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拥有了之前不敢奢想的东西后,必会小心翼翼紧紧握住。
尤其是差点失去过。
祁盼尧就是如此。
怪只能怪之前的他太愚蠢,手段太过稚嫩。
以后不会了,权势是护住自己心头爱最好的武器。
他现在也爱权,可和陈元礼不一样。
自那天餐桌谈话后,祁盼尧便直接脱离了帝国军队,正式公开了自己起义军领头人的身份。
这一消息又在帝国内引起了一片哗然,老皇帝甚至希望祁遥能想办法让祁盼尧解除起义军。
祁遥却是一脸无奈表示孩子大了管不了。
渐渐地,帝国形成了军队、权贵、起义军三方对峙之势,帝国子民的权益和保障也因此不断提高。
陈元礼对这一切并没有意见,毕竟这是他一开始就答应祁遥的。
以前或许还会不甘心权力被分走,但现在他只想祁遥高兴。
祁遥……除了公务再不愿意与自己说一句话。
自己只能远远地看着祁遥与祁盼尧说说笑笑形影不离,偶尔还会多上一个沈瑹。
很嫉妒。
嫉妒得发狂,有一头猛兽叫嚣着要撕碎这一切,他想杀了所有让祁遥展露笑容的人。
他多么希望祁遥是一个废人,这样就能全身心依靠自己,想要什么自己都能给他。
命不行。
他绝不会轻易死去,留祁遥在世与别人欢好。
他就是死,也要拉着祁遥一同下地狱,永远缠着祁遥。
所以他该拿祁遥怎么办呢?
什么手段他都愿意试。
这些日子,祁遥带着人扫荡了虫族不少大本营。
祁盼尧紧紧跟着祁遥,生怕祁遥再出什么意外。
闲暇之余祁盼尧便会亲自引导帝国民众觉醒运动,他们现在换了个名字,叫人民军,争取和代表帝国所有人民的利益。
越来越多的omega和beta在曾经未加入的行业中发光发热,时有超过Alpha的人才出现。
沈瑹商业越做越大,甚至比祁遥还忙上不少。
这天祁遥倒是收到了沈瑹邀约。
约在一处海边别墅共进晚餐。
祁遥没有多想,哄好祁盼尧后欣然赴约。
天色黑沉,别墅入户门昏黄灯光营造了点点温馨之意。
祁遥进门才发现里面没有开灯,过道尾端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昭栩…沈瑹…沈昭栩?”祁遥皱了皱眉,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循着声往里走去。
月光打在漂亮的蓝发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人坐在地上,倚靠着沙发。
听到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祁遥不等看清便冲了过去,“昭栩?”
走近蹲下才瞧清那人是谁。
祁遥猛地退后几步,抬手聚光,戒备地望着陈元礼:“怎么是你,沈瑹呢?”
陈元礼脸色不自然红晕,眼神迷离地朝祁遥伸了伸手:“祁遥…不要离开我,不要……”
祁遥皱眉,他感觉自己心跳加快,身体也不自觉发热,信息素完全受到了影响。
“祁遥…元帅,帮帮我,我好难受…”陈元礼支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祁遥贴近。
祁遥这才发现空气中弥漫着omega信息素的味道,还是与沈瑹一样的晨露味。
“元帅,喜欢吗?我特意用了短暂A变o剂,元帅若是喜欢,我可以常用。”
陈元礼一下就恢复了清明,狐狸眼中暗流涌动,“我知道元帅喜欢沈小姐…可我与沈小姐在许多方面都相似,元帅不如体验体验别的调子?”
语气沙哑带着无限暧昧意味。
祁遥压下躁动,皱了皱眉,难得黑着脸道:“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没必要用伤害自己身体健康来达成目的。”
陈元礼脸上表情一僵,随即笑得更开心,艳丽俊美地像个妖精,“元帅,你到现在还在关心我的身体。”
说着伸出手想勾住祁遥。
祁遥侧身躲开,陈元礼竟直接向前跌去。
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祁遥只好伸手拽了一下。
“别装了。”
祁遥不耐烦地将陈元礼甩在了沙发上,转身就走。
“去死吧你!”
突然有人破窗而入,几个拿着斧头的人朝沙发上的陈元礼砍去。
祁遥回过头冷眼看着。
陈元礼没有丝毫闪躲,只是对着祁遥抬了抬手,双眼定定地看着祁遥,笑得暧昧。
直到鲜血飙溅,祁遥才瞪大了眼睛用精神力撵飞几人。
他用力止住陈元礼胸口的血,怒问:“有必要演戏到这种程度吗?”
要不是他曾真心实意和陈元礼做过朋友,真不想管陈元礼。
陈元礼脸上还是红扑扑的,嘴唇却白的吓人,他努力抬起手握住祁遥的手,湿热鲜血融入了交叠的双手之中。
“哈…哈哈哈!”
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的血很脏啊。
祁遥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居然愿意去碰这脏污。
“你发什么神经?”祁遥更为烦躁了,忍住想要把陈元礼丢下的冲动,“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元帅…我没有演戏。”
陈元礼惨然一笑,看起来很是可怜,“我不是不躲呀,只是我用了药进入omega发热期…根本躲不开。”
祁遥深吸了一口气,“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去医院。”陈元礼摇摇头,垂着睫羽,苍白的面容显得他格外脆弱,“别人会知道我用了药…我是帝国的皇子。”
祁遥气笑了:“那你就在这等死?”
这要是他弟弟,他早上手两巴掌了,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知道怕了?
“那里有疗伤剂。”
陈元礼指了指一角。
祁遥找到了疗伤剂和另外一个东西。
他先是给陈元礼用了疗伤剂。
陈元礼看着祁遥温柔的动作,心中暖流涌动。
看来祁遥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只要接下来的行动顺利完成,他就有办法重新得到祁遥温柔以对。
哈…自己特意挑的味道最浓郁的转换剂,自制力再强的Alpha也会控制不住。
陈元礼刚想抬手挑逗祁遥,后颈却传来一阵刺痛。
祁遥将抑制剂从陈元礼脖颈扯出,挑着眉坐到了对面沙发。