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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知否里的林噙霜的那些年(4)

原剧情中就说过,齐国公府的小公爷在家中行二,但却是家中独子。他爹也不是家中长子,偏偏最终却袭了爵。

这也就证明了齐国公府是有大房的。

只不过大房病弱而已。

现如今,齐老公爷还没死呢,虽说也有人叫年纪尚小的齐衡小公爷,但实际上齐衡他爹还没有袭爵,目前来说名正言顺的小公爷应当是眼前这个再迟来几天就完全没救了的病少爷。

因为病重,养在深宅鲜少有人知。

“能治。”林噙霜再次给老齐国公定了心。

其实,她挺好奇如果这个长子留下的嫡孙活着,齐国公府会有怎么样的转变?

平宁郡主那人,林噙霜本来是不放在心上的。

毕竟,原剧情之中平宁郡主平等的看不上盛家的每一个女儿,也能理解,丈夫是齐国公,儿子是要袭爵的,自己又是郡主,盛家不过五品京官,看得上才是稀奇。

本来也没什么,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林噙霜和她也无仇无怨的,没必要在救人之余看她的乐子。

但谁让这几年里,每次遇上,这位高贵的郡主娘娘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在她面前摆足了架子,仿佛她已经是国公夫人叠加郡主娘娘的双重身份了,交流的时候永远高人一等,还言语讥讽了。

林噙霜向来奉行,憋了气一定要撒出去,齐老公爷带着长孙来求医,相当于给了她一个途径、一种方法。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在胜造七级浮屠的同时,再给自己出出气,那真的就是分外便利了。

这位齐小公子最大的问题就是胎里不足从而导致的弱症,这和他亲爹的情况差不多,他亲爹的情况又和顾廷钰差不多,所以这治疗过程,完全就可以套公式来,其中的不同也就在于人与人的脉象不同,所要用到的药材、开出来的药方子之间有所差异罢了。

给齐小公子治上,确定了下一次什么时候看诊,林噙霜瞧着齐老公爷夫妻二人也都是身子骨不怎么好的样子,顺手也给调理了一下。

长命百岁是不可能的,但是好好的看着眼前的孙子健康长大,还是可以的。

作为一个安着神医名头的大夫,又是一个带着女儿独自生活的女侯爷,多救治一个人,那自然是多一份人脉。

送走齐老公爷一行人之后,林噙霜整理了一下一堆脉案,便就去看墨兰的功课了。

原剧情中的墨兰就是一个极有才情的姑娘,只不过原剧情中的意识将有才情的姑娘全都黑了个底,墨兰的才情也就成了她矫揉造作的添头。

但现如今的墨兰可不同,作为皇帝下至封的嘉阳郡主,母亲又是当朝独一份的神医女侯爷,自小和宫里的公主们相处在一起,愉快的学习知识,现如今可没有哪个人敢头铁的觉得有才情的姑娘矫揉造作了。

墨兰读书是和宫里头的公主们一起的,平日里不懂的地方,也有林噙霜这个娘来教,身份地位高,自是除了没爹这一点之外,没有地方能让人议论的。

不过,也不知道是墨兰灵魂之上已经刻下了对父亲的淡漠,还是因为林噙霜独特于这个世界的教育方法。

反正每每有人拿“那你为什么没爹”这个话题问墨兰的时候,墨兰总是一脸淡漠又格外认真的回答“我爹死啦,你自己下去问问他吧”来回答人家。

最开始的时候,林噙霜一直害怕这孩子心里不舒服、憋住了,每次知道了之后马上就是安慰,但安慰来安慰去,林噙霜只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东西,主打一个伤害不到她。

所以,到后来,林噙霜也就任由墨兰自己自由发挥了。

别看这孩子现如今才七岁,但嘴皮子麻溜的程度,可以这么说——只要墨兰自己愿意,擅长弹劾喷人的御史都不一定能说的过她。

只不过墨兰终究还是一个喜欢漂亮得体的小姑娘,虽然拥有这样的过人之处,也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实施过而已。

