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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成全你,我的爱 > 第6章 恋爱吧(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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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彤和一个未婚男生网聊,以种种借口骗取对方二十多万元人民币,而后,不理对方,对方要求还钱,冉彤竟然把对方拉黑了,对方于是报警。警方以涉嫌诈骗予以批捕。冉彤在警察进行讯问的时候的回答是为对方进行心理咨询,收取咨询费。而对方报警称,与冉彤网恋被骗。

苏子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气的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弱智啊,冉彤,你会什么?咨询什么需要二十多万的咨询费用?你长脑子了吗,你?你有资格证书吗?你咨询,啊?”

冉彤低着头,倔强的三缄其口、一言不发。

苏子更是暴怒如雷:“说话啊?你不是能说吗?还咨询?现在怎么不说了,啊?”

英杰:“生气没有用,这样吧,我们积极赔偿,甚至超额赔偿,以求得对方的谅解。”

苏子明白,这应该就是英杰的剑走偏锋,不但赔偿,还要超额赔偿。可是,对方会撤销对冉彤的指控吗?

和警察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也见了冉彤,苏子也发了怒,英杰也把利害关系以及处理意见与冉彤和盘托出,冉彤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好同意英杰的方案。

警察说:“我们和对方沟通,看看对方的意见,如果对方同意,我们再联系你们,你们也做好思想准备,积极赔偿。”

苏子和英杰谢过警察出来,苏子让英杰去车里等自己,英杰疑惑她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吗?但是,聪明如英杰,什么都没有说,去车里等苏子。

苏子向警察要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说是想和对方先沟通一下,探一探对方的口风。

警察看了看苏子,挺招人喜欢的女孩子,挺会说话,也礼貌客气。警察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了苏子。苏子双手接过来警察写在纸上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谢过警察,转身出来。

苏子一边往外走一边思忖着对策,一抬头看见英杰坐在车里打电话,苏子坐进驾驶室毫不犹豫的发动了车子,先把英杰送回去再说。

苏子对英杰说:“今天我就不请你了,改天吧?”

英杰也不是忸怩之人:“你不会是去筹钱吧?赔偿的钱不会是你来出吧?”

苏子苦笑:“应该不会,冉彤还真不是大手大脚、挥霍无度的人。”

英杰安慰苏子:“那就行,自己开车多注意啊,有事儿电话联系。”

苏子也不言谢:“好。”

苏子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车停了,给受害人打电话,竟然是同城?苏子提出了见面详谈的要求,对方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苏子和受害人施柯坐在家有小厨的单间里,她上下左右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透过厚厚的眼镜片,苏子读出了两个词:憨厚、宅男。苏子心里便有了底。

施柯也在眼镜片后面打量苏子,漂亮、大气、直率。施柯给出了两个字:聪明。

苏子说冉彤的单纯,说冉彤的不幸,说冉彤的过错,说冉彤知道错了请施柯原谅,说冉彤愿意赔偿请施柯撤销对她的指控,说她快毕业了,请他放冉彤一马。

施柯紧抿着嘴唇,听苏子把话说完,拍着桌子,不无激动的说:“我怎么原谅她?浪费了我的感情不说,一年多的时间啊,况且这二十万是我们一家的积蓄,我们一家人省吃俭用攒下来,就是希望能给我找个媳妇,成个家。这下子好,打水漂了,连个响都没听见。”

服务员小丁怯怯的进来,小声的问苏子:“小苏总?”

意思是:有没有事儿。

苏子摆了摆手,说没事儿。

苏子又和颜悦色的对施柯说着是,说着不容易,说着冉彤不应该。

施柯又是激动手拍着桌子:“你知道吗?我妈股骨头坏死,都不舍得去住院,我去医院里一打听,国产的多少钱,进口的多少钱。哪一种我都承担不起,你知道吗?可是,她骗我,眼睛都不眨。”

苏子说我知道挺贵的,都不便宜。

施柯说到痛处,眼里就有了泪:“一边是我妈一边是我认可的女友。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苏子说是挺为难的。

施柯抹了一把脸:“她说她父母离异。”

苏子说:“是,她父母离异。”

施柯又抹了一把脸:“她说她心里的苦无处诉说,她说她背井离乡。”

苏子说:“她是背井离乡。”

施柯说:“她说她的母亲病了。”

苏子说:“她母亲是病了。”

施柯说:“我以为我们同病相怜。”

苏子说事实上你们是同病相怜,但是,冉彤千不该万不该利用了这个点。

施柯一下子就被点燃了情绪:“她利用了,而且利用的恰到好处,她说她的母亲病重,问我要不要治,我说治。她哭了,她说没有钱,我说我有。于是,她开始了她的阴谋,她只要和我说话,未曾开口就是哭诉,说她没有钱给她妈妈治病,她不孝,说她毕业了一定多多挣钱,孝敬她妈妈,说她妈妈太苦了,一天福没享着。在她的哭诉下,我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给她转钱。后来,她说她妈妈去世了。”

