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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成全你,我的爱 > 第6章 恋爱吧(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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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文的强硬在薄一鸣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说意料之外,他仅仅离开他们不到四年的光景,他就已经对他由忌惮、顾忌到不屑一顾。说意料之中,他从他的言谈举止中看到了苏子的影子,淡定、从容、心无旁骛。一想到苏子,不知道为何,薄一鸣竟然想到了花芳。

花芳的离职,薄一鸣有些意外,也费解。意外的是,花芳的离职毫无征兆;费解的是,花芳的离职毫无征兆。

薄一鸣认真的想了想,没有想通。此时,他想问个为什么。于是,在电话里也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花芳也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我不想死,死在一个那么年轻的女孩手里。

花芳没有质问那个女孩是谁?是你的什么人?她针对我的目的是你的意思?你儿子的意思?还是你夫人的意思?花芳没有哭哭啼啼,也不拖泥带水。她不得不承认,苏子说的没错,她是觊觎了别人的家庭,有第三者插足之嫌,以薄一鸣暧昧不清的种种表现来看,也确实没有结果。

薄一鸣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知道了一切,她不是来度假的,她是来伸张正义的。短短的、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她就那么不声不响、沉着、淡定的击中了作为长辈的成年人的要害。捅破了那层隐晦而暧昧的窗户纸。她是看似那么简单而无害的一个女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薄文的爱情乃至婚姻。她看中薄文什么呢?内向、自卑、懦弱、抑郁,一个毫无温度、郁郁寡欢的冷情之人,有什么值得爱恋的呢?是了,也只有闵氏股份了。那才是最大的诱惑。为了闵氏股份,她应该做了很多功课:救行儿的命;给闵瑜一百万治病,那也是救命的事儿啊;要花芳的命。都是大手笔的操作。不是为了闵氏股份,又能为了什么呢?

薄一鸣之所以固执的这么揣测苏子,因为,他由己及人。当年的自己不仅仅看中了闵瑜的美貌,还有她的家世。只不过,命运的走向没有按照他的臆想给予安排而已。

当年,闵氏股份还不是闵氏股份,还是只有一个茶场、一个门市的小本经营。闵哲还不是后来的闵哲。他自认为,他能够掌控得了闵瑜,掌控得了她的家人。他是想以闵氏继承人的身份进驻当时的闵氏茶场,或者进驻闵氏门市,可以以一个小商贩自居的。但是,他低估了闵哲老爷子的慧眼识珠。也低估了他的商业头脑。闵哲收购酒庄,购置茶城一条街,涉猎瓷都的红窑,推出自己的品牌茶具……一系列的操作下来。他薄一鸣不仅空手套白狼的梦想破灭,对于闵氏,也已经不能望其项背了。再后来,闵氏不但做大做强,还一鼓作气的敲钟上市成功。期间,他以闵瑜回归家庭要挟过闵哲,怎奈,闵哲果断的“放弃”了宝贝女儿的幸福;他以薄文的抚养权为由,逼闵哲就范。剑拔弩张之际,闵哲又一次剑走偏锋,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而且斩钉截铁的做出了了断,毫无留恋的“祭献”出薄文。是啊,把薄文给你又如何?你是他的父亲,还能吃了他不成?他薄一鸣每一次的主动出击,都一如石沉大海,一如铁锤击打棉花,无功而返。结局,不是敌伤一千自损八百,而是,自己的一败涂地,乃至无力回天。

想至此,薄一鸣一刻也沉静不下来,做不来任何事情,他必须找苏子谈一谈,一定要毫不客气的质疑、拆穿她觊觎闵氏股份的想法。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面对一个二十岁的女孩,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孩,一个有可能成为他未来儿媳的女孩,一个手段了得的女孩。

薄一鸣拿出他雷厉风行的做派,果断的推掉了与美吉股份的会谈,约苏子在极客咖啡厅见。

薄一鸣根本没有把一个黄毛丫头瞧进眼里,说话也就平淡无奇很多:“我今天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和你谈话。”

苏子淡淡的说:“好。”

苏子想:你应该很早就想和我谈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看来,你还是问了花芳为什么。抑或是,你不顾薄文的喜怒哀乐而告知了他闵瑜的病情?

薄一鸣看着苏子波澜不惊、不卑不亢的表情,心下叹服:面对男朋友的父亲,不应该诚惶诚恐,也应该谦恭有礼、毕恭毕敬才对,而她就那样随意、平静的对答。

想至此,薄一鸣说出的话就有些叫板的成分在:“一直以来,我没有反对你们谈恋爱,那是因为,我不相信你们会有结果。”

苏子想:现在你也不会相信我们会有结果。

见苏子没有回答,薄一鸣问:“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苏子喝了一口咖啡:“我们算是两情相悦、自然而然走到一起的吧。”

薄一鸣笑了笑:“我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吗?可以这么说吧,薄文是个冷情之人。”

薄一鸣的意思很明显,肯定是你主动搭讪薄文的。

苏子淡然的看着薄文的父亲,表示认同:“嗯,薄文算得上冷情之人。”

苏子心想:薄文是冷情,但得分对谁。

薄一鸣又是一笑:“我想知道的是跟男同学都没有来往的人,他怎么就喜欢上了你?换句话说,你哪点吸引了他?或者说他哪点吸引了你?”

