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慕,名瑾晨,字昌乐
我出生湘府城,一出生就不得父亲重视,只因我母亲不是他自己心仪的正妻对象,甚至迫于家族压力才娶进门。
他有自己的青梅表妹,可惜家室不相称,被棒打鸳鸯,最后妥协。
父母婚后很冷淡,祖母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于是来了个先斩后奏,给我父母两人下了迷情药,一夜风流,母亲有了我。
母亲虽不爱父亲,但对于我的到来,还是非常欢迎。
她开始跟着奶嬷嬷学裁衣,最后冒着指尖扎成蜂窝的风险,学会制衣。
随着一件件巴掌大的小衣出现在自己箱子里,她是欣慰的、也是期盼的。
直我的出生,她亲手一件一件为我穿上。
随着我的长大,我知道自己除母亲,府里真正欢迎自己的怕只有祖父母两人吧?
祖父代替了父亲的角色,教我启蒙、练武、经商,这样美好的日子,直到十三岁之后结束了,只因祖父母先后离世了。
我也从那时起知道,父亲原来是恶人的代称,自此过上了两三顿打骂的日子。
不过因母亲母家强盛,十五岁那年母亲便借庶子出事坐牢之际,强势为我取得了掌家权。
人总会长大,待我不再期盼父爱之龄,手段也就强硬起来。
毕竟争斗间,你死我命,总有一方得退让,所以十八这一年,我外出巡检之时,父亲亲自为我端了毒汤。
我一直以为父亲虽不待见我,也经常打骂,但不至于要我的命,可是我好像赌输了。
我在毒发的那一刻,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父亲眼里真得可惜,发誓自己若逃过一劫,不会在心软。
沿途我复发二次,在即将回城之际,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命在不停缩短。
想到自己若不在了,怕母亲得疯,也不知她是否能撑过去。
在这样浓郁的愁绪中,离府城一步之遥时我遇到了我一生的贵人。
当耳边传来女孩子清糯的声音时,我是紧张戒备的,我还想撑着身体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可在她提出以解毒丹换取搭乘机会的时候,我该死的心动了。
我掀开车帘远远看去,车队前方树下石头上坐着的姑娘,她身边跟着一位尊贵的男人,看穿着打扮就知地后不低。
另一位男人,不!应该称之为男孩子,穿着一席神秘花纹印白袍,一脸天真,好奇地看着车队,剩于一个小孩子看着尤其稳重。
我看过,确认对自己没恶意,才着随从让管事邀其上车。
那女孩子很讲信用,人未上车,药已先行。
待药传到随从手中,打开的那一刻,我就知这药效果不假,扑面而来的药香,清幽而绵长。
我一刻也没犹豫,就取过来倒嘴里。
丹药入口而化,口里只余淡苦涩回甘,便化作一道精纯的气流进入体内。
它顺着自己的筋脉全身游走,我只觉痛苦又兴奋,它走过的地方,便温热舒适起来。
直至心脉,逆行使我痛不欲生,突然上一阵想咳的难受劲过后,我吐了一大口浓黑发臭的血液出来。
我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感觉药的余劲正在温养着我的筋脉血肉,不一会过后,就连身上的刀伤都不那么疼了,甚至有些痒意。
我直起腰,扒开衣摆,查看伤势才发现,伤口不仅止血了,还好了大半,有结痂之意。
我看过双眼发亮,仙药啊!
这东西真是千金难求,可惜搭乘的时间也就半个多时辰,还不得他谢过便下车了。
不过我把恩人的样貌牢牢记心里了,这时我更急于回家给母亲报平安。
自己出门那么久,怕母亲担心不已!而且父亲既然给自己下毒,那么一定会伺机而动。
我进入府城后,先在自己私宅休整一下,安顿好伤患,就派随从于海去舅舅府上一趟,要一队人过来。
毕竟自己所带之人,死的死,伤的伤,有近一半不可用。
我在此等了半个多时辰,才带着舅舅给的人,浩浩荡荡回府了。
未来好长的日子里,总在庆幸还好自己拐了个弯,给舅舅要了人。
当我进府后,便被人压制,本来侍卫长想动手的,但我更想看看我这位无耻父亲接下来会怎么做。
便打手势让人先把府里外围人员解决,把我母亲找出来安置好,自己则跟方管家进了花厅。
一进去我就见主位上坐着父亲和他的青梅小妾,那刻我气笑了。
“父亲何意?让这么个玩意坐在主位上,你想羞辱谁啊?
若是祖父祖母的话,人都不在了,你做给谁看?
显示你有勇气反抗家族了?”我看着这个曾经一腔热情期盼过的对象,嘲讽道。
“你…”慕父被自己儿子这么一说,神情羞恼又不自在地道。
“你别说,我替你说!
你这个孽障、不孝子,对吗?
可是你了,气死爷爷的玩意又是什么?猪狗不如吗?你可别污辱猪和狗呢?
再说不是祖父母的话,是打算羞辱我母亲吗?
那当初相看的时候,你别点头啊!别说什么父母压着了,祖父母没给你选择吗?不就是既舍不得权势,又舍不得美人吗?
看最后怎么了?你还不是为权势委屈美人吗?
所以,你污辱我母亲,不正说明你无能又懦弱,还自私冷血。”我这一刻看父亲已彻底寒心,撕破脸道。
“你闭嘴!闭嘴、闭嘴,就怪你他姚慧琼不知耻,干嘛要嫁进来……”慕父被儿子扯下遮羞布,气得双眼外凸吼道。
“父母之命,媒说之言!
你告诉我那来的无耻,无耻得不正是你这位父亲大人,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得不到。
你要权,爷爷嫌你是废物,又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直接找人帮我代管也没给你。
你要美人,这真是美人啊!你头上都能跑马了,她嫌你不中用,唯一好处就是能为她和儿子挣富贵,对吗?秋姨娘!”我说着眼睛转向秋夏荷。
“你…你怎么能污蔑我了?我…我也算你的长辈吧!
你这是逼我去死吗?”秋姨娘自认没证据可寻,心下虽然紧张害怕,但面上一副欲言又止,悲悲切切地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