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当初林牧“牺牲”时而导致江思甜一度处于崩溃的边缘,那种状态下别说是红发女交给她的这一小沓纸,就连对世间所有事情根本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所以这沓纸,是江思甜从尼泊国任务回来之后第一次当着所有特行小组成员的面儿拿出来。
不过当时特行小组其他成员几乎在场,因而并没有太多惊讶的表现。
毕竟这些纸真的就如张凡所说根本看不懂半个字的意思,用来擦屁股都嫌硬。
但对于第一次听说且第一次看到这些“擦屁股纸”的angle杨,当她一眼看到这沓纸最上面第一张封面所写的文字时,两眼立即瞪得如同铃铛一般,痴痴地望着失了神。
至于林牧而言,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触。
因为刚才他在房间换衣服时,江思甜终究还是进去了。
目的就是从乱七八糟的物品中找出这一沓“擦屁股纸”,随后只交给林牧看了几眼便拿出了房间。
但也正是如此,使得林牧心中有种不安的预感。
要知道刚才在走廊的时候,就算他再如何心虚,再如何不情愿,只要江思甜执意跟着自己进房间,也绝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那么,江思甜一开始并没有跟着一起进去,而是过了一段时间才去拿这沓“擦屁股纸”会不会是故意而为。
特意留给自己时间收起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林牧根本不敢去证实这个猜测,因为现在他的关注点也都在那些纸上。
此刻,惊呆的angle杨忽然缓过神来,突然从座位上站起像发了疯一样扑倒那一沓“擦屁股纸”前面,捧在手中一张一张仔仔细细地翻看。
见到angle杨的神情,林牧心中已经明了却终究不敢确定,只对着她问道。
“是你要找的东西么?”
如痴如醉般翻看着纸张的angle杨眼睛睁得老大,表情忽悲忽喜,痴痴说道。
“是是是……”
一直“是”了半天也没真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张凡见到angle杨如同疯了一般,望着她笑道。
“老杨,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就像在大街上你突然来了大姨妈而没有备着姨妈巾,就在你手足无措、万般无奈之际,这堆‘擦屁股纸’如同救星一样出现在了你面前,于是……”
“闭嘴。”
林牧阻止张凡继续胡说八道之后,径直走到有些痴狂的angle杨面前,摇着她的肩膀说道。
“老杨,你清醒一下。”
被林牧摇晃的angle杨终于从自己的痴迷中苏醒过来,眼泪夺眶而出,醉里喃喃说道。
“爸,我终于可以有机会完成你生前的遗愿了。”
听到这句话,林牧根本不用多想也能猜到,眼前一个字都看不懂的纸张内容一定是传说中的古代文献。
angle杨一边哭一边转过头来对着江思甜说道。
“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
没等江思甜回答,张凡就把当时红发女子将这沓纸交给江思甜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人们本以为angle杨会埋怨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却没想到她并没有任何的过激表现。
这也难怪,当初林牧“死讯”传回来后,angle杨颓废的程度比江思甜也好不了哪里去,整天像个死人一样呆在房间里,对任何事不闻不问。
而林牧却再也按耐不住,直接朝着angle杨问道。
“这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
angle杨将捧在手里的纸重新放回桌子上,转身面向林牧,一字一句地说道。
“没错,这些纸上看不懂的文字和当年我祖父留下来的古籍如出一辙。
也就说,这百分之九十九就是古代文献。”
当初林牧和江思甜就猜想过这些纸张的内容可能就是古代文献,但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证实。
现在从真正见过古代文献的angle杨嘴里说出,彻底确认了两人的猜想。
尤其是林牧显得更加激动。
因为这古代文献不仅是angle杨父亲的终生梦想,可能还涉及到自己母亲的身世和秘密。急忙问道。
“是上半部还是下半部。”
“应该是下半部。”
对于angle杨模棱两可的回答,林牧有些不解。
“应该?
应该是什么意思?”
angle杨重新拿起那些纸,又一张一张地翻看着,嘴里说道。
“上半部我是看过的,虽然不懂上面文字的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纸上所写的内容绝对和上半部不一样的。”
听到angle杨的话,林牧双眉紧锁,思绪万千。
说来也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不管这些纸是上半部亦或是下半部。
终究没有人能解读上面的内容,只有找到真正能看懂的人才会有价值可言,不然的话就真的是一堆连屁股都嫌硬的纸了。
想到这,林牧好似忐忑不安地问道。
“那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帮你父亲解读古代文献的学者吗?”昨天在老陈那,林牧就盼望着angle杨千万不要忘记当年解读古代文献并后来救了她的那名学者,现在终于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这特么算什么回答?
和你父亲是旧识,而且还救过你。
你居然来个不知道?
林牧在听到angle杨的回答后着实愣了一下,然后极其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
angle杨见到林牧这般表情,赶紧说道。
“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好家伙,现在不着急的人倒成了angle杨,她没等林牧回复就直接说道。
“当初我父亲认识那两名学者夫妇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当时真正的情况,而后来我父亲帮他们移民米国也是因为受到了迫害或者追杀的缘故。
所以到达米国的那一天就已经改了名字,以至于后来我也只知道他在米国的名字。
关于真实姓名,我父亲和那名学者始终就没有再说过了。”
“那他在米国的名字叫什么?”
“克林海森。”
“克林海森?”
林牧嘴里一边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也一直想着某些事情,好一会儿才终于说道。
“不管这名字到底是不是那人的真实姓名,但起码他在米国记录在案的就是这个克林海森。
好,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米国走一趟,彻底查出这个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