施柯停了下来,苏子无言以对,施柯说的没错,冉彤的妈妈是病了,是去世了,她也确实没钱,她也确实利用了施柯。这都是事实。

施柯长出了一口气:“她妈妈去世了,她也不需要钱了,她也知道我没有钱了,于是,她拉黑了我。如果她不拉黑我,继续和我聊天、玩暧昧,我还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多么拙劣的演技啊,而我却一直蒙在鼓里。我发了疯似的找她,我几乎找遍这个城市的所有大学。最后,我在这个城市最好的大学找到了她。多么讽刺,以她的智商怎么可能考上这么好的大学,啊?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挽着男朋友的胳膊在学校门口的一条街上有说有笑,卿卿我我。”

施柯说着事情的始末,痛心疾首。

苏子无言以对。

施柯惨淡的一笑:“我不知道她以什么理由安抚了她的男朋友离开,她走过来,和我说,她没有钱,希望我原谅她,如果是你,你原谅她吗?”

苏子下意识的说不能。

施柯呵呵一阵冷笑:“对,不能。我报了警,她跟警方辩解,她是在给我做情感咨询。多么可笑,她说她给我做情感咨询?一直是我安慰着她好嘛?”

施柯说出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人也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椅子上,面前的饭菜一口没动。

苏子想,他哪里还有胃口,他的心都是在滴血的啊。现在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无异于在他滴血的伤口上撒盐。

两个人一时陷入沉默。时间也仿佛凝结。

施柯的手机响,苏子看着他接起来,看着他有一时的沉默,她知道他在听对方讲话,她只听他说:不行,不能和解。对,不能。那么坚定而决绝。

苏子看着施柯挂断电话,她知道那是警方打来的电话,她也知道了施柯的坚持。苏子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对方,直直的跪了下去,未曾开口,眼泪掉了下来:“施大哥,您比我年长,我叫您一声大哥。冉彤她,只有三个月就毕业了,我不希望她还没有走入社会,档案里就劣迹斑斑。我之所以尽心尽力的为她奔走,因为她太不幸,父母离异,她与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母亲去世,她去找父亲,父亲都没有见她就不辞而别,她没有任何生活来源,才出此下策,我求您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吗?求您。”

苏子说着,泪如雨下。

施柯哑着声音问:“你是她什么人?”

苏子如实回答:“同学。”

施柯有些愣怔,他不相信了人间还有真情,但是,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为救自己的同学可以放下尊严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的求他。

罢了,罢了。

施柯搀扶起苏子:“你起来说话。”

苏子擦了擦眼泪:“谢谢。施大哥,我说一下我的想法,你看这样行吗?我加你微信,我现在就把钱转给你,同时,我给你一个承诺,我给你找这个城市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给你妈妈治病,治疗费用这一块,我来想办法。你看行吗?”

施柯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孩,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软肋。他已经对不起妈妈一次,还能错过这个机会吗?她能找到这个城市最好的医生,应该说她有着不错的家庭背景。无论怎样,既然钱可以要回来,又可以给妈妈治病,这个结果不坏。至于冉彤的未来,现在只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儿。

苏子加了施柯的微信,给他转了钱。

施柯看着手机里的钱数,愣怔着看着苏子:“你多转了一万是什么意思?”

苏子诚挚的说:“施大哥,这一万是我给你妈妈的,这一年多,她应该也跟着操了不少心。”

施柯不收:“两码事。”执拗的给苏子转回去。苏子感慨他的善良。唉,如果不是这份善良估计也不会让演技那么拙劣的冉彤给骗了。

苏子说:“施大哥,你有我电话了,你什么时候想领妈妈去医院,你打我电话。”

施柯也不推辞:“好。”

苏子叫来前台何姐:“何姐,把这些菜打包,再把店里的牛排装两份,小肘子装一个。我带走。”

苏子送施柯回家,把打包的饭菜、牛排、肘子递给施柯:“施大哥,饭菜都没有动,我打包给你带回来,回家热一下就好了。”

施柯不接。

苏子真挚的说:“施大哥,你和我不用这么客气,以后我们还是要走动的不是?阿姨还要治病的,你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的,就见外了,以后我们怎么相处?”

施柯接了袋子:“谢谢。”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小区。

苏子知道了那份直男的倔强与傲骨。

苏子求得了施柯的谅解,又马不停蹄的来求警察,声情并茂的把冉彤的不幸又讲了一遍,警察似乎不为所动。苏子急了,“扑通”一声跪下:“受害人都原谅了冉彤,求您也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行吗?”

警察一下子就懵了:“哎,你这孩子,怎么还跪下了?快起来,起来说话。”

警察打电话给施柯,确认施柯原谅了冉彤。

苏子接冉彤出来的时候,跟没事儿人似的,叮嘱冉彤:“想清楚你以后的生活,如果你想堂堂正正做人,这件事最好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任杰。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明白吗?”

