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国际机场。
一名身材高挑,穿着时尚的女子从航站楼走了出来。
女子头上戴着一顶浅红色的圆顶厚毡帽,上衣着了一件雪绒蓝底的羊绒小坎肩,紧致塑身的打底衣将盈盈一握的蛮腰尽显无疑。
下身一条黑色长裤,圆筒宽大的裤腿分毫掩盖不了女子那双大长腿,在行走摆动中更显得婀娜多姿。
惹的旁边过往的人群频频回首偷看,尤其是那些眼里冒着光的男人们,各个惊叹于这身材和相貌惊为天人的女子到底是不是来自于人间。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靠的太近,因为这女子身边总是有一个令人感到震撼的无形气场,让没一个想搭讪的家伙们离着很远就望而却步。
刚出航站楼,冷风吹拂在脸上,女子下意识的紧了紧衣领,望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际,久别数月终于归来。
她,便是阔别华夏,在北欧旅行了长达三个多月的江思甜。
时至今日,总算是摆脱了令她沉沦的情感,心灵和身体在接受一番“生与死”彻底的洗礼之后,终于可以放下了可以放下的一切。
江思甜可以将林牧爱的深入骨髓,死心塌地,可既然林牧的“答案”选择的并非自己,就算痛彻心扉、撕心裂肺,但绝不卑贱低微。
三个月多月的时间,江思甜不仅放下了可以放下的一切,也能面对能面对的一切。
只是,没想到京城天气这么冷,分毫没有一点初春的气息。
不做停留,江思甜径直朝着停车走去。
看着整整停放了三个多月,表面满是尘土的车,江思甜掏出钥匙打开了车门。
启动挂挡,绝尘而去。
……
“思甜,你……你回来了。”
蓝英若打开房门,看到久别之后的女儿时,整个人激动的不能自已。
当初没有说出任何原因,没有告知任何行程的江思甜,只告诉她要出行之后便收拾行装离开,一别之后三个月有余。
其实就算江思甜不说,任凭是谁都能猜出其中的原委一定和林牧来家里的那次有关。
但到底因为什么,蓝英若夫妇已经不在乎了,他们只在乎的是女儿到底怎样。
所以在江思甜出行的期间,想念女儿的蓝英若偶尔会给江思甜打电话,但不管哪里都问不到她具体的归期,就连过年江思甜都没有回来。
就这样等着,盼着。
又是在毫无知情的情况下,江思甜突然回来了。
这让蓝英若如何不高兴,又看了一眼女儿身上所穿的单薄衣服,蓝英若顾不得嘘寒问暖,赶紧接过江思甜手中的行李箱,拉着她进了屋。
虽是“物是人非”,但却景物依旧。
房间里熟悉的气息,让江思甜那颗久经漂泊的终于找到了归家的温暖。
尤其是母亲蓝英若殷盼的眼神,更让江思甜感到温馨无比。
不过,对于自己“任性妄为”的离开,心中多多少少对母亲还是有愧疚的感觉,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说道。
“妈,对不起。”
蓝英若知道江思甜说的是什么意思,关上门转过身一脸慈祥地说道。
“傻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回来我都在家里等着你。”
说着这些话的蓝英若眼圈有点泛红,趁着江思甜不注意赶紧擦了一下眼角。
但这些又怎能逃过特种兵出身的江思甜,致使心中愧疚更加多了一些,有点酸楚地说道。
“妈,以后我再也不出去了。”
“嗯,只要你高兴就好。”
母女之间心连心,两人虽然说的都很隐晦,但也不必过多言语,两人相携朝着客厅走去。
由于是周末的缘故,江思甜走到客厅之后特意朝着一楼的书房看了一眼,发现房门是开着的,里面空空如也。
“妈,我爸呢?”
“你爸最近事情比较多,今天一早就出门了,中午有时候都不回来。
不过你回家了,就算他再忙我也把他叫回来给你接风。
待会儿我就出去买菜,等中午的时候我们俩好好陪你吃个饭。”
对于江思甜回家,蓝英若真的是非常高兴。
江思甜笑了笑,说道。
“我外公呢?最近他回来了没有?”
“过了年之后,每个周末你外公都回来,他最近倒是不怎么忙。”
“哦?回来了?在楼上吗?”
“没有,今天一早上也出去了,还特意把他的司机叫来一起出的。”
蓝飞鸿从家里出去的事情没让江思甜感到奇怪,倒是把司机叫来的事情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心中想着,江思甜看了一眼蓝英若,说道。
“妈,我把东西放楼上,待会儿和您一起买菜。”
“好好好,我也换身衣服,咱娘俩儿好久没有一起逛菜市场了。”
“嗯。”
江思甜答应一声,随后提着行李箱独自上了楼。
关上房门,江思甜掏出了手机直接给蓝飞鸿拨了过去,却是一直没有打通。
江思甜心中更加疑虑万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重新换了号码,给三个月多月之久没联系的特行小组史文拨了过去。
……
一个办公室内。
然而,此时办公室正北方向坐在一起的是两名老者和一个年轻的姑娘,南侧对面坐着的同样也也是位老者,慈眉善目,不怒自威。
也不清楚之前说了什么,之间其中一名穿着有些朴素的老者忽然站起身来,和坐在对面的老者说道。
“老领导,我林秀人戎马半生,为国家死而后已。
我的孙子又怎么会是通敌叛国的罪人呢?”
刚刚坐在林秀人旁边的蓝飞鸿也赶紧站起来,拉住林秀人说道。
“老林,你别激动。好好跟老领导说。”
老领导只看着老者说道。
任何对于国家的安全造成隐患的事情都要防微杜渐,绝不能有任何疏漏。
而且你要相信,国家会给他一个公平公正的评判。”
林秀人一听,情绪却更加激动起来,双手抓住衣角向上一拉,将整个上身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
这一刻,不仅老者和蓝飞鸿,就连那些刚刚进来的保镖都惊在了当场,而旁边那小姑娘已经哭出了声。
只见林秀人整个上身尽是枪伤弹孔,满目苍夷。“惨不忍睹”这个词都难以形容当初受伤时的惨烈程度。
林秀人那相较苍老很多的脸已经赤红,目光望着领导,咬牙说道。“老领导,那我以一个为国家打过仗的老兵向您请求,能不能放了我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