林噙霜检查墨兰的功课算是回春侯府每日的必备节目了,因为林噙霜不需要人伺候,从而嫁了人之后依旧要回来当值的周雪娘这几年是跟在墨兰身边,当约束小丫头的妈妈的。周雪娘一见林噙霜来了,便就自动的退了出去。

倒不是她不想在屋里伺候,而是她家姑娘自从拜了师学了医之后,整个人的思想维度就完全和她这个普普通通的小侍女不一样了。

而自从她家姑娘当上了当朝第一位女侯爷之后,这种不一样就又上了一层楼。

现如今,周雪娘已经觉得自己的思维是完全跟不上自家侯爷了,自家侯爷教育小郡主的思维方式,完完全全就是在打破她的传统认知,有时候能听到她嘴角不停的抽搐。

所以,为了防止自己以后脸上局部中风,周雪娘总在自家侯爷教育小郡主的时候,格外体贴的出来,将空间留给母女二人。

“阿娘,今日来找你看病的是不是齐国公和他的大孙子?”

虽然并没有到林噙霜的药堂那边去,但这并不代表着林墨兰不清楚药堂那边来的客人是谁。

毕竟林噙霜在教导林墨兰的时候,无论是大事小事都是不避讳林墨兰的,力求让林墨兰全面发展,若不是林墨兰在医术这一方面着实没有什么天分,林噙霜都打算教她学医了。

“怎么?认识?”

林墨兰自打十字开始就跟着公主们一起上学,公主们都有伴读,所以一来二去认识的人自然也就多了,知道的那些小道消息自然也就更多了。

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八卦,一堆年岁不大的小女孩凑在一块聊完,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之后,少不得拿些八卦出来谈一谈。

林墨兰点了点头,十分认真的回答:

“之前十公主的伴读何家姑娘曾经说过齐国公府不仅有齐二一个小公子,当时大家都好奇,为什么不止一个小公子,另一个的名头却几乎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便有人专门去打听了一下,知道了那位齐家公子身体病弱。当时我就觉得他们迟早会来找阿娘治病的。不过,那齐家公子长得好看吗?”

林墨兰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漂亮东西的小姑娘,宫里头的那些公主又大多都随了皇帝亲爹,喜欢好看的东西。这么待在一块,时间越过越久,审美就越拔越高。

且她们说了,曾经因为好奇去偷摸调查过齐家这位公子,但这位养在深宅无人识的公子,想要通过调查打听从而得知长相如何,那就有些难了。

这齐衡是出了名的自小俊俏,这群人好奇齐衡的堂哥长什么样也非常正常。

“容貌自然是出挑的,那齐国公府几乎就没有长得不好看的,不过他那身子骨能跟之前的顾大郎有一比。”林噙霜不算特别走心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林墨兰点了点头,很丝滑的跳过了这个问题:“哦,那就可以跟大家说说他的长相了。对了,阿娘,今日在福康公主的园子里聚会,勇毅侯府的徐大姑娘和忠勤伯府的盛大娘子吵起来了,徐大姑娘还骂盛大娘子的祖母是伥鬼,说若不是盛大娘子的祖母的话,他们勇毅侯府也不会过得像如今这般紧巴巴的,阿娘,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才刚刚派阿金去扬州看了盛老太太那边的热闹没多久,猛地就从自家闺女口中听到了盛老太太娘家的人和盛老太太养过的大孙女儿吵起来的事儿,林噙霜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突然,回答的时候稍微慢了一拍。

这勇毅侯府自打她在京城之中扎根,便就有所耳闻,不是他特意的去打听盛老太太娘家的事儿,而是作为没有被降爵的侯爵人家,能将日子过得穷成那样的,还真就没几个。

勇毅侯府现如今的勇毅侯是盛老太太庶弟的儿子,盛老太太一直宣扬的她是勇毅侯府的独女加嫡女,并不是指当时的勇毅侯只有她一个女儿没有其他的孩子,而是指正妻所生出来的孩子,给所有孩子里面的女儿只有她一个罢了。

