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你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兄弟会附近的商业街，一家酒吧内，孔元青和罗武正惬意地躺在卡座的沙发上，一边喝着调制酒，一边大声聊着。
酒吧里人很多，音乐声很大，通讯基本上得靠吼。
“还行，人员已经基本上饱和了，再招就没必要了，你那边呢？”
罗武负责的工作是堂口的日常管理，为了让他们这股力量具备基本上的威慑力以及赚钱能力，罗武需要吸收各式各样的人才。
对于加入他们的人来说，一旦拜入了黑魁星这道门，就相当于能得到陈功的庇护，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而他们则需要完成各种任务，然后被上头抽成，双方各取所需，属于互惠互利的事情。
“我这边的人本来也不多，老陈刚刚给我安排了个新任务，我也是刚安排下去。”
孔元青作为情报部门的主要负责人，其实并不需要自己去跑腿。
对于寻找李佳莹这种找人类的任务，他甚至都不需要让自己的人去找，直接花点小钱让机器人帮忙找就可以了。
当然，这个事情肯定不会到此为止。
在找到李佳莹的具体位置之后，他们还得调查李佳莹的相关信息。
比如什么时候来的弥留之城，到目前为止过了几场游戏，同一个房间出来的人都有谁，等等。
陈功真正需要的其实是这些东西。
“说起来，赵川那小子一去就是好几天，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最近联系你了吗？”
罗武喝着喝着，突然想起了赵川的事，于是随口问道。
“不知道，我也没有主动联系他，我觉得他这次应该心里有数吧。”
孔元青摇了摇头，他其实没有太关心赵川的事。
赵川这一次又失联了，不过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这一次是赵川主动提出要离开办点事，也没有说具体要干嘛，而且让孔元青和罗武不用去找他。
有了上次那档子事，两人肯定也不会再多管闲事。
“唉，你看，那是不是川子？他好像回来了？”罗武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大喊道。
罗武甚至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觉，可是揉了揉眼睛之后再看，情景还是一样的。
“好久不见啊，我听说你们俩在这，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
赵川笑着跟两人打了声招呼，本来这就是很正常的一次见面，可他那样子，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孔元青有些疑惑地盯着赵川看了一会，左看看右看看，甚至还走过去扯了下他的脸颊，确认了不是人皮面具。
可即使是这样，孔元青依旧是感觉非常怪异。
罗武其实也有一样的感觉，虽然眼前的这个人，实打实的可以确定就是赵川本人，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一方面，是赵川的神态、习惯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另一方面，是赵川虽然很有礼貌，但总给人一种很生疏的感觉。
就好像此时不是老朋友见面，而是新朋友刚认识。
“你...”
罗武刚想开口询问，可第一个字刚说出来，就被孔元青暗中阻止了。
孔元青用眼神示意罗武不要着急，然后开口说道：“川子，这一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负责一些事情？”
这事在孔元青看来，目前可以确定赵川的身体肯定是本人。
极乐的人虽然善于伪装，但是化妆的技术再高超，那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大变一个活人出来。
如果赵川现在的意识不是本人了，那么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可能是弥留的人，也就是机器人。
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就一定是一个大事。
虽然孔元青想不明白机器人有啥理由干这种事，但这种事情必定是要先报告给陈功，然后再让他去进行交涉才行的。
冒然的询问，有可能会导致一些严重的后果。
“黑魁哥呢？他现在从游戏里出来了吗？我想找他谈谈。”
出人意料的是，赵川居然主动提出要找陈功聊聊。
可他这话一说出来，立马让罗武和孔元青后背一凉。
目前已经可以基本上确定，现在的赵川一定不是原来的那个赵川了。
要知道，赵川可是一直都叫陈功为狗哥的，什么时候叫过黑魁哥了？
这踏马也太恐怖了。
“他...他现在已经从游戏里出来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他和白彗星在游戏里打了个平手，一起通关了红桃J的游戏。如果你想找他的话，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
孔元青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然后如实地说了陈功最近的事情。
现在只是陈功通关红桃J游戏的第二天，很多人并不知道红桃J游戏的结果。
“好...谢谢你们，那我自己去找他吧。”
赵川客客气气的跟两人道了个别，然后就走了。
等到赵川完全离开以后，孔元青和罗武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神中感觉到了震惊和不解。
“我把这事跟老陈说一下。”
孔元青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拿起了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
咚咚咚，咚咚咚。
“进来吧，门没锁。”
陈功接到赵川和孔元青的电话之后，立马赶回了家里。
赵川赶到陈功家的时候，陈功刚好回来。
“黑...黑魁哥...”
赵川有些局促地看了陈功一眼，然后找了个沙发坐下。
陈功同样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有回应，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赵川。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
从赵川的眼神中，陈功看到了很多东西。
没过多久，陈功突然笑了。
“人格分裂？”
“啊...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赵川真是惊呆了，他正愁如何开口解释这件事情呢，之前在酒吧，他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才表现得那么怪异。
没想到陈功居然看了他几眼就直接猜出来了。
“你有几个人格？哪个才是你的主人格？现在的你到底是谁？应该也有个名字吧？”
“我叫赵山，严格说来，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