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三家吃得很满意,赵恒跟何怜安出小套间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唯一的不同就是他走路有点瘸。
赵恒的助理以为是自己老板腿疼的毛病又犯了,便想上前去扶对方一把。
可是
“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我还没有老呢!”话还没有说完,他整个人已经半倚靠在何怜安的身上,“我们今天的事情还没有说完,等一下我去你家继续说吧!”
到底都是人到中年的时候了,何怜安瞬间就觉得这人多多少少有些不要脸了,但是看赵恒捂着膝盖的样子,最后也没有拒绝他。
赵恒的新合同是在两天后才送到许佳琪团队所在的酒店了。
新合同里面,已经更改了之前的委托内容。
他们被要求帮助清理何怜安名下的不良资产,并且审核一些陈年老账,整顿公司内部,帮助何氏重新找到发展方向。
这个合同是和许佳琪他们公司签的,但是干这些事情的是另外一个团队。
毕竟术业有专攻,总有更合适的人来做合适的事情。
许佳琪他们的任务完成了,带着两位早期恋爱脑总裁的好感跟新合同就回了S市。
只是这次有所不同的是,许佳琪不需要再为曹宸东鞍前马后了,她也有资格坐在了头等舱的位置上了。
“恭喜你啊!还没有回国,这高级合伙人的认命书、股份确认书都已经过来了。”曹宸东虽然心里不爽,可是也只能憋着。
许佳琪则是随意地翻了翻手里的杂志道:“我觉得这是我自己应得的,回去以后我就会着手组建我自己的团队,我记得你不怎么喜欢杜如海,所以我会把他要过来。
另外,你回国后最重要的,是赶紧给自己重新找个能干助理,毕竟你平时的要求还是挺多的。”
“你!”曹宸东这段时间已经受过许佳琪好几次的冷嘲热讽了,有心想反驳一下,但是觉得自己好像也说不出什么说辞,也就这样一路憋着回了国。
下飞机以后,曹宸东没有和大家一起坐公司的车回家,他就提着行李箱,在“纠结”了一段时间后,喃喃自语道:“她已经收了我的礼物,而且现在也不是很晚,她应该会愿意来接我吧!”
这几天,曹宸东担心公事的同时,就一直在等唐映月主动打电话过来,毕竟监控的白旗没有了,就说明她是愿意跟自己和好的。
可是,这电话打过去以后,一直处于忙音状态,曹宸东自认已经让步了,可唐映月还是没有顺着台阶下,心里就越发地不爽了。
之后拖着箱子,就坐上出租车一路往唐映月家里赶去。
曹宸东就不信了,自己都已经这么放下身段了,唐映月还能无动于衷。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等他站在那个房子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习惯性地去用指纹开门,却被提示指纹未被识别。
再试图用密码去开门,这门依旧纹丝不动。
沉默了片刻后,曹宸东的情绪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开始“咣咣咣”地砸门:“唐映月,你给我开门!你真是出息了啊!
不接电话,把我的微信删除!都已经拿了我求和的礼物,你还矫情什么,我知道我骗你失忆是我的问题,可是我这也是没办法,
这里面涉及到公司股份的问题,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而且我们不是还没到三十吗?这么着急结婚做什么!”
曹宸东在外面吵得震天响。
却不知道,租住在里面的女孩已经报警了,在他企图用指纹开锁的时候,她就已经拨打了110。
小区附近就有派出所,警察叔叔出警的速度很快,就在曹宸东又一次开始砸门的时候,他们从后面一把擒住了他的手。
“这位先生,你认识这家主人,大半夜你这样砸门, 这已经不是扰民了。”警察严肃地批评起曹宸东。
曹宸东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邻居因为自己扰民而报警——在他的挂念里,唐映月很爱他,绝对不会这么报警的。
可是
民警给之前报警的户主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并且对着猫眼亮明证件后,这扇门终于打开了。
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子披着外套,泪眼朦胧地站在门里,用害怕的语气道:“警察叔叔,你们可算来了,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他大晚上地不停砸我家的门,吓死我了!”
看着女孩,曹宸东完全愣住了,这个女孩看着和唐映月长得有点像,但绝对不是唐映月。
唐映月虽然有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可是她遇事很冷静。
“你是谁?为什么住在这里,唐映月呢!”曹宸东似乎到了此时此刻,才有点相信许佳琪的话——唐映月很可能离开了S市。
那些话,不再是许佳琪骗自己回国的理由,而是真真实实的情况,唐映月真的搬家了。
警察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曹宸东道:“那现在看来,这就是一场误会,你们看要怎么解决!”
一般情况下,也就是适当教育一下就行了,毕竟就是走错门。
但是考虑到报警方是女孩子,所以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我觉得还是大家说清楚比较好,能去派出所留个笔录吗?我怕他再找过来。”女孩有些担心。
其实也不能怪她防备心重。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这段动作上的不顺,让曹宸东看起来有些憔悴,整个人甚至看起来有些邋遢。
以他平时的性子,曹宸东肯定是先回自己家洗澡换衣服,好好休息一番再来找人的。
可当时那些没有打通的电话,发不出的微信,还有在机场门口吹的冷风催化了他的愤怒。
在急切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却没能联系上唐映月,怒气冲冲只是表面,心里更多的应该是恐慌和担心。
“你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住的,这是我女朋友的家,她......”说话说到一半,曹宸东刚好就看到了房子门厅鞋柜的一侧上放着一个陶瓷摆件。
不再是原来的颜色,而被涂上了其他的颜色,花花绿绿地很是不伦不类。
可这还不是最离谱,真正让曹宸东无法接受的是,摆件的一个造型处挂着一串钥匙。
很明显,曾经被原主人珍惜的工艺品,现在就是一个收纳钥匙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