苏子抬眼看了一眼薄一鸣,平静的说:“我们互相吸引吧。”

薄一鸣冷冷的一笑:“互相吸引?你有什么吸引薄文的,我不知道?薄文呢?哼哼。”

薄一鸣冷笑,摇了摇头。

苏子了了一下眼皮:“您的意思是,我们一无是处呗?”

薄一鸣答非所问:“我看是闵氏股份吸引了你吧?”

苏子眯着眼,同样是冷冷的说:“然后呢?”

薄一鸣盯着苏子,这是他的谈判技巧,直指人心的那种直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某年某月某日,你给薄文打过电话。”

苏子“嚯”的站起来,一皱眉,又“嚯”的坐下。

薄一鸣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看着苏子:“你怎么知道薄文的电话的?”

苏子镇定下来:“然后呢?”

薄一鸣泯然一笑:“为了闵氏股份,你蓄谋已久,对不对?”

苏子同样直视了薄一鸣:“然后呢?”

薄一鸣步步紧逼:“你一步一步的接近薄文,关键时刻,使用了欲擒故纵的招数,在薄文妈妈需要治病的时候,你毫不吝啬的拿出了一百万,难道不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这个更大的利益就是闵氏股份。我说的没错吧?”

苏子抿了抿唇,不怒自威的问:“然后呢?”

薄一鸣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伎俩,哄的薄文围着你团团转。但是,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你们的婚事,我不同意。我绝不允许你为了觊觎闵氏股份,利用我儿子的婚姻。即使他跟我那么敌对,甚至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我也不允许你利用他的婚姻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苏子开始了她的反击:“看在薄文的面子上,我叫你一声叔叔。我呢?虽然没有闵氏股份这样的上市公司可以继承,但是我的爷爷苏毅是A省A市的市委书记,我的爸爸苏云庭是A市A医大的副院长。我苏子长这么大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钱和爱,这是其一;其二,法律这一块,你比我懂,你没有资格干涉别人的婚姻自由,即使你是他的父亲,或者律师;其三,你说你是薄文的父亲,哪怕你有尽到一点点做父亲的责任和义务,薄文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对生活失去信念,也不至于从上海千里迢迢的奔我而来。是,我是给他打过电话,那是我想知道他还在不在人世。你问我怎么知道他的电话的,是吗?他把生的希望都托付给了我,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电话?现在,你问我看中了薄文什么?我图希他什么?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叫闵行。他跟我说的不是他的家多么富有、多么温情、多么友爱,他说的是他都不想活了。你知道吗?他说的是他都不想活了。薄文妈妈治病,我是拿了一百万,前提是她把她母亲留给她的祖传玉镯给了我,她告诉我,这对玉镯只传给她的儿媳。”

苏子倔强的把咖啡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随后,“啪”的一下,把闻睿的名片拍在薄一鸣的面前:“如果还有其他事情,请和我的律师谈。如果没有事情,我先走了。关于您不同意我们结婚的事情,您最好和薄文说,即使是分手,我也要他亲口告诉我,毕竟这是我们俩个人之间的事儿,与他人无关。另外,你说我觊觎闵氏股份,我想说的是,闵氏股份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记得它的法定代表人叫闵哲。”

说完,扬长而去。

薄一鸣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无言以对、理屈词穷。多么伶牙俐齿的女孩啊。即使他是律师都哑口无言、理屈词穷。是啊,他薄一鸣婚姻失败,儿子的教育失败,看似风生水起、一帆风顺、红红火火的事业,事实上,是闵氏不愿意搭理他,只要闵哲老爷子高兴,分分钟就能捏死他。

就在薄一鸣黯然神伤的当儿,已经走远的苏子又折返回来:“林则徐也说过,子孙若如我,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我想说的是,对于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说,即使你把他的资源和财富都拿走,他也会赤手空拳、东山再起,因为他拥有足够的智慧和见识就够了。拿我姥姥的话说,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少了不当事儿,多了,烧手,没啥用。依我看,人啊,是过客,财嘛,也只能算是过手吧。人,最可怕的不是明火执仗,而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完,扬长而去。

苏子打了辆车,漫无目的、心神游离。身心俱疲中,她不得不让师傅把车停下来,趴在后座上嚎啕大哭。

平静下来的苏子给丘伢打电话,哇啦哇啦哇啦,诉说着和薄一鸣谈话的经过。

丘伢认真的听着:“过瘾吗?”

苏子:“痛快淋漓。”

丘伢:“那就好。”

苏子心下翻白眼:看你们把我惯的,我都把未来的公公得罪惨了,你们都不挽救一下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