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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于那幽深莫测的熔岩洞洞口。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所有的喧嚣与嘈杂在这一刻都悄然淡去。

原本聚集在洞口,因好奇或戒备而略显拥挤的弟子们,仿佛受到了某种默契的驱使,纷纷自发地向两侧退让,动作之整齐,宛如被精心编排的舞步。

最终,一条仅容一人侧身而过的狭窄通道悄然显现。

邹慕白与费修文,两位风华绝代的身影,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一前一后,缓缓步入。

他们的到来,如同春风拂过沉寂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息凝视。

邹慕白,身姿挺拔如松,步伐稳健而有力,他的五官立体俊秀,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爽朗与自信。

而紧随其后的费修文,则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虽不张扬,却自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他的五官精致而深邃,眼神中蕴含着无尽的故事与智慧,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内敛与含蓄之美。

两人并肩而行的这一幕,瞬间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女弟子们或羞涩地低下头,脸颊上泛起了红晕;或偷偷抬眼,目光中满是对这两位神秘人物的倾慕与敬仰。

即便是那些平日里自视甚高的男弟子,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赞叹,自愧不如。

邹慕白边走边说道:“这贺天纵是我用魂珠滋养着魂魄,然后再十年前的宗门比试时,机缘巧合之下才进入了赵芸的身体。”

他的话音一落下,就在几位宗主的心里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魂珠”可是传说中的半步神器,据说是上古时才存在的宝贝,邹慕白竟然有这种东西!

想到这,他们看向邹慕白的眼神更加的敬畏。

而此时躲在人群中的贺容儿在听到邹师叔声音的那一刻就有些心虚。

她扔下许崇自己一个人跑过来,要是被师叔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想到这里,贺容儿往人群后边退了退,想着借助着其他弟子的遮挡快速离开这里。

可就在贺容儿快要退到熔岩洞的洞口时,却被走在后边的费修文发现了。

费修文眼角轻瞥,看向猫着腰要逃跑的贺容儿嘴角一勾,笑着喊道:“小师侄,你这是要去哪啊?”

费修文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在熔岩洞中回响着,引来了所有人的回望。

众人顺着费修文的视线看了过去,正看见一名身穿七玄门弟子服的小弟子弓着腰往外走。

邹慕白闻声也回过头来,他一眼就认出了贺容儿的背影,皱紧了眉头心里有些不悦地看向费修文:“你方才叫她什么?”

费修文也不掩饰,直接说道:“师侄啊。你是我师兄,她叫你师叔,不也该叫我一声师叔?”

邹慕白眼神闪了闪。

罢了,现在容儿什么都不记得,暂时就让费修文这家伙占点小便宜。

不过小师妹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以后他就等着小师妹找他好好算这笔账吧。

邹慕白的心底升起了一丝幸灾乐祸。

而贺容儿在听到那一声带着戏谑语气的“师侄”时,就意识到自己暴露了。

还没有回头,她就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额头瞬间滑下几滴汗。

但是那么多人都看着,她也不好直接逃跑,只能挤出一抹尴尬的笑转过身来,对着费修文和邹慕白笑了笑喊道:“邹师叔,费师叔。”

随着贺容儿这话一出,众弟子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有的带着疑惑,有的带着羡慕,还有的带着嫉妒和猜疑。

几位宗主和认识贺容儿的长老却是一脸震惊。

这小丫头叫“邹师叔”,他们可以理解,可是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费师叔”?

还有看那人的气度,不像是等闲之辈,心里升起了戒备。

这时有七玄门的弟子认出了贺容儿,指着她喊道:“这……这不是贺长老的大女儿,贺莲儿的姐姐贺容儿么?”

站在里边的贺康城夫妇以及兄弟三人都回头看了过来。

贺容儿知道今天躲不掉了,也就干脆放开了。她大大方方地往里走,最后站在了贺莲儿的对面不远处。

她的目光,如同初晨露珠般轻轻触碰在“赵芸”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与探寻。

然而,这份凝视仅仅维持了片刻,便如同微风拂过湖面,不留痕迹地移向了别处,留下“赵芸”一人,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有不解、有渴望、还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他试图开口,想要解释那些误会与隔阂,但见贺容儿那决绝移开的眼神,所有的话语都哽咽在喉,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贺天宏,望着贺容儿的背影,心中满是复杂的愧疚与无奈。

他深知自己对这个妹妹长久以来的忽视与不公,但此刻,面对众多目光的注视,要他亲口向这个十几年都未曾真正关心过的妹妹道歉,无异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自己的伤疤。

最终,他选择了逃避,将头扭向一侧,不去看那双充满故事的眼睛,以此掩饰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贺康城,对贺容儿的归来似乎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他的面容平静如水。

而站在他身旁的习如心,情绪却截然不同,她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般难以遏制,一见到贺容儿便再也按捺不住,手指颤抖地指向她,声音因激动而尖锐:“你……你还有脸回来?是不是专程来看我们贺家笑话的?”

这个女儿从小就不受他们待见,定然是恨透了他们这些人。如今家里出了事,她是最有资格嘲笑他们的,不是么?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锋利的刀刃,企图割裂过去与现在的联系,却也在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内心的脆弱与不安。

贺容儿面对着习如心的指责与家人的冷漠,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愤怒或怨恨,“习长老,我可没有这么闲。我今天来不过是想要亲眼看看贺莲儿的下场,至于你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的视线转向对面有些狼狈的贺莲儿:“贺莲儿,咱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