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宋司朗开口,跟向暖说自己的想法,向暖自己就率先说道。
“除了你那一次,他原本是要把我送给规划局的范局长,不过被季南泽拦了下来,所以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瞬间,宋司朗刚刚死去的心又满血复活,但是在听见季南泽的名字时,还是有了一丝警惕。
“季南泽…你们认识。”
“不认识,我…不好说,反正他也有他的目的,不过不重要。”
“他什么目的?”
“他想跟我做一场交易,他带我出程家,我要答应跟他结婚。”
“你……”
“我没有想法,不管他能帮我什么,我都不可能跟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
“你想离开程家,我可以帮你,没有任何目的。”
“不用,那毕竟是我的家,我能去哪里。”
宋司朗很想说让向暖跟自己在一起的话,但是他说不出口,不仅仅是因为向暖还没完全走近自己,更因为他不知道向暖对自己的看法。
送向暖回程家以后,宋司朗才到了公司,刚刚坐下,姜助理就带着资料进了办公室,把能查到向暖的所有资料放在宋司朗面前。
整整一个下午,宋司朗都坐在办公室里一页一页翻看关于向暖的所有消息。
原来她在程家过的并不如意,难怪她要去兼职,难怪她对江束的依赖那么深,所以才会绝望到轻生,可向暖说并不想离开程家,所以要带她出来怕是有些不可能了,只能从其他地方入手。
不过此刻,宋司朗脑海里深刻的是季南泽,以程牧的性格,肯定会抱紧副市长的大腿,所以季南泽也不是没有机会。
临近下班的时候,樊在邦被叫进了总裁办公室。
“宋总。”
“马上停掉副市长负责的所有项目赞助,包括副市长夫人的基金会,还有季南泽的公司也该适当的出一些问题。”
“马上停掉,这么突然。”
“去办。”
“是,那副市长这边问的话,什么理由比较合适?”
“不用回复,还有,我只见季副市长本人。”
“明白了。”
“鼎汇集团最近还有没有来谈合作?”
“有,他们的态度一直很积极,只是公司太小,加上程牧手下人做事的风格根本拿不上台面,所以咱们这边一直都在拒绝。”
宋司朗修长的手指在名贵的桌面轻轻敲击,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眼色越发凉薄起来,片刻后才幽幽开口道。
“你亲自去交涉,确保跟程家的合作顺利,但是,不许程家赚一分钱。”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宋总如果想让程家一落千丈,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以程牧贪心的性格,这很容易。”
“不用,程家还不能彻底落败,去办吧。”
“是。”
樊在邦做事很有效率,当天宋家对季副市长负责的项目资助全部戛然而止,突然的让对方没有一丝丝准备,所以还不到晚上,季副市长就已经一脸焦虑,回到家里,季夫人正在跟人打电话,说的也是关于宋家资金的问题。
之前因为有宋家这个大财团做后备力量,所以无论是什么项目,季副市长都大搞特搞,没有一丝丝担心,现在宋家突然抽身,狠狠闪了季副市长的老腰。
整整一晚上,副市长跟夫人都在找人商议如何处理眼前的困境,不仅仅是他们,就连季南泽的公司也出现了不小的问题。
一家人各个愁眉苦脸,家里的气氛也是压抑到不行。
而程家最近也并不欢喜,经过酒会那一夜之后,冯宇川来程家的次数勤了一些,就算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向暖也大概明白了几分,这是跟姐姐程知美走到一起了,可是这事谁都没有说明,妈妈罗雅琴在向暖也只是说程知美跟冯宇川是同学,是朋友,可冯宇川比程知美大几岁呢,怎么可能是同学的关系。
很显然,程知美跟冯宇川的关系并没有得到程牧夫妇的赞同,他们更愿意让女儿嫁去豪门,这样不仅仅脸上有光,而且还能对程家有益,或许不止程牧夫妇这样想,程知美大概也是一样的心思,否则怎么能跟冯宇川只是偷偷摸摸来往。
与此同时,在罗雅琴的助攻下,程牧拿出了五千万给儿子程知洵开了一家公司,因为程知洵进入鼎汇三天就不去了,他觉得公司里他什么都不能做主,还要看一些职员的意思做事,很是憋屈,罗雅琴心疼儿子,劝说程牧给儿子新的公司,新的机会,让他全权管理,这样也能让他尽快全方面的熟悉公司流程,程牧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也是溺爱到不行,没过多久就拿了钱,还派了人,快速将新公司的所有手续办妥,取名“洵峰”。
程知洵从此也被人称作小程总,这让程知洵很是享受,好像自己也成了沈漾那样的青年才俊,可是在沈漾眼里,程知洵这小公司他都没眼看。
看不上是看不上,新公司的酒会沈漾还是出席了,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宋司朗居然也有露脸,虽然只是短短的五分钟,可这也足以让程家父子津津乐道许久,几乎是见人就说,只有让人知道自己与宋家有瓜葛,那这公司何尝不飞黄腾达。
自从上次跟向暖谈过之后,最近一小段时间,向暖都在忙着开学和志愿活动的事,宋司朗打了几次电话,向暖都没有什么空,两人只在会所见过几次,宋司朗以为今天的公司开业酒会能见到向暖,没想到来了并没有看到向暖,所以迅速离开。
坐在车上的宋司朗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唇角上扬,拨通了向暖的电话。
电话接通,向暖清脆温柔的声音,让宋司朗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他修长的手放在腿上握成了拳,看得出来,他的心情非常不错,只是有一点紧张。
“我记得我的衣服好像还在你那里。”
“是哦,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
“那你现在有空吗?我让人去接你。”
宋司朗害怕自己过去找向暖,她会直接把衣服塞给自己,然后转身离开,他想要的不是衣服,而是想跟向暖多待一会儿。
“今天不行啊,我有事。”
“哦…”
宋司朗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失落,就像是等爱人回家的怨妇。
“明天给你可以吗?”
“可以啊,那还是明天中午,送去我公司,然后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会不会耽误你做事。”
“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等你。”
几乎不给向暖反悔的机会,宋司朗直接敲定,挂了电话的宋司朗就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见面。
这一整天,他总觉得自己手腕上表坏了,因为它走的特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