所以,盛老太太还是有几个庶出的弟弟的,只不过那些庶出的弟弟并不比她得宠且地位尊贵而已。

盛老太太在看中当时是探花郎的盛老太爷的时候,她爹勇毅侯以及她娘勇毅侯夫人都活着,两口子,尤其是她娘勇毅侯夫人格外惯着她,所以也就放任她强行嫁给了本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的盛老太爷。

婚后她随着盛老太爷外放,等到她再次回京的时候,便就是勇毅侯去世,勇毅侯夫人病重了。

陪着她娘走完最后一程,她便以勇毅侯府独女加嫡女自居,挑着律法的空子,拿着一张“嫁妆单子”,将偌大的勇毅侯府几乎搬空。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她的孩子被害死,收养了盛纮之后,想要帮着盛纮往上爬,只能拐着弯子用结亲的方式,而不是回娘家求助。

勇毅侯的爵位是下了旨意的可袭四代,到现如今的勇毅侯头上已经是第四代了,再往下传就要降爵。

可放在现如今勇毅侯的头上,这爵位有跟没有也没啥差别,日子照样过得紧巴巴,甚至因为这位出嫁的老姑奶奶的缘故,职场要被京中的其他人家取笑,早早的就半脱离了上流圈子。

这也就是原剧情中盛老太太不常出门交际,王大娘子出门交际,还有一个太师爹的名头顶着,而等盛家到京城的时候,勇毅侯府已经没落,所以才太太平平的没显出事来。

现如今,福康公主的命运已改,又是个爱热闹的性子,皇帝赐了她园子,她自然是要请一众人来赏玩一番。

勇毅侯府作为老牌侯爵,家中的女儿自然也在邀请的范围之内。

忠勤伯府虽然没落,但好歹也是伯府,家里的女眷自然也到了。

忠勤伯府的盛大娘子盛华兰小的时候在盛老太太那儿养过很长一段时间,自是没少听着盛老太太说什么容易侯府的独女加嫡女。

在这样的宴会上碰上勇毅侯府的人,不去跟人家客套都难。

但盛老太太的名声在勇毅侯府那边,就跟那臭茅坑差不多。

所以两人吵起来,完全就在意料之内。

就是不知道这盛华兰回家之后会不会给盛老太太写信,会不会跟盛老太太诉说她在京城中遇到勇毅侯府大姑娘的遭遇,盛老太太在知道这些之后会不会脸上一红?

“这事儿啊!是陈年老事了!不过就是嫡女搬空了家底,庶弟们分完家产之后,袭爵的那个养不起家,冒出来的一些矛盾。”

林噙霜说到简略,但林墨兰完完全全的听懂了。

听懂了的林墨兰脸上有那么丁点的可惜:

“徐大姑娘是个性子极好的人,她妹妹徐二姑娘也极有才情,画也画的极好,我就说平日里两姐妹怎么穿的那般的素,徐二姑娘画画没有支好笔。”

“你若喜欢若欣赏就可以接触,若不喜欢不搭理就是了,一切都有阿娘在。”

林噙霜不会阻止林墨兰交朋友,同样的,也不会去质疑林墨兰所欣赏的人的品质。

毕竟作为母亲,她不能一直为林墨兰把关,总得让林墨兰自己有识人的本事。

林墨兰又点了点头,而后好奇的看着自己这个似乎什么事都知道的母亲:“阿娘,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那盛大娘子的祖母是勇毅侯府的独女家嫡女,那为什么盛大娘子于插花点茶这一方面完全不通,打马球什么的也根本不会呢?”

这是林墨兰通过今日福康公主的宴会所观察到的事实。

“不知道,可能觉得没有必要交吧。”

对于这一点,林噙霜觉得还是等林墨兰以后自己悟出来吧。

不过林噙霜也觉得盛老太太挺好玩的,盛华兰养在身边的时候,那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教,盛明兰养在身边的时候,那是教的连盛明兰会打马球盛家人都不知道。

这也许就是能给自己养老和不指望给自己养老的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