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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慕白一直靠窗坐在窗棂上,看到贺容儿三番几次的出声,心里疑惑不解。

“贺容儿,你为何几次中断?”

贺容儿睁开眼看到身边除了邹师叔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心里也疑惑不已,委屈巴巴地解释道:“邹师叔,方才我一闭上眼感受周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孩子啊触碰我,软软的。”

她的声音有点小,她也不好意思说,生怕邹师叔误会什么,可是她确实想要弄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邹慕白听到贺容儿话,方才皱起的眉头蓦地松开了,甚至脸上还带上了一丝喜色。

“你当真感觉到有东西在触碰你?”

贺容儿点头。

“那就对了!你是五行灵根,比其他灵根修士对灵气的亲近度更高,那些灵气很喜欢靠近你。而且靠近你的灵气不需要区分五行属性,在灵气达到一定浓度的时候,甚至会化为实质。这里是七玄门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感觉。”

贺容儿一听邹师叔这么说,心里的一颗石头落下了。

“邹师叔的意思是,这是好事?”

“自然!”

何止是好事,还是天大的好事。

上一世的容儿哪怕也是这种五行灵根,也没有这丫头的身体如此亲近灵气,看来她这一世修炼会轻松很多。

有了邹师叔的解释,贺容儿就不担心了,喜滋滋地再一次闭上眼,开始感受周围的灵气。

这一次有了经验,再感觉到软软的触碰她也不再反抗和排斥。

很快她就感觉那些灵气就像是一群跟她熟悉了的小孩子,一下子全都围上了她,透过毛孔往身体里钻。

贺容儿的筋脉和四肢都充满了灵气,一开始是我温温热热的很舒服,可是时间长了,就有些刺疼,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不过虽然身体里很疼,她也没有叫出声。

后来还是邹慕白看出了异常,快速跳下窗棂,伸出手在她身上一点,又快速在她周围设置了一个结界,挡住了四周的灵气。

阻隔了灵气,贺容儿才感觉到全身没有方才那么累,竟是精神一松晕了过去。

“容儿!”

邹慕白担心地把人抱到了床上,仔细为她检查。

他的手指刚搭在贺容儿的手腕上,就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吸力。

邹慕白心惊不已,看来这具身体的亲灵度太高了,以后要让贺容儿小心点儿。

随即他又探入自己的神识,这才发现贺容儿的筋脉已经因为灵气的洗涤,变得更加粗壮强劲。

邹慕白满意地点点头,神识往她的丹田继续探去。

初时,邹慕白的神识刚接触到贺容儿的丹田,就遇到了一层阻碍。

他眉头不由一紧。

“容儿的封印已经解了,怎么还是这般?”

他不信邪再一次尝试。

这一次他顺利进入贺容儿的丹田。

可是眼前的场景又让他不淡定了。

这一层层白雾是什么?

他根本就看不清贺容儿丹田的状况,只看到周围一片白茫茫的,仿佛置身于浓雾之中。

邹慕白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探查不到,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

不过幸好贺容儿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因为力竭才会晕倒,睡一觉就好了。他也不再担心,关上门坐在院子里守着。

林泽在前院研究他的丹药,邹慕白坐在偏远的凉亭下抬头看着天空,回想着千年前的事情。

“不知道修文,宴裙那几人现在在哪,是否安全。”

邹慕白长叹一口气闭目小憩。

突然听到前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轻蹙眉心,猛地睁开了眼。

是谁这时候过来?不知道这里是林泽这个七玄门师叔祖的院子么?

邹慕白探出神识。

就见一个一身红色裘服,脖子上围着白色狐狸皮的小姑娘在往这边靠近,她每走一步都喘着粗气,一张笑脸惨白如纸。

竟然是贺长老的二女儿贺莲儿!

邹慕白不喜欢这个小丫头。

一方面是因为听说了因为她,贺容儿才会成为世人口中的“灾星”。

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看见这个小姑娘的时候,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每次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总觉得有一个不属于这具身体的灵魂藏于其中,给他一种厌恶之感。

可是他明明沉睡了千年,根本就不可能认识一个六岁的小丫头。

邹慕白还在思考,贺莲儿已经走到了林泽院子门口。

她并没有如邹慕白预想的那般直接上前敲门,反而小心地跪在了大门外。

没多久就听到贺莲儿在大门外的喊声:“师叔祖,求求您救救莲儿,莲儿给您磕头了!”

邹慕白发现后忍不住冷下了脸。

这丫头究竟想要做什么?

求医直接敲门不行么?非要做这种让人误解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泽那老头子故意为难一个小丫头呢。

邹慕白这时候才理解了贺容儿在贺家的日子过得多么憋屈。

他很生气,从凉亭里站起,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候,林泽所在的前院主屋里传来了一阵炸炉声,还有林泽那老头的闷哼声,看样子是炼药受到了打扰,差点走火入魔。

邹慕白的眼底闪过杀意。

他站在大门里边,朝着门外怒声吼道:“师父他老人家正在炼药的关键时刻,你这样大呼小叫想要做什么?”

贺莲儿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颤,像是被吓着了一般小声说道:“邹师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师叔祖给我看看我的病。”

“你还真的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时候来,难不成是想要害死我师父?你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及我师父一根毫毛,你觉得你的病重要么?还不快滚!”

邹慕白一点余地都不给贺莲儿留。

林泽那老头虽然平时不招他待见,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把他划归为自己人。

自己人只能他欺负,别人不行。

贺莲儿哭红了眼眶,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歉:“对不起邹师叔,我真的不知道师叔祖正在修炼的关键期。我……我就是想要好活命……呜呜呜……”

很快她的哭声就引来了不少在附近的弟子前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