪嗒”声,连装甲车都被震撼到了,抖上一抖。

“唔!”科尔的惊叹迟迟传来,同样踉跄了几步,口齿都不清晰了。

这是在决斗吗?是不是不该打扰……别西卜紧张地攥紧了裙角,挪了一步,没敢出去。

“不错……确实不错……”科尔似乎拄着拐,每讲一句就要“呼哈”好一会儿,“但是……我可不会,轻言放弃!”

“嘭!”这绝对是球棍对轰吧!

“嚯……还真有两下子?”抹汗的动作打断了言语,但滴血的声音不断,之后又是球棍破风挥舞的前摇,“那我也得展示下真功夫了!”

“嘭!”车又一抖,抖麻了别西卜的腿。

可突然,别西卜一眨眼,随后敏锐一低头,躲开了一记手刀,快步侧身又闪开爪击,最后抓住了这只刺来的手,反手锁住。

与此同时,对方也一拳已经贴到他的额头上了,拳风甚至吹起了头发,但急停了。

“怎么发现的?”原来是大尉。她只是想试试这个小家伙的底子。

“您身上烟味很重。”

她虽然年纪大了,眉毛都白了,但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老,四十出头的样子,不仅一米八,动作也强而有力,披上威严的宽袖军大衣,老当益壮。

“嗯……我是该改改这个坏习惯。”她收起了拳头。别西卜也松开了另一只手。

装甲车另一边,决斗还在继续,敲打不断。

“您年轻时抽烟吗?”

“不。”她嚼着香烟,和他一起,背靠着装甲车,“只是,战争结束了,偶尔也想回忆一下硝烟。

一吸,一吐,飘出一个烟圈。

“但一抽就停不下来了。”她吹散了烟圈,摆手,然后弹弹烟灰。

“因为想起了牺牲的战友,对吗?”

大尉低头,斜视了他一眼,叹息,点头。

“偶尔。”

他们同样斜靠着,安静了一会儿。不过后头的动静太大了,哼哼哈嘿的,还不断在震,惹得别西卜很担心,不时往后面看。

“想去吗?”大尉随手抄起一根棒球棍给他。

“我?”

我和马斯老大拼力气,尊嘟假嘟?

“哦对了,你身子太弱了。”大尉倒转一圈球棍,抚摸着上面的划痕。

“他们这样打,没事吗?”

听声音他们俩都受伤不轻,滴血不断。

“没事的。我倒觉得他俩打得还不够激烈。”

“给我……去死!”“嘣!”

“呵,呵哈哈哈!只有这种水平吗!”“咚!”

这沉重的声音如同在胸腔共鸣,光是听听,肋骨就开始隐隐作痛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打?”别西卜紧张地眨眨眼,揪起了裙子,“他们不是好朋友吗?”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要打成一片啊。”大尉疑惑地抬眉,但一想起是他,就认同地点头了。

这小家伙脑回路很清奇的,毕竟能当着巴格林的面编出她暗恋马斯的逆天言论。

打成一片?不是打成一具尸体,也不是打成一堆烂肉,而是打成一片?那得碾成肉泥吧,骨头都得敲碎铺平,还真是够凶残的,想必是出于什么深仇大恨吧。

“大人们的世界好复杂……”小弥撒皱起了眉,手又捂住了胸口。

“看起来很复杂,其实也不简单。”大尉转身,推着他,“走吧。你是这儿的负责人,有必要知道我们在此处逗留的原因。”

“唔……现在?他们在打架,还是不要——”

可当他被推着,看见他们在做什么之后,很快傻眼了。

“累死了!”“不行了!”

好哥俩接连倒下,背靠着背,连球棍都握不住了,呼哧呼哧喷着白雾,汗怎么抹都抹不干。

他们旁边有一个钢板做的大筛子,很深,微微倾斜向下放在石头堆的支架上,里面浸着一块黑布包。

面上贴着一块横放的原木,靠近他们的一头又绑着沙袋。

筛子的另一头涌出一点点黑色的液体,滴在下方的桶里。这就是滴血声的来源。

“这是……”别西卜目光呆滞,嘴角都快流出口水来了,智商大幅度下降了。

“东华人将采集的油菜籽压成饼,再通过外力撞击,榨出其内部的油脂,称其为菜籽油。鉴于此处没有电力设备,我们便效法他们,榨取我们需要的‘石油’。”大尉介绍着这个简陋但硬核的榨油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