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嚷嚷,皆为看客。
台下熙熙,互为死敌。
此时的角斗场,就像是即将要进行一场盛大的演出一般,看台上座无虚席。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久等了!欢迎收看本场比赛!”
已经换装为主持人的少女此时正站在主持台上,手握话筒,朝着人群大声说道:“今天的主角,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那个人,让我们掌声欢迎我们的斗场明星,十七岁的少年——陈功登场!”
“斗神!斗神!斗神!”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现场的观众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大吼了起来,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名词。
与此同时,看台下的铁笼也被守卫打开,一个身材极为精壮,面色冷漠的少年,缓缓地踱步走进了角斗场内。
“就是这些人欺负了元瑶吗?...”
陈功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人群,冰冷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属于人类的表情。
尽管这样的场景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次,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他们。
“一对一百,这一次,他应该不行了吧?”
看台后方,一名中年人与一名老人正隔着玻璃窗,静静地看着台下的一举一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不这样做,我们会亏死的。”
李伯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中年男人,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事实上,自从陈功来到这个地下角斗场以后,他们已经因为陈功亏了不少钱了。
由于陈功的实力实在是太强,现在的地下角斗场,已经完全找不到可能能够单独战胜陈功的人选。
为了保证比赛的双方具备对等的胜率,这里的负责人不得不不断增加与陈功对决的人数。
既然质量不够,那就数量来凑。
可是,陈功就像是开了挂一般,哪怕对面的人数是十几人,几十人,最后的结局依然是陈功获胜。
时间长了以后,那些观众自然也是知道应该买谁了。
哪怕陈功的获胜赔率已经被庄家调整得极低,但依旧是还有不少人无脑买陈功获胜。
这就是像是国足对阵巴西一样,只要庄家敢开不让球的胜负盘,别人就敢无脑买巴西赢。
而陈功的外号“斗神”,也是因此得来。
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实力强大,又能帮他们赚钱的人呢?
“我记得,他刚来的时候,实力没有这么强吧?”
中年男人静静地凝视着台下的陈功,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他对于陈功的态度。
事实上,此人就是这家地下角斗场的老板,也是少女的父亲。
虽然他并不经常在这里,但对于陈功的事迹,以及陈功与自己女儿的关系,他其实还是知道一些的。
“是的,这个少年不仅天赋惊人,学习速度也是极为恐怖,如果继续放任他成长下去,只怕早晚会不受我们控制。”
李伯说话间,不动声色地瞥了陈功一眼,眼中也露出了一丝钦佩之色。
虽然他从未想过要履行那个一年之约,但不得不说,陈功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天才少年。
陈功的天赋不仅仅只是骨密度异于常人,身体素质极为变态这么简单。
他最恐怖的地方,在于他的学习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在这半年多以来,与陈功交过手的对手不计其数。
这些人,来自天南海北,什么样的人都有,而且几乎都不是弱者,他们身上各有其擅长的格斗路数。
如果说,一开始的陈功是凭借着自己强悍的身体,以及街头打架得到的格斗经验来战斗,那么现在的陈功,他已经学会了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格斗路数。
陈功就像是火影忍者里面的复制忍者卡卡西一样,对于对手的新招,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够学个七七八八。
他最变态的地方在于,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融会贯通之后,他就能彻底掌握这些技巧。
因此,哪怕现在的陈功已经变得有些呆傻,但他依旧能够凭借自己的战斗本能,稳稳地维持住自己的“斗神”名号。
“他到现在,一共打了多少场了?”
中年男人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转头对着李伯说道。
“99场。”
李伯想了一会,然后又补充道:“如果他今天这场也赢了的话,那就是百场百胜,累积杀人数估计都能破千了。”
“这么夸张?!”
中年男人显然也没想到,陈功的战绩居然会这么恐怖。
在沉默了一会之后,中年男人又开口说道:“如果他今天能活下来,你找小蝶探一下口风,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她真的对这个小伙子有感情的话,那就把他偷偷做了。”
“这?!...”
李伯显然也是没想到,中年男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虽然陈功的存在让他们亏了不少钱,可是从总体上来看,他们还是赚的。
就算陈功今天没死,从长远上看,还是利大于弊的。
毕竟现在的陈功就等于是他们角斗场的招牌,有了他,客人就会变得更多。
陈功就算再强,也总有顶不住的那天,到时候那些无脑买陈功赢的,就得连本带利的都输回来。
可如果直接把陈功给杀了,那就是纯亏了。
看来,中年男人为了阻止女儿越陷越深,已经顾不了太多了。
“好的,我会去找大小姐聊聊的。”
作为老板身边最重要的人,李伯心知自己应该怎么做,因此他既没有劝谏,也没有询问,而是直接应承了下来。
就在两人谈话的期间,看台下的战斗也正式打响了。
当主持人宣布完比赛开始后,陈功缓慢地迈着步伐,一步一步的向着对面走去。
明明他面对的是一百名敌人,可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畏惧。
他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机器人一般,就这么不断地迈着步伐,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你们这些坏人...你们全都得死...”
而他对面的那些人,则是全都站在原地,抖得跟筛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