冉彤放声大哭。

苏子知道,这泪水,有委屈,有悔恨,有自责。希望她能吸取教训,好自为之吧。

苏子送冉彤回宿舍,踏着夜色走出校园,有三三两两的学生陆陆续续的走着。或回宿舍或去图书馆或去教室或去校园的某个角落卿卿我我。

苏子坐在车里,拿出手机,屏蔽了冉彤,大学四年,她真心对待的朋友,还能是朋友吗?心胸狭窄是气量小,斤斤计较是没见过世面,那么心术不正呢?她屏蔽冉彤,更想让冉彤忘记自己。毕竟,如果冉彤不说她自己的过往,那么只有自己知道她曾经的经历。如果自己自动自觉的消失,对于冉彤来说,是不是会生活得更自在一些?就当自己在她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吧。

苏子给薄文电话:“陪我出来坐坐吧。”

她哪里知道薄文背了大包小包的,带她去了山顶。

薄文将手提包放在地上,背包也放在地上,拿出折叠凳展开,递给苏子,苏子接过来,放在地上,用手试了试,不错,坐在上面,看着薄文。薄文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饿了吧?”

苏子接过来:“嗯。”

苏子不得不承认薄文的心细。看着他拿出电子灯、搭帐篷、铺睡袋,把东西放进帐篷里,手电筒放在手边,最后掂了掂手上的匕首:“对付野兽应该没问题吧?”

苏子看了看:“嗯。”

两个人趴在睡袋里,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浩瀚无垠的苍穹,繁星点点。苏子不禁感慨:康德曾经说过,唯有头上的星空和心底的道德律,越思考越敬畏。可是人啊,如果没有了敬畏之心,又把星空和道德律置于何地?把自己的未来和前途置于何地?

薄文不合时宜的偏过头来问:“想什么呢?”

苏子恹恹的说:“没想什么。”

薄文:“遇到事儿了?”

苏子:“没有。”

薄文:“单纯的心情不爽?”

苏子:“嗯。”

薄文:“亲戚来了?”

苏子“噗嗤”一声笑了:“你亲戚来了。”

薄文看着她笑了,也笑了:“戴个帽子吧,不要感冒了。”

苏子一低头:“给我戴上。”

薄文一边给她戴帽子,一边逗她:“小懒虫。”

苏子嘴里嚼着东西,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手没空。”

薄文笑:“是。手长少了。”

苏子笑。

苏子想在手机里找了个故事听,翻了翻又放弃了,把手机放在一边,两个人一时沉默。寂静的夜晚,只有苏子“咯吱咯吱”吃东西的声音。

薄文头枕着双手,想着心事。苏子将头埋在他的腋窝下,嘴里吃着东西,心里想着冉彤的事儿。

苏子突然“噗嗤”一下就笑了。

薄文问她笑什么。

苏子抬起头,看着薄文,说:“我突然就想起来在姥姥家看的电视,赵大叔演的小品,咱写啥书啊?小学还没毕业呢?七天憋出六个字来。”

薄文轻笑:“你这一天,怎么天马行空的?”

他哪里知道,苏子是想到冉彤给人家咨询诈骗的事儿,脑海中就蹦出了这个小品。

苏子笑:“不得不说,赵大叔太有才了。”

薄文笑:“没你有才。”

苏子用手肘支起上半身,俯下脸来,看着薄文:“是吧?还是我有才,太他妈有才了,一天跪两遍。”

说着,声音里是兜不住的委屈,眼里就有了泪。

薄文一惊,坐起身看着她,心想,我就说有事儿嘛。嘴上问:“跪了两遍?什么情况?嗯?”

苏子把头埋进他的胸前,薄文抱了,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宝贝,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

苏子不说话,一如鸵鸟般,把头埋进土里。薄文知道,她不说,是她不想说,如果她说了,他一定会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子缓了缓情绪,擦了擦眼睛:“破车子也该淘汰了,不跑正道。”

薄文又给她擦了擦眼睛,拍了拍她的后背:“宝贝,以后像修车这样的体力活交给我,嗯?”

苏子说:“好。”

薄文给她理了理衣领,抻了抻衣襟:“直接扔修理厂去不好吗?还跪两遍?要是我,我才不跪呐,太费裤子。”

苏子“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薄文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知道吧?跪不得。”

苏子说是,有黄金,跪不得。

薄文心疼的拿起她的一只手,就着电子灯的微光,看了又看,确认没受伤,才放下,又看另一只。看见没有磕碰,才安心。

苏子看着他贴心的认真模样,兜不住的委屈又在心头泛起:活了二十年,没有跪过天、没有跪过地、没有跪过父母,即使是过年给长辈拜年都没有跪过。冉彤,我苏子对得起你大学四年的陪伴了,以后的日子里,还有谁会像我一样待你?人生的路还很长,愿你好自为之、自行珍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